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娥这样的女子,一会装疯卖傻,一会又过分谨慎,明知她别有用心还要跟着一起来,末了居然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姑娘既然这么爽快,那祈凤也不兜圈子了,只好冒昧问一句,重姑娘腰间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常小娥低头瞧了瞧方知她指的是从离朱身上抢回来的那块玉佩,水行月的事情事关重大,何况还牵扯到穆襄的性命,眼前这人虽然看起来眉目端正,彬彬有礼,但是人心隔肚皮,常小娥不敢冒险。
“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你见过……”
常小娥信口胡诌,岂知那名为祈凤的女子一瞬间眼里却冒出了杀气,死死盯着常小娥的脸,森然道,“她是你的朋友……”
常小娥不明所以,见她如此,忙悄悄抓紧腰间的短剑,祈凤见此冷笑一声,“既然是她的朋友……那就是我祈家的敌人了……”
这时,随着祈凤一声令下,角落里忽然钻出了好些衣衫褴褛的乞丐,手持木棍,目光蓄满仇恨。常小娥反应奇快,见这架势便猜出此人与离朱有仇,居然好死不死撞到了刀尖上,她可没有好心到心甘情愿替那个妖女背黑锅!
“误会,误会!这玉佩是我偷来的,我根本不认识她!”
常小娥此刻已经从那些训练有素的乞丐身上瞧出端倪了,如果她没记错,好像这一任的丐帮帮主就姓祈。
“偷来的,就凭你?”
祈凤虽然未曾跟离朱正面交手,但她知道此女工于心计,最善使毒,凭常小娥的武功根本赢不了她。
“其实不是我偷的,是我一个……朋友偷得……我也跟离朱有仇,我也在找她……”
常小娥就是猪也能感觉到在提到离朱的名字时祈凤眼里的杀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划清界限。
“哦?你们有什么仇?”
祈凤显然不相信,常小娥既不能撤出穆襄又不想白白送死,少不得又要编故事。
“她掠走你母亲?”
“没错!你别看那水教主长得像个天仙似的,其实喜欢……女人,她徒弟为了讨她欢心,四处搜罗美女,哎,谁让我母亲长得那么好看呢……”
“这么说,你是为了寻找你母亲?”
常小娥点头不迭,“我原本打算来洛阳投靠亲友,谁知连亲戚也被那妖女杀死了,我身上没有银钱,走投无路之下才想到去赌坊赢几两盘缠。”
“那你为什么不把这块玉佩当了做盘缠?”
祈凤仍然半信半疑,常小娥闻言大义凛然,“这是她留下的唯一线索,我就是饿死街头也绝对不会当了它!”
祈凤的父亲,也就是前任丐帮帮主前不久才被离朱杀死,听到常小娥这番慷慨激昂的言论,姑且无论真假,总之触动了她的内心所想,祈凤冷笑一声,眼中Jing光爆闪,“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
祈凤就是活吞了她常小娥也不管,不过,听到她这句话,常小娥知道自己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对,我们一定杀了她,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常小娥慷慨激昂的一番话终于卸下了这群叫花子的武装,众人满怀悲愤,跟着常小娥高喊,报仇!
祈凤没有再说要杀常小娥的话,但是也没有半点要放她走的意思,常小娥见他们人多势众,开溜无异于火上浇油,干脆见机行事,跟着她一路回到叫花子的老巢。
所幸受到的待遇还不错,而且这地方比她想象的要好太多,红漆大门,青石子铺路,虽然远远比不上穆府的奢华迤丽,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乞丐能住的起的。
祈凤似乎看出了常小娥的疑惑,语气多了一点嘲讽,“重姑娘是不是以为我们丐帮弟子就应该住在茅草屋里?”
“哪里哪里,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门徒遍天下……”说到这里,常小娥忽然想起那间赌坊,这年头连乞丐都这么有钱,难怪过去兄弟们常说日子太艰难,两相比较之下,还是做乞丐划算……
祈凤虽然不知道常小娥脑子里在盘算什么,但她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出常小娥并不是大jian大恶之徒,她说的故事,祈凤并不完全相信,但是细节处却挑不出任何毛病,无奈之下,只好先将人带回来再做商量。
常小娥被软禁了。
虽然祈凤没有直接下令,但是常小娥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只是一天,常小娥就受不了了。
常小娥走后,穆襄曾经去城门打听过,知道她尚未出城,她知道常小娥身上银子不多,在附近的几家客栈稍作打听便查出了常小娥的下落,她一个女孩子家牵着一头高头大马招摇过市,要追查她的行踪并不难,穆襄很快便从客栈伙计那里得知了常小娥的下落。
与此同时,穆襄托人查问的事情也有了结果,那药粉是一种黑色的毒砂,毒ye是从一种罕见的毒蛇体内提取,佐以各种灵卉仙草,浸泡七七四十九日方成,使用的时候安置在一种白色的蜡丸里,用内力投出即可,是西蜀唐门的独门暗器。
常小娥被祈凤关在小院内,抬头只能看到头顶四方的天,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