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手机震动,她烦躁地翻开手机,却看见于恬发来的短消息:“晚安,湘凤。”外加一个大大的笑容。
……至少这只小兔子还没有“威胁”自己,罗湘凤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发动车子,享受着风驰电掣时,夜晚的凉风,去他的“除非”!
回到家,房间黑漆漆的,刚关上门,手机再次振动,手机的光照亮了罗湘凤的脸,她迅速看了一眼,“你怎么不回我?”
短短六个字,却不知道于恬躺在床上的幽怨。
罗湘风笑笑,她不喜欢回短消息。这是个习惯,就像她习惯不开灯,偶尔,习惯赤身裸体地在房间里游荡。
在黑暗里,想像自己就是那盏灯,点亮自己的夜晚。自己就是自己的明灯。
在父母让自己滚出家的时候,罗湘凤总是这样,和云初交缠在一起,让自己高兴起来,想像还有希望在前方,等待着自己和云初的爱情,让爱情点燃希望。
如今,没了爱情,不知道坚守在这个城市有什么意义。
把头盔准确地扔在沙发上,罗湘凤一边走,一边脱下衣服,快要走到床边的时候,脚上却被一团东西缠绕,罗湘凤被绊到在床上,“Shit!什么东西?!”
她有点吓了一跳,在黑暗中,咒骂着,不得不伸手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罗湘凤扯下自己脚上的衣服──于恬的衣服,她这才想起来,早上起来忘记让于恬收拾了。真是……她皱了皱眉,顺脚把衣服踢到一边。
长叹一声,罗湘凤躺到在床上,整个人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把地上的于恬的衣服都捡了起来,扔进洗衣机。
最后回到床上,关了灯,窝在被窝里,罗湘凤给于恬回了一条消息:“晚安。”
毕竟,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从Jing神上,而不是从rou体上,如此“渴望”自己的人。
罗湘凤笑笑,合上眼睛,在这个宝贵周末的最后一晚,终于安安生生地睡在自己的宝贝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罗湘凤忽然记起,明天还要上该死的班,懊恼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据说明天要有个法国人来,上司也就是看中了她的法文,才迟迟不给她鱿鱼吃。可是罗湘凤不喜欢这份工作。为了云初,她死命学法语,因为云初说两个人呢要一起去巴黎,去巴黎。
一起去巴黎。
如果巴黎还在那里,而失去的却是爱情,法语都是狗屎。
这份工作也是。
讽刺的是,她现在还在靠着“狗屎”谋生。
大睁着眼睛,睡意全无,罗湘凤突然发现,这几天是她想起云初频率最高的几天,她讨厌着,并痛恨着,极力去忽略心里的刺痛感。
相较于罗湘凤半宿未眠,于恬却在罗湘凤的一条晚安短信后,一夜熟睡。
守着一条短信,竟然就让于恬觉得自己的房间不再空旷,自己也不再可怜。
早饭,于恬也破天荒的给自己煮了小米粥,才去赶班车,稍微有些颠簸的车子里,于恬有些乐陶陶,一想到,哈,我有一个好朋友,可以每天晚上,晚安来,晚安去,于恬就情不自禁地傻笑。
就在于恬感慨着,这真是美好的一天的时候,罗湘凤却愁眉苦脸地出现在办公室,迎接自己郁闷的一天,直到看到那群法国人,才勉强露出一点公式化地笑容。只见那群法国人,眼睛一亮,笑着迎上她。
罗湘凤知道,这将是个聒噪的一天。
几个法国人,不停地问问题,罗湘凤绕着舌和他们讲法文,她觉得自己每说一句,心里就多一份厌恶,但她强忍着。正心烦意乱的时候,手机开始不安分,短信息每隔十几分锺一条。而且每次看都是于恬。
最后,第五条短消息发来,罗湘凤终于忍不住了,她得体地笑着起身,举起手机朝客户示意,“Excusez-moi”
办公室的人不多,于恬握着手机发呆,等待着罗湘凤的消息,结果手机赫然响起,于恬高兴地接了电话,却听到罗湘凤气冲冲的声音:“嘿!你要上班,我也要上班啊!你到底要干什么?”
“……”
“不要让我觉得你像一个春心荡漾,陷入恋爱的孩子,才几天,你就喜欢上我了?”
“我,我,你乱说什么呢?”于恬听得出罗湘凤语气里的讽刺,但是还是红了脸。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停止发──消──息!你坐着舒适的国家机关的椅子,我可是坐在牛马的圈里,给拿着鞭子的老板打工的人。没有空闲的时间陪你这个小朋友玩。”
“哦……对不起,对不起……”
于恬只能说对不起,她发现工作时的罗湘凤好“凶”,至少在话筒里,听起来是很火爆的……“你可以继续再多说几个对不起,好让我的客户更加有耐心地等待我。”罗湘凤瞥了一眼已经有些无聊的几个法国人。
“哦……”
于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罗湘凤今天早上低血压一直持续到现在吗?她实在招架不住这样反讽的罗湘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