人去画,你盯住她。明日丑时初,再去准备大礼。”
南东道:“你贴完也要等明天了!昝兄即便立刻就来,也得到明晚,你!”
心悦道:“莫慌,我下手一定有分寸,送的一定是礼物,是南盟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如若明晚昝大侠还不出现,我可就不能保证礼物南盟主能喜欢了。”
他见南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讥笑道:“南盟主可是在心里默默地将人名分了三六九等?”
南东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心悦破风箱的声音笑起来仿佛漏气一般,转身走了出去。
昝维见这边暂时无事,又悄悄潜了出来。
上官这却又来了个不速之客,仍是成端。两人在堂屋中坐着,屋中四个角点着灯,风吹灯影动,两人沉默不语。
成端开口道:“欧阳少侠考虑得如何了?”
上官道:“这个,我需得禀明师门……”
成端道:“少侠的师父不就在……咦,在下来了两次,都没看到少侠的师父纪少侠,她人哪去了?”
上官扭捏不语,成端道:“何也?”
上官道:“这事师父没空做主,还是得禀明师祖……”
成端道:“没空做主?”
上官为免成端起疑心,只好卖了师父:“师父……师父……有约,没空管我。”
成端露出了然的猥琐笑容,点头道:“确该如此……那么这事少侠就是答应了?”
上官摆手道:“不不不,我确有一点动心……但此事需得禀明师门,若不禀明,是要被抓回去问罪的,成公需懂我的苦衷。”
成端点头道:“好的好的……需要我修书一封吗?”
上官喜道:“甚好甚好,请为我向神闲师祖修书解释一番。”
成端道:“那甚好,我明日带给少侠。请少侠等候。”
成端走了之后,上官耳朵一痛,耳边有人吹气,痒得很。过了一会儿,温热的气息扑进来,昝维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为师月下有约会佳人?”
“哎?哎哎哎?手下留情……”上官皱起眉头,耳朵也疼了起来。
“为师会了哪个佳人?”
“会我会我会我会我……”上官为了自救已然口不择言,“师父月下会徒儿,肥水不露外人田,师父饶我耳朵!”
昝维听着心中舒爽,松了她的耳朵,道:“成端拉你入伙?你就去啊,顺便给我当卧底。”
上官道:“那怎么成,我乃师父座下犬马,需得常常走动,哪有闲工夫替别人跑腿?”
昝维心中暗道不愧是朝廷鹰犬,这马屁功夫卓然超群,老夫居然听得非常开心,不由得轻抚狗头,道:“嗯,我哪里舍得你去别处,乖乖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上官与她笑闹一番,问道:“今日可有什么收获?”
昝维笑道:“昨天一语成谶,今天睡不成啦,心悦明日丑时初要去杀人,我等会儿得出去盯着他。”
上官道:“那我呢?”
昝维道:“你自然还是在这将我们这处宅院镇住。我已看出,你在这镇邪镇得十分好,等这次事情结束之后,我如果在长安买了宅院,少不得要把你请去镇宅。”
上官道:“那好吧,我在此处坐镇,你先去睡,等四更天的梆子响起来,我就叫你起来。”
昝维点点头,进屋就倒下了。
天上又飘起了毛毛细雨,上官坐在堂屋里,闭眼打坐,眼中净是白茫茫一片,白茫茫一片之中却又有两个白色的人影翻滚缠斗。一人用柳絮剑法,一人用回风拂柳剑,斗到无穷无尽。天上飘起鹅毛大雪,轻轻一碰,居然散成一片雾气。
蓦然,窗外传来“咚——咚!咚!咚!”的梆子声,她睁开眼睛,推了推昝维,昝维忽地跳起来,推开窗子跳了出去。
上官心中暗道:好么,昝师父人送外号不走正门。
昝维从一条条屋脊上掠过,她早打听到心悦与常八()九就住在南东院侧,现下赶过去,将将好跟在他身后。
见他往南东家眷的住处走过去,昝维抄到了前面。
心悦此番挑的人,倒真是南东平日看着不怎么顺眼的人。昝维提前溜进了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点了xue道塞到床底下,自己蒙着被子躺进去。
心悦走进来,连脚步声都不藏一下。被子一下被掀开,兜头便是一道寒光,只可惜里面睡的不是别人而是昝维,她一拳击在心悦胸口,将他打得飞出了屋子。心悦压根没想过还有人会偷袭他,猝不及防挨了一下,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心悦一个驴打挺跳起来,冲入屋中,却哪还有半个人影?他床上床下柜子里统统都找了一遍,噪音将隔壁屋的人吵醒了,一群家丁执火把冲过来,纷纷道:“怎么了!有贼么!”
他道此地不宜久留,上房绝尘而去。冲回了南东那里。
进了院子,常□仍在院中候着他,见他只提了一把刀,便问:“怎么了?心堂主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