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做梦,所以可以肆无忌惮。谭敬桐抱著对方腰部的手,不安分的慢慢向上,抚过对方有力跳动的心脏、脖颈,再到英挺分明却少有笑意的冷冽面庞。
移他的方向,却不及闪避,脸上反倒被谭敬桐结结实实一拳打中,立刻就有血丝渗出嘴角。
“好了好了小坛子,你先去看看周羽怎样了。”阿昊过来打圆场:“我给小肚子打了电话,反正很近,救护车这就到。强哥,都已经这样了,你和泰伦先生不如先……”
马路对面就是一家酒店,办了手续上了楼,谭敬桐一路压在男人身上,清新气息和几乎毫无距离的温暖让他再度昏昏欲睡,随後就被人扶起,动作轻柔的按在床铺上。
话就这麽堵在了喉咙里,他震惊的对上近在咫尺波澜不惊的深邃黑眸,不可置信的又揉了下眼睛,确定对方的真实存在之後,更是深信自己身处梦境。
虽然不是没见过血腥场景,可他从未想过,这般冷酷无情与残忍,会发生在自己亲近的人身上。
一直以来他活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丝毫不敢太过逾矩,尽量让自己忽视他人不善与不屑的看法眼光。可结果──
口腔被不客气的侵略占据,衣服也被粗" />暴扯开,赤裸身体暴露在空气里,津y" />顺著嘴角流下,说不出的y" />靡。
龙哥没答话,只是安静站在原地打量著他,神色里带著种复杂情绪。
手指来到男人略略发青的嘴角,小心翼翼在周围揉了揉:“谁干的?疼吗?”
如果现实也能跟梦里一样就好了……
活该,都是自己的选择,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真是……以前、以前还不知道自作孽的意思,现在、现在终於……呵呵……我爸当年说的……”谭敬桐失控的笑出声,蹭了蹭杜一泓的脖颈,模糊的咕哝:“说的也许才是对的……我就是个不祥的……”
龙哥顿了顿,不但没挣脱,反而顺著他的力度在床边坐下。
谭敬桐这下也愣了,怔怔看著自己的手,龙哥已然松开他的手臂,神色平静的用手背擦了擦:“别闹了。”
随後龙哥终於有了动作,一把掀了被子翻身而起,把他压在床上,低头堵住他的唇。
反而把他和龙哥的距离越推越远,现在甚至,还保护不了他身边的人。
最想保护的人没能保护的了,最想亲近的人也没能亲近的到。
可现在,他得到了什麽?
谭敬桐迷迷糊糊揉了揉眼,本能抬起头道歉:“啊对不起……我不是……”
大脑模糊不清,想不起具体细节,却隐约感觉这伤处和自己好像脱不了干系,就像被什麽驱使一样,谭敬桐喃喃脱口而出:“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杜一泓低头看看怀里不知是醉倒还是睡熟的人,又慢悠悠看了看屏幕上显示对方已挂断的手机。
男人一声不吭,只是攥了他的手,拖著他往外走。
“你们……你们这些……”谭敬桐咬牙,对著龙哥所有的狠话还是说不出口,最终颓丧的呢喃:“我当初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想进来这样的地方……”
谭敬桐觉得自己似乎在做梦。
握住他的手冰凉,只有掌心里传来些微的热度,让人不舍得松开。谭敬桐昏昏沈沈的,想也没想就反手抓紧对方,顺从跟上对方的脚步。
“成啊。既然龙先生和昊哥都来了,我这次乾脆也就卖个面子。”郑强答的颇为大方,仿佛送给对方一个……你说我过的,这叫什麽日子……”
如果不是在梦里,那个人哪里有可能……还愿意留下,陪伴在他身边?
☆、(9鲜币)虎x" />龙谭46(h)
梦里他正靠在不知道谁的身上睡的香甜,却蓦地被人重重扯起用力一推,踉跄著倒退几步,被另一个温暖怀抱接住。
当初为了永远留在那个人的身边,为了不成为那个人的负担,他努力忽略自己的排斥,拼命练习打架,逼著自己接受杀戮……
“周羽是卧底。”龙哥淡淡应:“强子负责刑堂,按规矩由他全权处置叛徒。”
为了保住周羽他明知龙哥立场为难却仍一再厚著脸皮恳求对方出面,最後依然眼睁睁看著周羽死在强哥的手段下却无能为力,而龙哥对他本就不多的理会与关心,也因此被他亲手掐灭。
一直以来的无能为力感和对自己的失望在这一刻通通涌上大脑,让他这麽久以来,第一次如此後悔加入帮会。
“你……”谭敬桐双眼通红,不可置信的瞪著龙哥:“他、他这麽对周羽!龙哥你……你怎麽能……”
龙哥没说话,只是一动不动的看著他,面色虽平静,眼底却是波涛暗涌。
身体被被褥覆盖,察觉到男人好像直起了身,一下失却熟悉温度,谭敬桐一凛,眼睛都没来及睁开先准确无误抱住对方身体:“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