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妖童,否则三界注定不得安宁。”
见北君满面羞愧,计都星君直摇头,“也就是北君您,尚能从他手中逃脱,换了第二个人也不得如此。”
北君色变,“哦?”
计都星君岔开话题:“天帝有个蟠桃会,北君神帝可知?”
“可是贵太子妃王母娘娘主持的那个?”北君笑问。
“正是。”计都星君眉头紧锁,“北君神帝因为闭关未能参加本届蟠桃会,自然不知其间之事。”
北君一笑,“不就是散会后来了个妖怪被你等打跑了吗?”见计都星君直摇头,北君安慰道:“当时大会已散,有名气之人都去给同僚送行,天宫仅剩几个下仙把守,防备最松,偶尔进来几个妖怪也在情理之中,更可况你们戮力同心将妖怪打得狼狈逃窜,岂不……”
“唉,北君神帝,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北君神帝你并非外人,我也就直说无碍了,本届蟠桃会是被妖Jing中途搅散的!”说到这里,计都星君羞恼交加。
“什么?何方妖孽,如此大胆?简直目无王法!”北君大怒,豁然站起,长袖拂风。却不料牵动了伤口,痛得一声轻哼。
“北君神帝保重圣体,事已过去,气愤也已无用。”计都星君有点慌,连忙劝道。
“星君之言有理。”北君缓缓坐下,“当时情况,到底如何?”
“唉,本次蟠桃会按旧例,请众宾客看天宫歌舞,品圣桃仙茗,前一半进行得还算顺利,不料奏乐到中途,一位粉衣少年闯了进来,把乐工都赶跑了。”
“这是为何?”
“此人口出狂言,说众乐仙演奏得不好,‘你们这也叫曲子?’”
“不当人子!天庭圣乐,三界无双,人所公认,无人能超。他居然敢如此胡言!难道他能演奏得更好吗?”北君震怒。
“您真说对了。他说完便走到五弦琴旁,弹了一曲。天啊!当时不仅我们呆住了,连众乐仙也呆住了。此人的音乐造诣超绝尘寰,这一首曲子,弹得连赤脚大仙也泪流满面。”
“如此奇才,了不起。”
“更了不起的在后头。他弹完后也不行礼,径上九天而去。”
“什么?这人难道想大闹天宫?”北君的眉头拧成一团。按常理,要大闹天宫挑什么时候也不能挑这时,因为蟠桃会期间不仅天宫众仙聚于一处,西方、云宫(虽然此次云宫未参加)的众仙也在天宫聚集。此时闹,难度比平时大了十倍,若闹天宫真是这人的目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个人傻到家了;其二,这个人是个旷世奇才,绝非常人可比。想到此,北君话锋一转,“本届蟠桃会都请了什么人物,大家难道看着他乱闹坐视不理?”
☆、142.暗谋
“岂能。上会自有旧规。请的是西天佛老、菩萨、罗汉,南方南极观音,东方崇恩圣帝,十洲三岛仙 翁,北方北极玄灵,中央黄极黄角大仙,这个是五方五老。还有五斗星君,上八洞三清、四帝、太乙天仙等众,中八洞玉皇、九垒、海岳神仙, 下八洞幽冥教主、注世地仙。各宫各 殿大小尊神,俱一齐赴蟠桃嘉会。本欲请佛老、天帝和北君您做个席尊,不想恰逢您在闭关,所以就请他二人做了正中,大家一看这无名少年如此胡闹,各个怒从心起,纠察灵官厉声高叫:‘何方小儿胆敢胡为!报上名来!’”
“那小孩怎么说?”北君续问。
“那小孩说:‘我叫凌髐蜭,是未来的三界之主,我欲去看望盘古大帝,望诸位神圣能给个方便。’他说的时候彬彬有礼,像是很自然地说出这些,但当时可把我们气坏了。托塔李天王挺剑而起:‘你算老几?盘古陵也是你去的?!’向着那小孩便砍。”
“把那小孩打跑了?”
“哪里,正相反,那小孩赤手空拳,两招便把李天王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李天王哭爹喊娘,狼狈不堪。”计都星君长叹口气,继续说:“众神一看形势不对,一拥而上,企图以人多势众压制住他,不料他竟轻易摆脱,径上九天而去。”
北君的眉头皱成了一个难看的形状,“他用的是什么法术?”
计都星君顿时面红耳赤,“这个……好像全是这小孩自创的,我们一个也不认识。”
北君淡笑,“他那些邪门歪道的法术,人所不齿,我们圣道之人非礼不视,怎么能认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计都星君感激地看着北君,“北君神帝所言极是。不过我们当时看他一个小孩,一时大意,竟让他冲到了九重天上。”
“什么?”
“他冲到了九重天之上——北君您也知道,盘古大帝的墓就在那里——他就站在那墓前,粉衣飞舞,飘逸如仙,轻抚墓碑,淡淡地说:‘我来了。三界无主久矣。你创造了三界,现在由我替你领导它吧!’”
北君打了个冷战,直直地望着计都星君。
计都星君似乎未察觉到北君的异样,兀自说:“盘古墓底下,是他的儿女们:伏羲、女娲、姬皇等人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