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我还能不信任她么?我要再不信任,干脆自己跳楼算了。人生走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这点想通后,连姜岩都夸了我,说我总算双商有所提高,看来杨教授很会教育学生云云。我听不太懂,想问问她,结果直接被撂了电话。
等到第二天晚上,九点多,小颜电话准时打来。我接通后,两个人照例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儿,彼此出出压根儿不管用的注意。让我一学文字历史的搞经济?别开国际玩笑了。然后小颜正儿八经跟我说:“邹辰,赵州桥跟我说,他祝我幸福。他在LSE遇到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士,两个人正在发展。这次请我吃饭,是邀请我去LSE深造。”
她被我带坏了,也叫人赵州桥了。但这句话说完,我就知道,小颜这是在跟我说她留学的事情。我静静等待她说完下文。
“我跟他说,让我考虑考虑。”小颜用这句话说完过程,然后开始说想法:“虽然说我的博士差不多明年也就能拿到,可教书这么多年,今年愈发觉得有点力不从心。邹辰,我打算申请,顺利的话,明年春天会去lun敦。”
她说的时候没有犹豫,我知道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小颜的资质,在国内确实有些屈才,这点我太清楚。她能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简直比自己能够再回校园还要高兴,不由得开起玩笑:“哈哈,你这是要走一遍我走过的路么?”
小颜被我逗乐了,笑呵呵说:“也有这方面原因,你在lun敦待了一年多呢,我想去看看。”这句话真情流露,我脸红了下。这次根本不用考虑太多,我正色道:“小颜,去吧。那里的氛围更适合你,你不能再错过。”我的确为她错过了许多,而她又何尝不是呢?现在彼此都有深造的机会,干什么要拿感情去阻挡?真的相爱,那是任何理由都分不开的。
过了三九,这次的课题终于完成百分之九十,我们可以打包回留安了。我早早就在赶自己的那份论文和这次的报告,回去后熬了几个通宵终于搞定。而小颜也结束了学校的工作,递交了停薪留职,为留学做起准备。她带了Lucky来到留安,两个人住在我租的小房子里。几个月的分离让我们对彼此的感情更加确认,连带着Lucky的嗷呜声都柔情许多。
年三十儿,牵着Lucky我不吭不哈带了小颜回家。开门的居然是老妈,我先肝儿颤了颤,但还是牵着小颜的手,大大方方说:“妈,新年好。”小颜却比我还镇静,拿出一半杨教授的气质,微笑道:“阿姨,新年快乐。邹辰带我来给您和叔叔拜年。”
老妈脸色有点白,扭曲半天,还是强忍住,让我们俩进了门。东西都是小颜买的,我把课题的奖金还有偶尔接的会计薪水全都给了她,真算也够养活只邹辰的,因此从她钱包拿钱一向理所当然毫无顾忌。但老妈识货,看到后脸色好了许多,道:“唉,自家闺女,长这么大从来没带过东西回家。唉!”
这顿饭吃得还算安静,老妈再怎么拧巴,到底没再说什么。她板着脸,小颜就当她是不好好上课的学生,该讲的正常讲。但我爹却喜欢跟小颜聊天,说起来都是搞经济的,自然有共同话题。老妈听着听着,也开始不自觉点头称赞,只有我,一头雾水——“你们说啥呢?”不懂就问,我可是好学生。
结果换来三双白眼。
这晚就睡在我的卧室里。我这儿的摆设都没咋变化。洗漱完了,我跟她腻歪了会儿,就哄她快睡了。我可是准备了老大的惊喜,不然等她去了lun敦,我又得惦记好些年呢。
第二天早上早早叫醒小颜,她看了看表,才六点,颇为不满意还要再睡。我凑过去咬了咬她的耳朵,低声道:“快起来,我带你去个地儿,迟了可啥都没!”
她这才不情不愿起来。出了屋子,老爹正跟Lucky大眼瞪小眼,我打了招呼,跟他说:“爹,你把这小兔崽子看着点啊,出门一定拉着,不然这货容易跑忘了。”我爹知道我干嘛了,抖抖眉毛,走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个红包,我一看还挺厚,不由感慨真是亲爹啊。再一看,红包妥妥地递给小颜,我爹一脸慈爱:“小颜啊,新媳妇儿见面礼。邹辰不懂理财,你可得看严点儿。”
我……要不是怕惊动老妈,我一定跟他翻脸。
大年初一,我带着小颜直奔机场。关键时刻还得姜岩帮忙,她脚底下俩箱子,妥妥地送来给我。小颜跟她打了招呼,对我似笑非笑:“邹辰,你计划多久了?”
我晃着脑袋,不告诉她。时间刚刚好,取票托运,等过了安检,我问她:“你猜我带你去哪儿?”
小颜想都没想:“哈尔滨啊。”
“你怎么知道?”我瞪大眼睛,惊讶极了。她好笑地看着我,说:“机票有写,留安飞往哈尔滨。”
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完成当初对她的承诺,带她去看哈尔滨的冰雕。行李箱里全都是御寒的装备,我趁她还没到留安在商场买了,直接送到姜岩那边。至于酒店,我想也不想,打了电话让大周给我找地儿。
这些年不联系,他接到我电话差点儿哭了。我还想说至于么,结果他解释后我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