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谆谆教导下当了两年义务兵,然后回家开了家小公司,娶妻生子,跟他一样怕老婆。
在这样环境中成长的我心里是有些大女人情怀的,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征战沙场,我连绮既然身为一个记者,就要尽到一个记者的责任。
在看到那份关于雷州半岛候鸟被捕杀的报道时,我毅然决然的向主编做了申请。
我很感谢,当时曼珊没有阻拦我,佳佳和乐乐也是支持我的,只是在我走的那天,乐乐跟我说了几句话,她说:“我以为你会为曼珊停下来的。”
我笑着回:“我只是去工作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希望如此。”乐乐笑了笑。
在雷州的日子没有我想的那么轻松,我只是一个普通报社的记者,工.商.局和林业.局根本不配合,并且当地渔村的村民们也早就学会了打游.击,而且大行地方.保护.主.义,我只能看着海边shi地上林立的捕鸟网痛心拍照。
听一些爱鸟人士说捕鸟人都在凌晨三四点收网,凌晨五点的时候,县里收鸟的人来收鸟。
所以我半夜蹲守在那里,总要拍摄些第一手的资料才能给这些人以警醒,为了安全,我专门把遥控帽子伪装微型摄像机戴在了头上,非专业人士根本看不出来这个看似普通的帽子其实暗藏玄机。
那几天我是住在连琪家的,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叫秦英的女孩,长得很漂亮,唯一可惜的是她双眼失明。
做为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在看到她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之后我就知道她们是恋人。
看着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在忙前忙后的照顾一个陌生的女人,说心里不怪是没可能的。
“只有你们两个人住吗?其他亲人呢?”我奇怪的问连琪。
她垂下头后摇摇头,“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我很抱歉她的生活似乎比我看到的还要困难,房子应该是她爸爸留下来的,因为经久失修,旁边的屋顶漏水严重,房间里家具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我的心里蔓延,她跟我长得一样,名字的发音也是相同的,可是我们两人的命运却是差这么多。
“英是我出去打工的时候捡到的。”连琪这么说,她用的这个捡字让我触目惊心。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躺在垃圾桶旁,不知死活,周围有人扔的残羹剩饭,我走过去,看到她的脸上脏兮兮的,头发纠成一块一块的,我经常听别人说我太瘦了,可是她比我还瘦,真的是皮包骨头了,我摸了摸她的胳膊,还有温度,她向我这边偏过头来,我就对她说:你跟我走吧,跟我一起生活,然后她点点头,我在外面打工,因为一个人用不了,也攒了点钱,我就带着这些钱和英回来了。”连琪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屋外说的,没让秦英听到。
我好奇的问道:“你养活自己都很困难,为什么还要帮秦英呢?”
连琪笑了,笑容很灿烂:“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活着的理由啊,至少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无所用的,并且,我还有了一个亲人,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了。”
我的心因为她的话颤抖了好久,秦英喊她的时候我跑出了院子,躲在大门口捂着嘴巴大颗的掉着眼泪,破陋的房屋里,连绮小心的扶着秦英,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不掺杂任何虚伪的笑,她们的脚步不急不缓,秦英在院子里的石板上坐下,连琪站在她身后偏过头为她梳头发,动作轻柔,残阳打在两人的身上,映衬着两人真诚的笑。
她们没有抱怨,没有自暴自弃,她们有的,是对生活的感谢,是对生命的享受。
我感动她们的坚强,亦感动她们对生命的真诚。
于是,我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幕,并且,将它永远铭刻在了我的脑海中。
经过我几日几夜的蹲点调查,我终于查清楚了这些候鸟最大的输入处——飞海酒店,这个酒店不仅在县里有,市里更甚,于是我偷偷溜进了酒店后厨,用帽子拍下了那些震撼人心的场面,在我出去的时候,被一个服务员拦住了,他眯着眼睛警惕的看我的帽子,我连忙笑着说:“我是来找人的,我叔叔让我来的。”
“你叔叔?他在哪个包间?我带你过去。”他明显不相信我的说辞。
“不用了,我已经找过他了,谢谢您。”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的笑着,然后向外走。
服务员立刻冷下脸来:“等等。”
我哪里敢停,直直的往外走,保安拦住了我,我正在想怎么脱身的时候,酒店外走进来了一行人,看着那个领头人我的眼睛瞬间睁大,这不是那个局.长吗?我采访他的时候他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们局里绝对没有吃候鸟的,可是现在他自己带着头进来,我还听到他跟旁边那几个人商量一会是吃百鸟宴还是吃什么。
努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我把头往下低了低,此刻我不能逞匹夫之勇。
服务员看到那个局.长来了,怕把事情闹大,对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