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战抱怨道:“怎麽不叫醒我,睁眼就看到皇帝哥哥,吓了我一大跳。”
“看你醒的沈,没忍心叫你。”寒战淡淡的道,顺手将寒雪散落的碎发拢到耳後。
这时,宫女在总管太监吴得祥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吴得祥先向皇甫昊天弯身一揖,才快走两步到寒雪面前,躬著身轻声道:“公主殿下,奴才给您送洗脸水来了。”
看著吴得祥越发圆润的身材,寒雪眉开眼笑,“小祥子,有阵子没见你了,你越发富态了。”
“托皇上与公主的福,奴才才有这样的好日子,心宽自然体胖了。”吴得祥边说,边接了宫女沥了水的棉布巾递给寒雪道:“公主只用棉布净脸,奴才可是记得的,这棉布是自东跃进贡的,一见到这种布料啊,皇上就嘱咐奴才全收起来,要给公主留著慢慢用呢。”
寒雪擦了把脸,才把布巾扔回吴得祥的手里,斜了眼坐在龙椅上淡笑不语的皇甫昊天,啐了吴得祥一口,指著皇甫昊天对吴得祥笑骂道:“呸,他哪儿是特意留给我的,那是他那群妻妾挑剩下的吧,从不见他给我留绫罗绸缎,净是些别人不要的粗棉麻布。”、
皇甫昊天哭笑不得指著寒雪直摇头,“你口中的粗棉麻布,可是每匹都价值千金,比那些绫罗绸缎可值钱多了。”
吴得祥笑的见眉不见眼的对皇甫昊天道:“公主哪里会不知道那些布的金贵,这是跟皇上开玩笑呢。”挥手让宫女退下後,向著皇甫昊天和寒雪各鞠了一躬道:“公主与皇上谈事儿,奴才去外头候著,有什麽差遣,公主吩咐一声就行。”
“行了,知道你祥公公会做人,下去吧。”寒雪笑道对他挥了挥手道。
吴得祥复又向皇甫昊天躬了躬身,才倒著往後退,退到门边时,才回身走出去,并把门也一并带上。
寒雪懒洋洋的软下身,将头枕在寒战的肩上,斜眼看著皇甫昊天淡笑不语。
“干嘛?”被寒雪看的背上汗毛都站了起来,皇甫昊天挑著眉与寒雪对望,“盯著我不说话是想做什麽?”
“听说最近皇帝哥哥夜夜醉卧美人膝,春风得意哦。”寒雪调侃道。
皇甫昊天闻言,知道寒雪要问什麽,正色道:“不错,龙跃,庆国和冰晶都各送来了两位美人。”
寒雪秀眉轻拢,“没庆典没大事的,无事献殷勤?”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不然怎麽会有护国公主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传闻出来,说不是这丫头自己搞的鬼,他可不信。
“嘻嘻!”寒雪搂著寒战的脖子直乐,“幸好我先下手为强,那些使节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呵呵……”寒战无声微笑著拍拍她的背,宠溺之情溢於言表。
“可不是,三国使节才刚提个话头,你富贵楼的人就来传信了。”皇甫昊天抿唇笑道:“还扮作宫里的侍卫冲进来大嚷不好了,我还当是什麽事儿呢。”想起那天的混乱情景,他就想笑,也幸好那传话之人常进出宫门,宫中的人大都认得,才没出什麽大乱子。而他一见那假侍卫就认出他是寒雪的人了,宣上来一听他所谓的“不好”,就明白过来是寒雪的计,他也就顺水推舟的说了几句,便让那传话之人退了下去。可听到这消息的三国使节,那脸色可就Jing彩了,红、白、青、紫轮番上演,直让见者惊叹啊。
寒雪从寒战的怀里探出头来笑道:“除了珠胎暗结这一项,其它的可都是真的哦。”
皇甫昊天翻了个白眼,无奈摇头道:“雪儿,矜持!做为女孩子,你总得矜持一点啊,这种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别拿出来说。”
矜持?寒雪转回头搂著寒战的脖子皱眉道:“我不够矜持吗?”
“不会!”寒战扯著嘴角温柔的对寒雪笑道,顺带冷冷的瞥了皇甫昊天一眼。
收到寒战的眼刀,皇甫昊天忍不住再次翻翻白眼。
寒雪得意的冲皇甫昊天抬抬下巴,“看,寒战说我很矜持。”
问谁也不能问寒战啊,谁不知道寒战对她那个死心塌地哟,寒雪就算放个屁,他也会说是香的啊。不过这种话皇甫昊天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真的说出口。他拿起桌上写的指婚圣旨朝寒雪摇了摇道:“指婚的,下个月十五正好是黄道吉日,你俩把婚事办一办吧。”
“你早就准备好了啊?”皇家的良辰吉日都是由司天监卜算好,才能定下来的,皇帝哥哥什麽时候也未卜先知了?
“你日子过糊涂了,下月十五是中秋节,人月两团圆!”皇甫昊天瞪了寒雪一眼,“迎娶的吉时,司天监会安排的,其它东西你们也不用担心,我让礼部与内务府著手Cao办。”
皇甫昊天将圣旨扔向寒雪,寒战准确的伸手接住,收入怀中,冲皇甫昊天酷酷的点了点头,“谢了!”
寒雪看看寒战又瞄瞄皇甫昊天,貌似她原本并不是为了商讨婚事才要见皇帝哥哥的,这两人的互动是不是太自然了点儿?“三国进献的美人都像你昨晚床上的那位一样吗?”这才是她要与皇帝哥哥商讨的事儿,唉!都不知道是怎麽跑到婚事上去。
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