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望远镜组装好,动作颇为熟练的转了转物镜,哼道:“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连最简单的数词都用错了,是一位学姐!”
“等等,一盆水学姐?”
“你终于想起来了啊。”雪松呵呵呵的开始往青诏伤口上撒盐:“没错,就是两年前林思翰跟你告白时,从三楼泼了一盆水下去的那位学姐叶子嫣。”
“我靠!”雪松被镜头里的画面惊到了:“青诏,我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冷静啊!”
清诏瘫着一张脸:“我心里素质特别好,你随便说。”
雪松舔了舔下唇,吁了一口气:“一盆水学姐现在正躺在你的爱豆解痕沙影帝大大的怀里,两人深情对视,就要……就要……”
雪松说不下去了。
青诏握着望远镜的手麻痹了一下,瞳孔没焦距的一点一点慢慢睁大,脑子里嗡嗡嗡的在响,心情有些复杂。
她丢下手中的东西,条件反射的起身冲到阳台边,抢过雪松手里的望远镜。
雪松手里一空,张大嘴,拿一副“我最知道会是这样,你那点心理素质在解痕沙面前只会被秒成渣渣”的表情看她。
青诏双手捧着望远镜架在外墙上,霸占了雪松的位置,还难得的安慰她:“小雪松,乖啊,先到一边玩儿去,姐姐等会儿给你买糖吃。”
雪松:“……”
其实,青诏是很紧张的,她这样口不择言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一点,不至于手抖把望远镜给摔楼下去。
望远镜刚才被挪动了一下,镜头没对准,青诏俯在墙上调了调方向,往远处的剧组看去。
望远镜的倍数很大,视野非常清晰,连蓝天白云,垂柳碧波都给照出来了。
只见荷叶田田的琴湖边围着许多工作人员,他们空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
此时,叶子嫣正仰躺着鹅卵石上,她的上半身靠在解痕怀里,嘴角淌着几滴血,一副气若游丝将死不死的样子。
而解痕沙右手环住叶子嫣的肩膀,帮她稳住身形,左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解痕沙的脸上突然流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情绪,连眉宇都染上了痛苦的色彩,他侧过脸,紧抿的唇动了动,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缓缓的低下头,两片性感的唇瓣离叶子嫣涂着不知道哪号口红的大红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冷静?
冷静个屁啊!
青诏“咚”的一声放下望远镜,着了魔似的二话不说就火急火燎的冲出寝室。
平时跑一千多米需要五分多钟,这种情况,四分多就够了。
青诏跟踩着风火轮似的,跑得贼快,“咻”的一下,直奔琴湖,还差点没刹住脚步,撞在来探班的粉丝身上。
受到长跑后遗症的影响,青诏只觉得胸口很闷,呼吸困难,心脏跳得毫无规律,脑子很空,也很晕,无法思考。
她双手撑着膝盖,躬着身,张开嘴,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呼吸,很想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但是不行。
缓了十几秒后,青诏直起身,抬了抬双眼,顺着粉丝们留出来的空隙,朝里面看去……
解痕沙和叶子嫣已经分开了,化妆师在给叶子嫣补妆,解痕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着头研究剧本。
午后的阳光很薄,洋洋洒洒的落在男人细碎的发上,镀了一层虚无的暖光,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像一只魇足的猫,撑着下巴,没什么公害的眨了眨眼。
青诏脚下一软,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
她愣愣的站在人群外,已经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跑下来了,也许只是脑充血的一时反应,可来了又能做什么呢?近距离的看他们接吻?
心脏正在被一层名为“嫉妒”的情绪包裹着,很压抑。
青诏一直以为自己算是个理智粉,理智得像狗血偶像剧里所说的玛丽苏女主一样,什么“只要能远远的看他一眼,我就很满足,我会站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支持他,我尊重他做出的任何选择,哪怕他最终跟了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会祝福他们,因为我是他最忠实的理智粉啊”之类的。
她明明还可以更理智一些的,现在,解痕沙和她算起来也只是简单的客户关系,她连嫉妒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图样图森破的跑下来,简直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她觉得自己傻得像个二百五,很想赏自个儿两嘴巴,怕疼,忍住了。
“你不能这样啊何青诏。”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你这醋吃真不是时候,万一他们刚才只是借位呢?”
这么安慰自己,心里果然好受了许多,可以放心微笑。
来探班的粉丝挤在一团叽叽歪歪的和工作人员商量些什么事情,青诏跟在他们身后,问了前面一位妹子:“哎,同学,请问他们在说什么呢?”
妹子听到声音回头看了青诏一眼:“噢,是这样的,那几位同学是从其他学校跑来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