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钊说:“当然可以,没问题啊,那您挑个大白天不可以吗?我有自己的生活,能不能给我点夜晚的时间喘喘气?”
孟子梅瘪嘴:“你不是从来没带过女孩子回来?那个小姑娘是谁,从来没见过。”
文钊听她这么问,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别管。”
“我这不叫管,这叫关心。你跟你爸这么久没说过话,我就不能替她关心关心你?”
文钊往床上一靠,两手放在后脑勺枕着,说:“您是替他关心呢,还是自己好奇想知道呢。”
孟子梅将酒一饮而尽,把杯子磕在放古董花瓶的立柜上,说:“问问还不行了?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长辈,就应该三更半夜跑到我家来。”“钥匙在我手上。”
“那我换成指纹锁。”
孟子梅气得说不上话,文钊有些困意,加上浴室里飘来安神入浴剂的芳香,两眼渐渐合上。
窗外的月光洒落在她身上,泛着莹莹的绒光,文钊睫毛很长,随着呼吸忽闪忽闪的,鼻峰很高,立体得像美院画室里的雕塑美第奇。文钊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都那么坚强自我,不会让步。
她闭着眼的时候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随即是发尾扫过脸颊那种细微的痒,将她从睡意模糊中唤醒,一睁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孟子梅。她上挑的眼睛和略微浮肿的双眼皮,唇边的痣,和轻微张合的嘴唇。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感受到身上的人渐渐倾身,气息越来越热,文钊像受到惊吓似的弹了起来,撞散了对方的浴袍,孟子梅前胸袒开一片,月光下白皙的肌肤和耸立的双峰清晰可见。
文钊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往床头退缩。
“想叫你起来,没想到自己醒了,吓我一跳。”孟子梅没把衣服收拢,干脆背过身去利落地将自己脱尽,赤身裸着弯腰在衣柜里翻找自己的睡衣。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屋子里过夜,平时只要孟子梅来住,文钊会自觉地搬到客房里凑合一晚上。今天客房被贺远征睡了,她只好去睡沙发。
文钊静静地看着她的胴体,在清幽的光线下,凹凸有致,不得不佩服年近四十的女人还有这副身材,搭配Jing致的面孔足以让大部分女人羡慕。她的眼神像一把牛刀,穿过那人的肌肤一一剖解,哪一块骨头哪一块肌rou仿佛都清晰可见,可以看到她血管的跳动,血ye的湍流。她的父亲曾跟她说,学习美术的人,重要的是拥有发现美的眼睛,高超的洞悉力和观察力,才能做到心手合一,走笔如龙。
孟子梅穿上丝质睡衣猛地回头,对上文钊微微眯起的眼睛,立马明白了她和那个老头一样,在用看艺术品的眼光审视她,就像猎豹追寻猎物的目光,仿佛带着穿刺的能量。
“老花眼啊,年纪轻轻得治。”孟子梅撩着头发坐回床上,文钊一个侧身到了床边。
刚想说“我拿完被子就出去”,结果被外力撤回了床上,没有反应过来双唇就贴合在一起,眼前是孟子梅放大了几倍的脸,含水带笑的眼睛,文钊仿佛被乱了心志似的抚上她的侧脸,摸到她熟悉的嘴角的痣。
孟子梅被对方一推,倒在了床上,柔软的身段几乎和床垫混为一体,她感受到文钊温热的指尖从大腿外一路上滑到颈后,两人对对方的身体有历史的熟悉。
文钊慢慢放下身段,朝孟子梅的耳边呼着热气,就像一个导火线,一瞬间将她体内的火燃起,窜进腹间,窜到胸前。
文钊吐着气,孟子梅知道她在笑,伸手想去剥对方的衣服,却被对方突然扼住放置在头顶上。
她听到文钊带着笑意,说:“阿姨,您能不能别再来了?”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在地上,扯过床上的被子枕头出去了。
贺远征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很早,屋子里一片静悄悄的。主卧的门打开了,她经过的时候往里面扫了一眼,小阿姨披着头发侧睡,脸上素净,能看出是个大美人。昨晚上事发紧急,没来得及欣赏一下美女,有点失策。
文钊抱着枕头睡得拘谨,身上被子裹成寿司卷,脸也皱在一起像是在思考国家大事。贺远征像猫一样悄声走过去,蹲下来将她皱成老虎沟的眉头轻轻揉开,文钊无意识地抓了一下脸,嘟嘟囔囔地翻了个身。
幸好是往里面翻,不然就掉下来了。
贺远征做早饭的时候,客厅里那只大猫总算摔醒了。她偷偷跑到厨房,从后面环抱着掂锅的小不点。一米八的个子枕在一米六的脑袋上绰绰有余,小不点煎个鸡蛋都能煎出五星级大厨的气势,两个肩膀一抖一抖的。
文钊把人的脸掰过来,结结实实地亲上去。
小贺说:“干嘛呢一大早不刷牙,很不干净诶知不知……唔……”
两人亲了一阵子,小阿姨穿着睡衣来厨房接水喝,看到两人腻来腻去,说:“蛋要糊了,看看。”
贺远征听到人声,连忙推开眼前人。
孟子梅笑着说:“真可爱,还是大学生?”
“没有,毕业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