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
反应过来之后,云徙妾运气将那些剩余的焰火驱散。
破庙里登时只剩下那堆缓缓燃烧的火堆,青烟缭绕中,云徙妾看到常小娥正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不过,手臂上的衣衫都被焰火烧得左一个洞右一个洞,想来身上应该十分狼狈吧。
云徙妾气得浑身发抖,指节被主人捏得啪啪乱响,常小娥见状忙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约莫半个手腕粗细的鞭炮来点燃急急扔了出去,云徙妾躲开,那鞭炮掉到地上,滚了几滚,哑火了。
“……”
常小娥不甘心,连扔了几个都是这样,最后一个扔出去后滚了滚,像只濒死的鱼儿一样轻微跳了跳,便不动了……
“你爷爷的猪尾巴!这老板居然坑我的银子!还说什么霹雳旱天雷!根本就不响!”
常小娥捡起地上的包袱气呼呼地抖了抖,只有几枚铜钱掉了下来。
“哈哈哈……”
这次换云徙妾狂笑了,“死丫头,我要先剥你的皮再抽你的筋……”
常小娥见她一脸凶神恶煞,忙夹着尾巴跑到穆襄身后躲着,冲着穆襄喊道,“我不想死,你快想想办法啊!”
“哼,你不是鬼点子最多吗,现在怎么来问我,刚刚笑得像土狼一样的不知道是谁?”
常小娥抱着膝盖不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前方,像被猎人逼到涯边的小鹿一样惊慌失措。
穆襄见状微不可闻地低叹一声,默默运气,说起来这些事情跟常小娥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她也是被自己连累的,穆襄自认为算不得什么好人,这么多年为了保护穆家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到了生死关头不知怎么忽然就心软了。
“一会儿我拖住她,你趁乱逃命吧。”
多亏了常小娥帮她争取时间,穆襄调息了半天,气力稍微恢复了一点,云徙妾显然已经不耐烦了,飞身上来,眼见就要得逞了,忽然狞笑了起来。
穆襄严阵以待,正要出招,常小娥忽然从她身后跳了出来,拼命丢出一个东西,嘴里大喊,“最后一个啦!”
凭云徙妾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那只是一只鞋,她这次不仅不躲,反而一把接在手里,“死丫头,我看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可扔的,哼,我可不会再轻易上你的……”
“当”字还未出口,只听一声闷响,那只鞋竟然炸裂开来,原来里面藏了一个鞭炮,常小娥这次没有骗她!
“嘿嘿,都跟你说了是最后一个了,你偏不信!”
常小娥光着两只脚在地上蹦来蹦去,云徙妾目眦尽裂,双手青筋暴起,穆襄看到她忽然咬破下唇,鲜血沿着唇角流了下来,忙把常小娥护到身后,“她要发狂了。”
可是,几秒钟以后,穆襄忽然看到云徙妾忽然激烈的喘息起来,胡乱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双腿夹紧……
见到她这副摸样,穆襄忽然明白了,常小娥是把那瓶红色的药粉一起装进了鞋子里,随着鞭炮爆炸被云徙妾吸入了体内。
接连几次声东击西让云徙妾自乱阵脚,后来的虚实交替又不断地让云徙妾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那些哑火的鞭炮想来也是常小娥的杰作吧,不过,最后这一招胜得太险了,如果云徙妾不接的话又会怎么样……
穆襄此刻看着那光着双脚傻呵呵直乐的家伙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过,她还是第一次赢得这么不光彩……
杀了云徙妾以后,穆襄走到常小娥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蹲了下去,常小娥正纳闷那只光着的脚忽然被她抬了起来,常小娥低头看看脚上的丝帕,嘿嘿一笑,“谢谢!”
穆襄笑着摇摇头,带着常小娥在山脚下找个块干净地方,重新生了火,趁着穆襄清理伤口的时候,常小娥不知道从哪里捉来两只小田鸡,放在火上烤熟了主动分了一只给穆襄,又找来了好些干草扑在地上方便两人睡觉。
穆襄有些不习惯常小娥的殷勤,怎料常小娥却大度道,“朋友之间出门在外就要互相帮助,何况你有伤在身,行动不方便,这些小事包在我身上……”常小娥边说边拍了拍小胸脯,满脸正义之色,热情地帮穆襄又垫了些稻草。
其实常小娥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当初自己知道了她是个女人她就要本姑娘的命,现在倒好,糊里糊涂连穆襄的老底都知道得清清楚楚了,等穆襄反应过来,还不把本姑娘生吞活剥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跟她拉拉关系,让她不好意思下手,实在不行睡醒了再逃跑。”折腾了一晚上,常小娥实在没有力气逃跑了。
打定了主意,常小娥又笑眯眯地拍了拍稻草堆,“早点睡吧,你有伤在身,熬夜对身体不好。”
穆襄看着她那张“真诚“的脸,笑而不语,从善如流地躺下,常小娥也躺在一边,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瓶子宝贝地晃来晃去。
“你怎么还留着?”
穆襄一眼瞥见了那个红色的瓶子,刹那间眉头死皱。
刚才常小娥只用了一半,她当然不能说她留着这个就是为了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