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肩,向着医院门外走去。门诊部早已关了门,只留下急诊部里晃动着几个忙碌身影。
卓其华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一个宁静的夜晚,或许是因为陶夭夭就站在身侧的关系,似乎整个浮躁的世界都跟着安静了下来。
“夭夭,你刚才说需要的是一个给你安全感的我,这也是我想说的。和你在一起,我会觉着莫名的安心。就好像整座喧哗的城市,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彻底安静了下来。”卓其华站在陶夭夭的身侧,细碎的说着心里的每一个想法。
而后,想要去牵住陶夭夭的手,却是犹豫了半晌,开口询问道:“可以牵你的手吗?”
陶夭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大方着主动牵起了卓其华的手。将二人的牵着的手,举了起来放在胸前道:“手是你要牵的,既然牵了手,就不许随便放开。”
“我当然不会放开你。寻寻觅觅,终是寻到了你,又怎么会放开你的手呢。”卓其华自顾自的说着话,下意识的紧了紧手心里的,那只泛着暖意的小手。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报出目的地之后的卓其华,转过身子紧了紧陶夭夭的上衣问她:“冷不冷?才退了烧身子虚的很,要保暖,不然再烧来可就惨了。”
“……”面对一个比自己母亲还要唠叨的情人,这种感觉很微妙,陶夭夭只是转脸冲她笑笑,倒也不说话。
将脑袋靠在后椅背上,陶夭夭望着车窗外,急速向后闪过的景色。这一个夜晚,在街灯和霓虹灯闪烁的映衬下,显得如此虚幻。伸出手向着窗外的光亮探了探,却只捕捉到了一片虚无。原本在白日耀眼的建筑,也随着幽静的夜色,变得越来越不真实。
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们,在陶夭夭的眼中只化为了一道道斑斓的色彩。而后带着属于他们的喜怒哀乐,消失在视线之外。
卓其华侧过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也只是那一瞬间,卓其华似乎从身旁这个默不作声的女人眼底,看到了无尽的落寞。
忽然是彻底的懂了,陶夭夭为何不愿意将爱意寄托在时间上。毕竟,未来,她太过遥远而飘渺。轻声对着陶夭夭说道:“过会儿先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好。”
……
……
下了车,两人默契的望向天空,似乎想要从天空的颜色看出未来的风景,却只能看到一片灰暗的云。
卓其华垂下了脑袋,伸手牵住了身旁的女人,对她说道:“我们走吧。”
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拇指反反复复的,摩挲着陶夭夭的细腻指尖。试图通过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感受曾经从这指缝间匆匆滑过的时光。
“所以这就是你想来的地方?”陶夭夭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的询问表情打量着卓其华。可却没能够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玩笑,于是转脸又打量起了眼前的一切。
有点闹不明白,如此一个简陋的小卖部门口,究竟哪里吸引到了卓其华。
卓其华也不解释,只是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钱,投了一枚硬币启动了电动小木马。随即跳上小木马,随着童谣的歌声晃啊晃的,一脸的惬意自在。
看着卓其华颇为享受的表情,陶夭夭一颗童心也跟着泛滥起来。坐在了卓其华身侧的小木马上,催促着开口说道:“给我一个硬币。”
给陶夭夭身下的小马喂了一枚硬币,于是那只小马便欢腾的摇晃起来。而这两个早已长大了的孩子,便坐在小卖部门口,供儿童玩耍的电动木马上,一边听着儿歌,一边你一言我一语随性的聊起了天。
从卓其华的叙述之中,陶夭夭探到了她心底的挣扎。听卓其华说,她总喜欢换一大把零钱,然后霸占着小木马一整个下午,并且是乐此不疲的。
随着一首首歌谣传入耳朵,便觉着在那个瞬间自己回到了没有从前。没有名利之争,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孩童们单纯的快乐难过。
孩子是单纯的,快乐便会笑,难过则会哭。可大人却不一样,脸上挂着笑容的时候,心却未必是快乐的。难过的时候,脸上反倒是挂起了微笑。
这分明就是虚伪,为何大家总爱将这番虚伪行径,打上漂亮的标签,美其名曰为成长。
卓其华一直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侧着脸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总以为这些个傻乎乎的游戏,只有自己才喜欢,却没想到陶夭夭也来了兴致。只见她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小木马上随着童谣的歌声,起起伏伏。
这才发现,原来陶夭夭并不似她外表看起来的沉稳,偶尔还是有孩子气的一面。而那些曾经只在陶半夏面前表现出来孩子气,也在卓其华面前显露了出来。
看了看手中所剩无几的硬币,当身下的小木马停止了动作,卓其华也不再继续喂它。而是将硬币一枚枚投给了陶夭夭身下的小木马。
然后便坐在她的侧身,长时间的凝望着身边的陶夭夭——如此长相Jing致、穿着成熟的女人,坐在电动小木马上,笑得灿烂就似个孩子。
深陷在自己思绪的时候,忽视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