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袋掉得如此跳脱的人,不知念起周易是何故。
“师父?”上官是难得跟得上昝维奇特又跳跃的想法的人,只是她也不大明白,“有话直说?”
昝维无辜摇头道:“有感而发,莫太计较。”
看来上官并不觉得,昝维不禁暗道自己多心,正要说点什么,上官忽然回过头看着她,道:“我们去湖上划船吧。”
昝维微微诧异,问道:“怎地忽然要请我去划船?”
上官微笑道:“Yin天去划船,湖上舒服得很,你试试就知道了。”
昝维被她拉着跑,心道我就看看你上哪去给我变一艘船。没想到她七拐八绕,竟然真的在一个小水洼边上找到了个小码头,边上有一艘木船。上官跑过去解了绳子,一脚把船踢开,提起纵跃上去。
昝维掠过水面,上了船。两人面对面坐在船上,相顾傻笑了一番,小船已经漂漂摇摇漂出了小水洼。湖面豁然开朗,湖水倒影着天空的青灰色,自己也变作了青灰,目之所及,不知从何处开始,水天已经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上官拿起桨,见昝维喜欢瞧远处,就面对着岸边,背对着水面,笑道:“你替我瞧着后面,莫撞上别的船了。”
昝维亦笑道:“这等天气,哪有别的人似我们这般神经兮兮?”
话是这么说,她心里却很高兴。
上官一下一下地划着,不时看看昝维。昝维却忽然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挨着她坐了下来。她只道昝维喜欢看湖面烟波浩渺,殊不知昝维只是要贴着她坐着罢了。
天空已变作了铁灰色,身前身后都空无一物。风大了起来,船晃得厉害。来自北方、不知从何时就开始刮的风凉凉地吹过,昝维眯着眼睛伸手去摸,背后上官忽然说道:“怎么样?”
因为两人贴着,她的声音直接贴着身上传过来,听起来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昝维索性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她肩膀上。
上官为了让她靠着舒服,便丢下桨,任着船漂摇,也靠了回去。
昝维忽然道:“下雨了。”
天空越发铁青了,雨点掉在她脸上。上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下雨了。哎呀,我道今天下不了雨,都没有准备雨伞。”
昝维笑道:“回去吧,这条船你却要藏好,待明天我们带了伞出来。”
上官道:“你又知道明天是Yin天雨天?”
昝维道:“不是又如何?你我二人以后终究是有很多机会,找个马上要下雨的天气,在烟波浩渺的湖上泛舟喝酒瞧小娘子的。”
上官笑道:“这等天气里,哪还有什么小娘子?”
“有啊,你是小娘子,我也是小娘子,你瞧我,我瞧你。如今在天地之间唯有你我,你还想瞧谁?”
上官不答话,拿起桨来,慢慢将船摇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走起!虽然说大猪小唐出场之后就可以极尽甜腻之事,不过太甜显然不符合我正剧的定位,因此吃两口点缀一下就好啦,太甜会腻味的。反正朱夫人才是真·主角……啊,竟然就这样3月了,尊忧伤……
☆、南湖夜战 2
雨并没有继续下大,细细密密的雨像丝一般,在天地之间织成一片。
两人走回南湖山庄大门口,衣服却也shi了一些。
上官忽然道:“怎么觉得附近站岗放哨的人变多了?”
昝维看了看附近,没几个人。但她知道上官耳朵厉害,便问:“听到了?”
上官点头道:“不是冲我们来的,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
门口站岗的家丁还没换人,知道她俩方才出去了,笑了一下将人放进去。
场中犹自喧嚣不绝,昝维走回座位上,问袁七郎:“怎么了?”
袁七郎道:“你二人方才去哪了……”
昝维道:“这个且不忙说,怎么这么吵?”
袁七郎道:“你们出去得也太久了,方才宙组那个轮空,失手杀了人。”
昝维皱眉道:“什么人?”
袁七郎道:“从未听说过,叫什么心悦。”
“心悦?从未听过,是什么来头?”
袁七郎皱眉道:“我也从未听过,是个身量甚高的光头男人,用一把脏兮兮的破刀,一百年也不曾磨过的样子,刀法却狠辣无比。他那个对手,叫熊且奇的……”
昝维扑哧一声笑出来,暗道:“这名字真是雄奇。”
袁七郎稍显尴尬:“莫笑。这个熊且奇,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夫,很是霸烈,寻常刀剑都伤不了他。他一瞧心悦那把刀,就笑话人家是柴刀,仗着自己刀枪不入,就要硬吃人家的刀。结果给心悦拦腰斩断,血流了一地。台上的人现在正在擦血……尸体刚刚清出去……惨不忍睹啊。”
上官道:“怪不得门口多了许多人……”
昝维问:“心悦人呢?”
袁七郎道:“被请到屋里了……其实此事全然不是他的错,都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