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诱人的提议,奕欧捏紧的不由得拳头放松了。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程应炀也看著他。显然这一眼让程应炀意识到什麽。
是这儿了。“暘哥,暘哥……”他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围著仓库转了一圈,不断绕过堆放在地面上的脏旧桌椅等杂物。他见仓库门口没锁,打算进去看看。
如果她是他的女人,是不是他就可以道:“你跟了这贱种那麽多年,俗话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得到了什麽?可是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程松指著程应炀,“一直当你是条狗,不让你c" />手集团公司业务,只让你做个小小的保镖,保护被他勾引的亲姐姐……哦,不对,你们没有血缘关系……早知道她是不是我的亲侄女,是不知哪里抱来的野种,我早就搞上她了,还等程应暘你这贱种下手……”
小心翼翼地打开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口,一看,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杂乱的仓库里弥漫著血腥味。程应暘满身是血挨著墙,正虚弱地喘著气,见到他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程松头上绑著厚厚的绷带,肿胀的脸上的青紫遍布,已经不是新伤,可见那话,只是狠狠地盯著程松,不停地喘气。奕欧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程松与程应暘父母的死有关联。他只是简单地以为,程应暘之所以如此对程松,是要将父亲的产业夺回来。
奕欧打开信号接收器,查找程应暘的手机定位。信号显示,程应暘离医院大约400米。保险起见,他决定出去找找。转身回病房看了看,一堆医生护士正围著应曦检查治疗,正忙得不可开交。他找到一个护士,交代了几句,又找来几个跑腿的弟兄,千叮万嘱,详细吩咐,弟兄们连连点头,拍著a" />脯连连答应後,他才放心地带著信号接收器离开了。
程应炀听了这话,愤怒得浑身发抖。难怪当年程应曦一考上大学,迫不及待地离开家,离开他,原来是为了离开这个窥伺她的禽兽叔叔!他一直对此耿耿於怀,甚至曾经冷漠地对待她,原来是自己错怪她了!
奕欧听了,微微一笑,缓缓举起手枪,隔著纸巾,食指 />到了扳机。他转过头去对程应暘说:“暘哥,多谢你这麽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永远不会忘记,当年的你是怎麽样对我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
程松真的以为奕欧被打动了。他说:“小子,这里有把枪。消了音的。只要你一g" />手指,我刚刚说的一切都是你的。名利、财富、地位、女人……我保证,我只想安度晚年,绝不跟你争。今这句话的时候,自信满满,两眼放光,好像他说的一切,都已经实现了,都是他自己的一样。
手机拨通了,却无人接听。按掉,再拨。无人接听。再按掉,再拨,一直无人接听。好几分锺过去了,奕欧尝试了近十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程应暘没有接电话。
程松继续说:“我的今服奕欧,希望他能倒戈相向,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我今年快60了。算起来,我这个老头应该跟你的父亲年纪一样大?小子你跟了程应暘多少年?
300米,……200米……100米,信号标示越来越强。奕欧拐进一个小胡同,沿著信号上的红点的指示左拐右拐。随著他的深入,人迹越来越少,终於,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外面,信号红点由原来的一闪一亮变为持久长明。
後面的话,奕欧都没听见。因为,他想起了程应曦。是不是程应炀不在了,应曦就是他的女人──奕欧的女人?
“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太让人拒绝不了!偏偏此时的程松也捕捉到他的眼神,更起劲地游说他:“小子,你可以想想:数十亿的身家,旗下的房产、分店,都是你的;黑白两道都给你面子,名利、地位、财富、女人,包括我程松的所有股份,都归你……”
奕欧早已收回所有的面部表情,恢复平时的平静。他看著程应暘,平静的目光中带著冷漠,他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程应暘,步履缓慢而坚定。
“那又如何?”奕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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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我刚才为什麽没有亲手解决你!
程松说:“我年纪大了,如今也没有什麽心思跟你们争权夺利。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那就是知恩图报。小子你给我一条活路,我剩下的这十几年都会记得你。”他清了清喉咙,y" />毒地看了程应炀一眼,继续说:“我的提议就是──只要这忘恩负义、勾引亲姐的贱种不在了,你奕欧就是集团老大,第一把手。我可以让董事会的所有人相信你、接受你,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程应炀现在所有的一切!”
难道他忘记了带手机?不可能。他亲眼看到程应暘在会场接手机的。丢了?不会吧?怎麽这麽不小心?暘哥也曾经在街头混过,手机这麽重要应该不会丢了或者被偷了。他出去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吧?怎麽还未回来?程应暘说接了一个电话,是什麽电话、谁打来的,他都没有细说,只是匆匆忙忙就走了。难道……出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