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微笑,“岂敢,岂敢,北君能如此说,足以证明你不会偏袒,此贼随北君秉公处置了便是。我若插手,显然是干涉云宫内政了。既然妖Jing已退,我也不久留了,望北君改日有空能到天宫一叙。”
“改日我一定登门相谢。”北君施礼,天帝带着巨灵神和众兵将飘然而去。
“将她带回去!”北君看了一眼瑰夜,回正殿去了。
正殿。
“岂有此理!说!为何要背叛云宫?那些妖魔鬼怪给了你什么好处?”北君一拍桌子,声色俱厉。
瑰夜低着头,一言不发。
其实,根本用不找什么好处。
凌儿,那个女孩的一举手一投足,就是给她瑰夜最大的好处,能看着凌儿自由、快乐,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为了凌儿,她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更何况,小小的背叛云宫?
为了凌儿,她宁愿冒死私出云宫,历尽千辛万苦找到薛氏父子和血璎,为了让他三人相信,她哭过,跪过。
这一切,只为了凌儿能平安,能快乐。
因为,凌儿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让她感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的人,唯一能给她尊严给她关爱的人!
不料,在瑰夜深思时,北君动用了读心术,将瑰夜的心理活动一一读取了出来。得知这一切的原因后,北君忍不住暴跳如雷,七窍生烟,将儒雅风范完全抛之脑后。
“好啊!你,你敢动凡心?!”这是北君最不能容忍的:“来人啊!将此人碎尸万段,贬为幽魂,永世不得超生!”
“是!”底下,两个云宫兵将瑰夜拉了下去。瑰夜默默地闭上双眼,凌儿,我爱上了你,只是,我这一生,还有机会告诉你吗?
遥记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她看着瑰夜被拖下去,很可怜她但又不敢为她求情。少顷,看北君怒气稍平,站得腿脚发麻的遥记万分小心地奏禀道:“北君神帝,小人查到此次天宫、西方神界都有人来‘助’云宫‘一臂之力’,我看除了瑰夜恐怕还有内jian。”
当然有内jian,而且正是靠了这些内jian的力量一个完美的反间连环计才得以施展。瑰夜的事将他的计划打得打乱,得以收拾残局还不是靠了这帮内jian?虽然心中这样想,北君表面上却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什么?还有内jian?这还了得?遥记!”
“臣在。”
“你负责查出此人,严加法办!”
“是!”遥记终于可以找个理由退下去了,无比欣慰。
天宫。
天帝与灵宝道君边走边谈。
“北君之前还诡计多端,现在越来越自以为是,不自量力。”灵宝道君正谈北君,“他把我们当傻子,其实真正的傻子就是他自己!”
天帝悠然而笑,“不可轻敌,这样一来,他倒在三界中落下了一个勇抗妖魔的好名声。”
“不过这北君实在大意,他怎么就料不到他们云宫之中有我们的人?我们与西方这一去,虽然没有趁火打劫抓住那个小孩,倒也赚了个救援的好名声。”灵宝道君道,“不过,天帝,您真的相信那个小孩已经离开云宫了吗?”
天帝淡笑,“你以为天宫的探子是聋子瞎子?我不但知道这小孩和那个小女妖现在不在云宫,而且知道他们所在的具体位置。”
灵宝道君此时对天地佩服得五体投地,“天帝不愧为天神之首啊!”
云宫。
一个蓝衣太监不慌不忙地走到云宫门前,两位守门士卒将兵器交叉于一处,将他拦住,“你是何人?敢擅闯云宫?”
“什么?擅闯云宫?”蓝衣太监哈哈大笑,“我还没向里走,怎么担得起闯字?或许我只是路过此地呢?”
“少油嘴滑舌!你来干什么?”两个兵义正词严。
蓝衣太监深知云宫军令极严,平时云宫神仙连大笑也成了触犯天条之事,因此他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劳烦二位禀报北君,说蓝宇国蓝啸烟求见。”
两个云宫兵惊讶地互望一眼。“请稍候。”其中一个立即跑了进去。
“报!启禀北君神帝,蓝宇国圣主蓝啸烟求见!”
北君粲然失笑,“祭祀还未开始,吃酒的就来了。看来我真是没白把消息‘暗传’给他。也罢,有请!”
蓝啸烟端端正正地进门,“参见北君神帝。”
“快快免礼。”北君热情地走下座相扶,“你我二人平起平坐,何来参见之礼,蓝圣主你也太客气了。如若不嫌,叫我小花龙就是了。”
“北君圣号,岂是我这等无知小儿擅呼的?不敢不敢。您也莫叫我蓝圣主,我乃您的晚辈之流,叫声啸烟就可以了。”蓝啸烟的奉承功夫也很到家。
“哪里哪里,蓝圣主乃当时豪杰,我岂敢乱称?”北君将蓝啸烟带到客人位置上,“快请坐。”
蓝啸烟坐在椅子上,显出一副大方又无耻的神色,北君却是完美地以和蔼热情掩饰了自己的狡诈冷漠,“蓝圣主今日莅临,不知有何见教?”
蓝啸烟大方自然,似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