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痕沙看了眼吃得一脸陶醉的青诏,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空:“那种情况下,确实最多只能是3年有期徒刑,不过,人总有得寸进尺的心理,如果我告他三年有期徒刑,最后各方面协调下来,就会变成两年有期徒刑甚至是一年,同理,我只有往重罪去告,才有可能变为3年有期徒刑。”
他说完嗤笑一声,指关节轻轻的敲击窗台:“至于Jing神疾病,我刚好也联系了国内几个权威的Jing神科专家,下午就到,倘若真的检查出了什么病,那也没关系,燕城有全国最好的Jing神病医院,各种治疗设备都很齐全,我愿意支付谭先生所有的医药费,让他在Jing神病医院里过完他的后半生。”
他挂掉电话,走到青诏身后揉了揉她的软发,凑过头张嘴咬了一口她手里的烤全腿:“味道不错,你想吃什么让老板娘给你做,我出去一趟,你不要到处乱跑,等我回来。”
青诏嘴里嚼着食物,忙不择慌的点点头,含糊道:“好的,我保证哪里都不去,安安静静的在客栈等你回来。”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解痕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走到门口时脚下一顿,提醒道:“这两天估计会有不少人来求你,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有一点你要记住,如果你再失踪,我不晓得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青诏一怔,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低低的应了一声。
解痕沙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他前脚刚走,颜陌后脚就踏进了房门。
青诏抽了张纸擦干净手,指了指墙边的椅子。
颜陌走过去坐下,皮包放在腿上,双手压着。
两人对视片刻,青诏先开口道:“他一早就料定了你会来找我。”
“他”指的是解痕沙。
颜陌身体向前倾,睁大眼:“我有件事必须现在跟你说。”
青诏耸了耸肩,摊手道:“大家都是文明人,我并没有拦着你不让你说。”
颜陌倒回椅背上,捏了捏手里的包,酝酿良久,才突兀道:“我是他的初恋,从初中开始就在一起了,他前期的都是我陪在他身边看着他一本本写出来,他很有才华,长得也帅,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才华并不能当饭吃,我迫于家庭的压力,为了钱和出人头地离开了他。”
她含蓄深婉的笑了笑:“你知道的,人的欲望就是一个无底洞,既想要爱情,又想要生活无忧。那时候我就想着等我有钱了,我就回来自费给他出版,他那么喜欢自己的故事,一定会原谅我的。可我没想到的是,我离开成为演员的这几年,他的笔锋越发犀利,故事讲得越来越Jing彩,不仅出版了好多,还成为了有名的作家。”
“付珂来找我说想拍一部电影,是根据知名所改编,问我要不要当女主,我怎么会不愿意?你看,一切都很巧,一切都刚刚好,唯一的遗憾是他忘了我。”
她眼里闪着泪光嘴边挂着笑,两者混合形成一个复杂矛盾的的表情:“他记得自己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他以为那个女人叫夏暖,其实她叫颜陌。他神志不清,很久以前就彻底疯了,但我不甘心,他以前不喜欢我跟他以外的男人接吻,那我就偏要在他面前跟一个比他帅的男人接吻,或许他一生气,就记起来了呢?”
青诏抱着枕头端坐在床边,眼睛透过从窗户折射下来的白光看颜陌:“像你这样毫不遮掩的坦然自己欲望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实说挺惊悚也挺强势,但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颜陌直直的望着青诏的瞳孔,语气软下来:“放过他吧,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是吗?”青诏丢下枕头,踱到颜陌身前,冷漠的瞥着她:“条件听起来很不错,可惜我对你们别无所求。”
她转过身,用手拨弄了一下玻璃瓶里的干花,凉声道:“如果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我也许就被你的故事感动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可我是被抓的人,我男朋友因为我的失踪,食不知味,夜不能眠,暴怒、发狂,用尽一切办法把我找回来为我出气,我如果只是一句‘算了’,那对他而言这几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不能不想。”
青诏咬着下唇,吐字清晰,一句一顿道:“你说得对,人都是有欲/望和私心的,所以我站在我男朋友这边。”
话不投机半句多,颜陌被拒绝,拿起包悻悻的离开。
青诏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后打电话给家里报平安,在她妈妈旁敲侧击的试探下,只得以一句“很快就安排他和你们见面的”结束了通话。
中午吃得太撑,伴晚草草的扒拉了碗面,身体泛乏,忍不住自己先上床睡觉。
半夜,出了一身虚汗,身上黏糊得难受,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环在解痕沙的臂弯里。
动作轻柔的爬起来,却还是惊动了浅睡的解痕沙。
男人紧张的握着她的手腕:“这么晚了,你想去哪?”
青诏解释道:“身上不大利索,想去洗个热水澡。”
他坐起身:“我帮你洗吧。”
青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