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是为了让玄门中人各自相互切磋,并且也是为了鼓励众人努力修行。所以这大比获胜之人,除了那些彩头之外,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入仙山访缘。
“仙山”二字不过是个诨名,正经的名字,早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只因这山只有修真之人可深入访探,若只是个寻常人,便是近在眼前,也是看不见的。正道千年前一战中损失惨重,却仍旧吊着一口残息,与这座仙山总是脱不开关系的。
只是寻常人看不见,至多算个奇景,如何谈的上“仙”字,又如何能助正道勉强苟延残喘呢。这又要从这仙山之中所藏奇遇说起,然而总有人进去访得到大机缘,也总有人两手空空而回,所以这仙山之名,总是带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情节在里面。
奈何这仙山虽然只要是个炼气期的弟子,都是有缘见得到的。可是若想进去访缘,求取那自己的一份仙缘,却必定是要结婴以上才好。倒不是里面有什么万分凶险的绝地,只是因为这仙山居然分着层障,每一层都需得相应境界方可进去。这玄门中千年来气息迟缓,各门各派中,不说这资质上等的弟子越来越难寻的,就是收入门中的弟子,一个个也是修炼进度缓慢的吓人。所以真要算起来,除了太玄门这样近百年来只新收了两个弟子的门派,各家都是那炼气期及以下的弟子最多。
所以仙山最外面一层,早就在大比刚刚定为十年一比那几届被掀了个底朝天,再后来的,进去也就是去看看被前人掘出来的那些遍地的坑罢了。正是因着这些原因,所以那大比虽然仍是十年一次,但却并不再每次都会让各门派弟子前去寻访仙缘了。只是因为缺了去仙山寻仙缘这样的好处,那每一届大比的彩头,少不得要参比的各家门派多拿出来些好东西。
原本这一次的大比,正赶在了那百年的头上,按着惯例,今天的彩头,大抵是要平常些的。所以那本布阵之法才会如此的惹人注目,皆因大家原本都是冲着入仙山而去的,可是哪知竟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如何能不起争胜之心呢。
何况仙山里的情况,早前进去过的人也都说了,究竟能否寻得自己那份机缘,总是要看天意。而这第一名的彩头,却是货真价实的摆在眼前的,所以更惹得众人难耐起来。
申芷安对这些事情不甚了了,皆因她从前并未参加过。李雁菡心里虽然清楚,奈何申芷安也不知问,她又顾念着若是自己主动提了,申芷安心里怕是又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几回,所以也就未曾说什么。
这下大比中出了这等事情,李雁菡心里自然要埋怨自己不说,申芷安又因着自己害得李雁菡担心而难过。于是两人各自忧心神伤等事,自然不必多提。
只说这大比结束后,各门各派散去,太玄门重归一片凄凉景象。那空着一峰又重归寂静,再无人上去了。
申芷安这里有李雁菡照顾,又有师父和掌门等等隔日来探望,另外还有传习殿的师姐们送来不少灵药灵果,助她回复。所以申芷安的伤势好的自然快些,只是这几日里,李雁菡着实又累了一回。
只是未曾给申芷安多少难过伤心外加赌咒发誓的时间,这前去仙山寻访仙缘的日子就到了眼前。因为李雁菡并未参加大比,自然无名次可言,所以只能申芷安一人前去。
有了大比时事故,李雁菡少不得这次要仔细嘱托申芷安几回。申芷安自然也不能不暗自下了几回决心,此番定然不可再鲁莽才是。
两人各自的心思,虽然总是为着一件事,却仍旧生出两份想法。这多少也是缘着两人前前后后,总是自觉彼此间相处日久,心里自以为了解甚深,所以两人自从彼此交付后,总是难免按着自己心意多加关心出来,奈何却只更平添几分心事罢了。
因为这仙山中藏着不可说的机缘,所以进去之后是绝不许打斗的,因此即便未曾再多准备,李雁菡也并不如何紧张。只是申芷安此时已经大乘期,按理说可进入的地方是要比李雁菡当年进去的还要更深入些,所以还是无法完全放心下来。
不过,不放心归不放心,李雁菡终究无法相伴前去。
修道之人,无需太多行李赘物,不过玄阳真人赐下些东西,大抵不过是些空间口袋,炼器法宝等等。只是因为这空间术法与炼器之术之中奇妙Jing绝的部分早已失传,而申芷安此时已经大乘期,所以除了那空间口袋之外,余物并无大用。奈何师父所赐,也只好带上。
仙山虽称为山,也确实是座山,只是仙山仙山,定然不与世间寻常山峰相同。寻常山峦,必是固定一所,任所风吹日晒,也绝无半点可能自行移开。仙山相异与此,竟然时时似在此处,而转瞬间又在别处了,所以这前去仙山,即便是御剑而行,亦是十分耗时耗力。
这一回竟然不知为何,众人每每临至仙山脚下之时,竟然恰好遇着仙山隐其踪迹,化其所在。所以居然白白追着这仙山绕了半月有余,方才寻了机会,让众人入山访缘。
仙山毕竟只是一座奇山,所以众人早已惶恐其中仙奇宝物迟早被众人寻尽一空。所以平日里,也是由玄门中公选的几位德高望重,修行又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