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逛逛这园子?”
在魔界,宫殿里的花园比这里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景色秀丽,占地辽阔,风格多变。既有古典山水浓墨的清新淡雅,又兼容抽象后现代派的神魔乱舞,一日之内,一园之间,而气候不齐,时空不同也。
即便那样的园子无忧也没见他有多大的兴趣,顶多就是在苍镜湖旁钓钓鱼、看看书罢了,如今倒还真是稀奇。
沧溟捏诀变出一块毯子,扔给她:“这样的天气还敢在凉亭里睡觉,无忧,你长进了!”
就算被封了法力,她也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吧。如果这么轻易就被天气撂到,她哪儿还有那个老脸说自己其实是个神仙啊?当然,对于这块毯子,无忧自是毫无反抗,乖乖盖好。其实不是她没骨气,主要是在这种时候忤逆大人绝对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尤其是当大人还是一片好心的时候,忤逆的结果就是直接被秒杀。
“专门出来偷听别人的对话?”
她哪里有这般没节Cao!碰巧了而已:“无忧只是睡觉而已,这纯粹是意外。”
沧溟垂眸坐下,长发坠在石椅上,倒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美来:“回去吧。”
“……哦。”虽然并非爱好八卦之人,但想到要告别谈情说爱的睡前益智故事,无忧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大人淡淡地提醒她:“别人的事情,听听就好,你可别蠢到随便和他们有所交集。”
“无忧明白!所有人类都是我未来的潜在客户,吾应礼敬之,而非亲近也!”
那边厢少女声音弱似蚊蚋:“初夏没有。”
“没有厌弃我,那便是喜欢我了?”那声音甜得似蜜,隔着清凉的空气,滚烫地熨进人的耳朵里,麻痹掉大片的神经。
脸色绯红的初夏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红叶,支支吾吾的就是难以说出口。
陶先生起身,走到她跟前,俯身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呼出的气息亲昵地拂在她的耳畔:“是不是,初夏喜不喜欢我呢?”声音虽然低柔,却一定要逼出一个答案来。
初夏艰难开口:“陶先生……”
修长的手指竖到她柔软的唇间:“傻姑娘,叫我之华。”
初夏到底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哪里经历过这般阵势。从前在族里的时候,长老们把她管得紧,虽知男女之情,却从不曾动心。后来到这王府来报恩,借用的偏偏又是一个千金小姐的身躯,从小被养在深闺,简直就是与世隔绝,那些事情就更了解不到什么了。
她唯一经历过的,便是这场漫长的暗恋。
她以为会很漫长很漫长,漫长到没有尽头,没有人知晓,但如今却偏偏有了结局。
这一点让她很是手足无措。
那魅惑的声音还拂在耳侧,甜腻地撩红了她原本白嫩的耳垂,耳朵似染上了断霞斜欹,顺着纤细的脖颈蔓延下去。
“叫我之华。”低柔沉静的声音含了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教人也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意思,细细地呐出口:“之华。”
“你可愿意嫁给我?”他微微一笑,清澈的眼底蓄满微微的亮光。
记不清她有没有点头,也记不清先生牵着她的手送她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话,更记不清沿途是何感觉。她只知道等她一个人在窗边呆呆地坐了很久之后,她的大脑才开始重新启动。
实在是混乱,今天,实在是太混乱了。
早上醒来之时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再不想醒来,于是就仿佛把这个梦延续到现在。可是她很清楚,这一切都不是做梦。
“阿沐阿沐!”
“喵。”毛色斑驳的小猫踩着优雅的猫步缓缓踱进来,阳光给它素来保养得当的皮毛镀上一层金边,看上去神圣庄严得不得了,“干吗?”
“你说我要是嫁给先生了,这恩是算报完了还是没报完呢?”
神圣庄严的猫歪歪头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我觉得我报完了啊。阿沐,你看,是哥哥把我嫁出去的,我总不能违逆他吧?”初夏想着还觉得挺高兴的,“所以我应该是可以嫁给先生的吧?”
“成天嫁啊娶啊的,要是让教你礼仪的嬷嬷听到,她肯定要哭死啊。”
“咦?不可以吗?”
阿沐跳到小几上,伸出锋利的爪子指甲戳了块桃酥出来,用小rou爪捧着,吭嗤咬了一口,嚼着甜甜的点心一脸幸福的同时说话还那么毒:“我看我的话说得早了点。”
“可、可是……”
“不过呢,身为咱妖界的女子,大胆追求真爱才是真理,人类的矜持什么的都通通甩开!这样才有妖女风范嘛!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没咱妖类的气质,可是如今看来,你倒还真是深藏不露嘛!”
这一长串怎么听都不像是篇好话啊。
“所谓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哥哥他才能被你钓到手。既然你还不是先生的妻子,那么你要加油了啊蝴蝶!”
听起来似乎很鼓舞士气很深刻的样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