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恢复了平静,常小娥的呼吸就在耳畔,穆襄额上冒汗,又粘又热,无奈之下,只好默默运转真气,施展“静心”*,度过此劫。
就在穆襄闭上双眼的同时,常小娥悄悄睁开眼睛,眼珠一转,又迅速闭上了,果然是穆襄!
一日两日也就罢了,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就算常小娥也会怀疑吧,穆襄这家伙真是色丨欲熏心,真以为她是傻瓜呢!
第二日醒来时常小娥一如既往地往外面扎,入夜早早就上床睡觉,乖巧无比,一整夜安稳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常小娥坐在一楼一张靠窗的桌子边,小二熟络地招呼她,“常姑娘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常小娥用筷子搅了搅面前的一碗粥,笑道,“心情好!”
她在这里住了一段日子了,跟店小二早就混熟了,小二见只有她一人,多嘴道,“怎么不见跟您同来的那位姑娘,小的记得往常都是她先下楼啊……”
常小娥嘻嘻一笑,捡起一个虾饺塞进嘴里,得意地看着二楼那扇紧闭地雕花木门。
穆襄此刻正盘腿坐在屋内运功调息,她面色苍白,额上犹自滚着汗珠,丹田处仿佛被插进了一根针,只要她运转真气,小腹就疼痛无比。
看这情形像是中毒了,穆襄正自思忖,忽然门开了,常小娥拿着一盘早点笑眯眯走进来,坐在桌边,晃着二郎腿,“你醒了,吃点东西吧,这饺子味道真不错!”
穆襄无暇理会,无言歪在床边,常小娥放下早点,一脸关心地盯着她,“你不舒服吗?”
“还好……”
穆襄尚未弄清是怎么回事,不敢妄言,她习惯了独立,素性要强,即使面对自己在意的人也不肯轻易示弱。
常小娥哪理会她那一套,不顾穆襄的反抗,凑上前“详细”地检查了一遍,摸着穆襄的肚子做沉思状,“你是不是中毒了?”
穆襄蓦地惊醒,因为上次客栈发生的事情,她比往日更加谨慎,一路走来,小心再小心,兼之这毒太不寻常,她夜里便有所察觉,只是疼痛持续了不久便消失了,天亮时分也无事,谁知早上运转真气时却感到小腹疼痛无比,她处处小心没想到还是中了敌人的埋伏。
“也许是吧……只是不知这毒从何而来……”
对方不像是要她的命,否则她早就死了,哪里还有命挨到现在。
“你有没有中毒……感觉怎么样?”
常小娥闻言忙拍拍胸脯示意自己很好,穆襄这放下心来,但心中不免疑惑,她跟常小娥吃穿俱在一处,为何常小娥无事?
这么想着,穆襄便呆不住了,强撑着下床,在屋内查看了一番,目光触及常小娥那堆瓶瓶罐罐时,眼睛忽然一亮。
穆襄年少习武,曾经有段时间热衷药理,栩无双也曾教她炼制过几种无名教秘制不传的毒药,所以穆襄对此也有几分见识。她把那些锦盒全部打开,一一探过后发现有些胭脂水粉里掺进了其他的东西,昨晚常小娥在灯下擦拭脂粉的画面在穆襄脑中蓦然闪过,穆襄大惊,一回身却见常小娥正坐在桌边笑眯眯瞅着她。
穆襄忽然觉得身上的痛疼的不那么厉害了,这毒发作时间不定,忽隐忽现,真是诡异。穆襄慢慢走向桌边,坐下,盯着常小娥,不确定道,“这毒……是你下的?”
“恩!”
常小娥双目明亮,大大方方承认。
“你!”
“砰”的一声,穆襄拍案而起,盛怒之下一掌震碎了红木圆桌,怒斥常小娥,“胡闹!”
她这一惊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常小娥胆子居然会这么大,随随便便就把毒药往身上涂,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太危险了。
常小娥以为穆襄只是因为中毒而责备自己,毫不示弱,站起来瞪着穆襄,大声道,“我又没让你亲我,谁让你亲我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
“这毒是我自己调制的!”
“从哪弄来的都不行!”
常小娥原本以为自己是受害者,只要点出穆襄昨夜所为,不怕她不低头,哪料到穆襄竟然一脸凶相,吃人一样板着面孔怒斥她。相处以来,常小娥何曾受过穆襄一句重话,此刻见她冷声冷面,声色俱厉,心中气馁,口不择言道,“我愿意,我有解药,我愿意往哪抹就往哪里抹,你是我什么人啊,用不着你管!”
“啪!”
轻轻的一耳光,不重,穆襄盛怒之下,也没舍得真打,常小娥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两眼发直,傻乎乎地看着穆襄,她不是木头人,一直以来穆襄对她的好她虽然嘴里不说,其实都记在心里,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穆襄居然真的打她!
常小娥怒不可遏,一脚踹开横在两人中间的凳子,迅速出招,向穆襄袭来。穆襄只是被她气昏了头,盛怒之下不由自主才会出手,这一巴掌打下来,内心的震惊犹胜常小娥。是以常小娥出招的时候,穆襄还在发呆,冷不防挨了常小娥一记,穆襄连连后退,常小娥又扑了上来,见穆襄还是呆呆傻傻,反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