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将四面的局势都控制住之后,沈离央才以胜利者的姿态率军从正门而入。
攻占宫门、追捕皇族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柳开阳负责,现在她有更想去的地方。
城中所有的街道都空无一人,只有宽阔平整的大道和鳞次栉比的空摊位,还能窥见往日繁华的痕迹。
越往内城走,越是高门大户林立,大门紧闭。在这些既得利益者的眼中,为平民百姓谋福祉的安乐军自然不是义军,而是破坏了他们的特权的匪军。
在前往太尉府的途中收到消息,顾长青这只老狐狸已经在前天夜里举家潜逃,如今只留一座空宅。
听说被这朝中首贼给逃了,众人都很是懊恼,沈离央却不以为意。她深知顾长青这种人虽然擅于权术,可那是在身居高位的基础上。一旦失去了手中的权力,他就连自保都困难,更别说兴起什么风浪了。
不过既然人都跑了,太尉府也没什么可去的。沈离央眯了眯眼,对前面引路的人道:“不去太尉府了,去定国公府上瞧瞧。”
黑压压的重甲士兵将国公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地上横七竖八净是负隅顽抗的侍卫的尸体。雪白的墙上溅满了鲜红的血迹,门前□□御笔亲赐的牌匾也被取下,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了地上。
沈离央慢条斯理的走进去,坐在前厅的主座上。不一会儿,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和他们的妻眷子女就都被五花大绑着押过来,在厅中跪成了一排。
沈离央冰冷的目光从那些或惊惧或愤恨的脸上扫过,淡淡问:“怎么独不见余清?”
负责搜寻的士兵队长拱手道:“余清大约是躲起来了,属下正着人加紧查找,请将军稍等片刻。”
“嗯。”
等了一会儿,人没有找到,却是来报说在后院发现了一条密道,里头似乎另有乾坤。
“密道?”沈离央一问出声,只见在场的余家人脸上都神色各异。她心知余逍必定在那里了,便起身径直往后院走去。
等去到后院,才发现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密道的入口是在一个“井”下,看着是个井,可是里面没有水,反而像是地道的入口。
沈离央点了十来个兵沿着梯子下去查看,过了一会儿,那些士兵上来了,还押着七八个衣衫破露的女人,走在最后的,正是余清。
此时的余清也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哪还有半点之前风度翩翩的公子风范。
“报告将军,底下是一个大型的地窖,表面上是用来储酒的,实际上应该是作为寻欢的场所。”
沈离央点点头。她走近了几步,脸上似笑非笑。
“余公子,别来无恙?”
余清抬起头看她,眼神却是迷迷蒙蒙的,瞧了半晌,才如梦初醒。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沈离央挑眉,转身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禀将军,发现此人时他浑身发热,Jing神恍惚,极可能是服用了五石散。”
“五石散?”
五石散是一种邪药,服后会令人产生幻觉,更会损害身体。可是因为这种东西对于房中事有助益,所以暗地里其实很受一些贵族的推崇。只是难以想象,余清这种在京城呼风唤雨的王公贵胄,竟也空虚堕落到需要依靠药物来寻求刺激。
沈离央瞥了一眼旁边那群惊慌失措的用破布遮掩着身体的女人,淡淡问:“你们是他从什么地方买的?”
原本以为这些是被赎来的烟花女子,谁知她们却突然哭起来,抽抽噎噎的说:“我们都是良家女子,全是被掳来的。”
“掳来的?”这下不止沈离央,在场的人听了都是非常震惊。
“他派家奴把我们捉来,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每日供他取乐,还威胁我们如果不配合就要杀我们全家。”
沈离央的脸色沉了沉。原以为这余清只是私生活糜烂,没想到竟还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一想之下又觉得讽刺……在感情上,原来自己就是输给了这种徒有其表的人渣啊。
“去找几身衣服给她们换上,然后一一好生护送回去,切记不可扰民。”
“是!”
士兵们将那群可怜的女人带了下去,就算他们早先可能有什么邪念,可是听了这样耸人听闻的事情,只要是个人就难免生出恻隐之心,更别说去趁火打劫了。
等把剩下的士兵也遣退后,沈离央才慢慢走到余清面前,用剑锋指着他的脸。
余清此时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瑟缩在角落不断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要不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沈离央冷笑。果然人越富有越怕死,不像她这种出身低微的人,只有一条命可以挥霍。
剑锋挪了一寸,正贴上他的鼻尖。
“说,之前为什么退婚?”
“退婚?”余清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沈离央和顾流觞的关系,只以为她是要调查自己与大jian臣顾长青是否有瓜葛,忙道:“我和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