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雪并无惧色,似笑非笑,继续讥讽:“可汗这岁数,都能当我爹了,您刚爽过一场,确定不需要休息休息再战”
耶律冰川额头的青筋暴起,用力把她拉到近前,居高临下像是要把她脖子直接拧断的样子:“半城雪”他喘着粗气,男人最忌讳的恐怕就是女人说他们不行,“别以为自己长得像本汗喜欢的女人,本汗就会对你无底线”
半城雪嫣然一笑:“是吗我倒很想知道,可汗的底线是什么”虽然被掐的很难受,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她也记不太清以前办案的时候,是哪个教坊的女子曾经说过,女人对付男人的武器不仅仅是眼泪,有时候,微笑比眼泪的威力更大。
耶律冰川发飙了,扛起半城雪,扔到卧榻上。
半城雪这次是有了准备,就地一个打滚,卸去那股惯性,趁机拔下头上的簪子,藏在袖中。当耶律冰川扑过来的时候,照着他的眼睛就是一刺。
耶律冰川骤然看见有东西刺过来,本能地躲闪,伸手在面门上一划拉,去挡半城雪的进攻。
半城雪的第一刺只是个幌子,当年莫君储曾经教过她几招非常有效的防身术,以她的速度和力量,通常很难对付会点功夫的男人,所以,花招、巧招就比较重要。
第一刺一旦失败,马上撤招,手腕一翻,簪子刺向耶律冰川的肋下。这里,也是人最弱的地方,她经常看验尸,当然知道从左侧第二到第五根肋骨之间是心脏,只要认准肋骨缝隙刺进去,必死无疑。
耶律冰川可不是普通人,深知瞬息万变之道,否则早就死在战场上了,半城雪刚一改变进攻方向,马上就察觉了,一个擒拿,便抓住她的手腕。
半城雪还有第三攻,提膝,狠狠撞向对手的命根子。
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当年也是练过好多遍的,现在用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耶律冰川没想到着了一个小女子的道儿,也是他太轻敌,小看了半城雪,以为凤国的女子都弱质芊芊,谁想到她居然还练过几招。当时他的脸就涨红了,像猪肝一样。
半城雪趁机挣脱,拼了全力将发簪刺向耶律冰川的太阳xue。
可耶律冰川毕竟是头久经沙场的猛兽,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忘记防守,这一次,他吸取了教训,擒住半城雪的手腕后,直接翻转拧到背后,把她压倒在榻上,抬腿用膝盖死死抵住她后背,令她动弹不得。
耶律冰川缓过一口气,手上用力,就听“咔”的一声,半城雪的右手腕脱臼,簪子掉落。
半城雪闷哼一声,咬紧牙关。这下完了,还是没能杀死这头恶狼,看来自己今”
耶律冰川手上使劲,半城雪整条右臂都不好了,像是要断掉了,她“啊”了一声,又咬紧牙关,呵呵,他越是想知道,越不能告诉他。
果然,耶律冰川并不想真的废了她,放松了力度,声音也便和气了许多:“半城雪,你乖乖告诉本汗这条护身符的来历,本王可以不追究你刺杀本汗之罪。”
“还要给所有俘虏一天三餐”
耶律冰川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这小女子都这份儿上了,还跟自己讨价还价:“两餐”
“必须有粮食不能光给地瓜”
“一餐五谷,一餐地瓜。”
“成交,先放我起来,好好说话”
耶律冰川无语,这么赖皮的女人,他是头一遭见。
半城雪艰难地爬起来,一只手揭起一条兽皮毯子裹在身上,然后捧着脱臼的右手:“这个怎么办”
耶律冰川抓住她左手往怀中一带,用力拧转:“再废话连这只手也给你废掉”
半城雪疼得出了一头冷汗,身上的毯子和衣衫碎片滑落,露出整个光洁如玉的上身。她只好暂时老实了一点:“这是我娘给我的遗物”
耶律冰川愣了一下,放开她,拿着那串项链,起身,在大帐里来回踱了两圈,喊:“来人去给王妃找几件替换的衣服”
半城雪跟着要求:“我不要穿你们狼国的衣服”
耶律冰川狠狠瞪了她一眼,还是咽了口气:“找些凤国的衣衫来”
第二天继续上路,耶律冰川居然真的没再追究行刺之事,只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半城雪的手腕已经被军医接上,但还是不太灵光,好像被扭到了筋,一点力气都不能用,用了就痛。
她看着河东狮发呆,迟迟不肯上马。
耶律冰川没好气地催促:“王妃还等什么速速上马行军”
半城雪抬起她裹着纱布的右手:“我的手不灵光,没法儿上马”
耶律冰川来气,拨转马头来到她跟前,弯腰探身单臂抱起她就放在河东狮背上:“出发”
半城雪只好一只手控缰,别别扭扭跟在队伍中。
走了一会儿,半城雪明显感觉今天的行军速度比昨天要快许多,这可不是她所希望的,走得越快,离开凤国越远,被救援的希望就越渺茫。
有什么办法可以拖延呢
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