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在国外,我想要去试一试,可我……所以我就做了这样一个决定,我把她丢在了这里,我想说这里的人家庭条件应该都还不差,如果有人愿意收留我的女儿她应该不会吃苦,然后……”
“然后我收留了她,你就放心地去追求你的梦想了。现在梦想实现了,你就要把女儿接回去了。”霍司沁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淡然地看着眼前这个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女人。
女人摇摇头:“前些日子,他的父亲联系了我。他说,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释怀了,他愿意接受我们母女两个了。所以我,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这种话你倒是也说得出口。”
女人握住霍司沁的手,恳求道:“就算我求你了,这些年,那孩子一切的费用我都会还给你,我知道你不缺钱可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来报答你。而且霍小姐,你就看在孩子的爷爷曾经帮过你的份上,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孩子的爷爷?”
“我原本不应该说的,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女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绝望,“孩子的爷爷,是顾平川。”
晚饭过后,萧骁听到霍司沁跟她讲述的事情之后气得跳脚:“这女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话都他妈说得出口!”他怕吵到正在楼上写作业的霍小恩,故意压低了声音,看霍司沁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些着急地问道,“你不会真打算把小恩还给她吧?”
“不然呢。她才是小恩的生母,小恩终究该姓顾,而不是霍。”
若说舍得,她自然舍不得。六年前,小恩就像是一个礼物一样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陪伴她度过了很多孤独寂寞的时刻。小恩是那样的乖巧,就像是一个小天使一样,不吵也不闹。这么多年过来,她早就已经把小恩当做了自己的亲生骨rou,当做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现在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女人要将她小恩带走,她有不舍,可是却反对不得。
“这些年来,我对小恩的照顾根本就不够,我很少有时间陪她,我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小恩这么乖,她该过上比这更好的生活。”
她没有告诉过萧骁,也没有告诉过言婧,甚至没有告诉过沈心柠。她当初决定收留这个孩子的时候,她就想好了,她会一直好好地照顾这个孩子,如果这孩子的父母一直不出现,她就照顾她一辈子,如果这个孩子的父母出现了,她就把孩子还给他们。她只是希望在这个孩子没有人照顾的时候她能尽一点绵薄之力,从未想过霸占她一辈子。
这一天,她跟小恩睡在同一张床上,把小恩抱在怀里,给她讲着她喜欢听的童话故事。她的小恩是那么的懂事,她本以为,在她近乎残缺的人生之中,小恩是最后一缕光,可没想到这么快这缕光就要熄灭了。
她问她:“小恩,要是有一天妈妈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样?”
小恩只俏皮地眨眨眼睛:“妈妈如果不在我身边了,那我就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妈妈,然后让妈妈在我身边。”
“那要是我把你送给别人,你会怪我吗?”
小恩摇摇头:“不会,可是我不舍得离开你。老妈你脾气这么臭,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没有可以出气的人哎。”
霍司沁只笑笑,重新抱住她,哄她睡觉,未再过多言语。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可怜的女孩解释她的身世,该如何告诉她,自己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的亲生母亲因为嫌她是一个累赘而把她丢给了自己。都说人生如戏,现在想来,倒是真的有几分道理。
第二天是周六,上午拍完戏赶完通告之后,霍司沁下午抽出来两个小时的时间,带着小恩一起去了茶馆,为了防止被旁人给认出来,她戴着墨镜和帽子,裹着围巾,几乎只露出了鼻子,将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去到之后昨天那女人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证据,光是看女人的长相就知道她一定是小恩的母亲,她们母女二人长得很像,这是复制不来的。
女人一见着小恩就激动地从座位上起来,蹲在小恩的跟前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眼泪哗啦落下来,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女儿。
小恩明显有些吓到了,这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阿姨究竟是谁,为什么要一直抱着自己流眼泪。小孩子一旦产生了恐惧感就会掉泪,一向不爱哭的小恩扁着嘴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躲到霍司沁身后,霍司沁蹲下,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怕。”
“孩子,我是妈妈呀。”那女人被女儿推开之后明显受了打击,一脸痛苦地看着霍小恩。
“你骗人,你才不是我妈妈。她才是我妈妈。”她紧紧抱着霍司沁,不再看那女人一眼。
整个房间里很安静,霍司沁看着小恩恐惧的眼神,虽然不忍心,但依然慢条斯理地跟她说道:“小恩,我不是妈妈。”她看见姑娘一向乐观的眼神里开始被沮丧所侵蚀,狠着心说道,“你妈妈,她在小恩刚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照顾小恩,所以把小恩交给了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