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女人,就是周姐姐。
不过我从那小丫头的嘴里听到的,大都是一些负面评价,于是,我自然而然地就把周姐姐想象成了一个蓬发戴胜,豹尾虎齿而善啸的西王母一样张牙舞爪浑身挓挲毛的老妖婆。真没想到,周姐姐竟然是那么貌美如花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初见周姐姐时她给我的印象彻底颠覆了我脑海中的构想,再加上紧接着发生的那些事情,更让我觉得李思云那小丫头给脸不要脸了。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就像各种电视剧里演出来的那样,周姐姐扮演了好妈妈的角色,而李丫头则扮演了问题少女的角色。
周姐姐来这里,是想带李思云回家的,并且轻声细语,苦口婆心地规劝——或者说是乞求,乞求李丫头别跟那些朋友混了,乞求她能够听话跟自己回家。
也像众多电视剧里演出来的剧情一样,李丫头根本不打算回家,并且开始跟周姐姐犟嘴,最后甚至情绪激动,把旁边客人的一杯酒抄起来泼在了周姐姐的脸上。
还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周姐姐没有扇李丫头巴掌,而是愣愣地站在那里,默然地含泪望着她。
相信到这里,谁都会希望出现背景音乐渐渐变得煽情,然后李丫头良心发现幡然悔悟,说出“对不起”之类的话,然后老老实实地跟周姐姐回家的情节。但是生活毕竟不是演戏,最后,当然事与愿违,撂下一句“我的事你少管”之后,李丫头就甩开了缠着她手臂的那个女生,撞开面前挡路的周姐姐,气呼呼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稍微的懵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拆开一包写着“消毒毛巾”的收费毛巾递给周姐姐,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拾起了桌子。
周姐姐跟我说了句谢谢以后,就坐在面前的一个旋转椅上低着头擦起了脸,许久,都没有抬起来。
我猜想,她脸上的酒渍应该早就擦干了,或许,她是在哭吧。在这样一个时而昏暗,时而灯光炫目的聚集着许多“特别”的年轻人的酒吧的一角,哭得不能自已,哭的那样伤心。只是,动感十足震耳欲聋的乐声掩盖了她的呜咽或者是嚎啕,让可以算是近在咫尺的我都难以听到。
这里又陆续来了许多客人,有要调制酒的,也有来点套餐或是其他什么的,于是,我又忙活了起来。在工作的间隙,我当然也在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周姐姐的一举一动。捎带脚,我让同事小宋去总控那里调小了音量。
直觉告诉我,她想要跟人倾诉些什么,而我这样一个或许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无疑再合适不过。
音乐又换了大概三五首,也可能是七八首,反正都是些地震似的劲歌舞曲,在我听来都是一个调调下来的。我又调制完了一杯鸡尾酒,刚擦了擦略微出汗的爪子,余光瞥及处,周姐姐已经向我这边靠近了些。
“帮我调一杯适合我现在这个状态的酒吧。”周姐姐扯过我近旁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她的字,非常好看。行云流水般的正楷,就像从哪位名家的字帖上拓下来的一样,我的心瞬间一凛,一股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尖。直觉告诉我,或许,我会听到一个值得我请她一杯酒的故事。
字写得这样端正的人,没有理由不是一个心思细腻,会讲故事的人。
于是,我给她调了一杯寒冰深渊。这算是我这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无证调酒师的杰作吧,闷倒驴加蓝莓汁加酸nai再加两勺沙冰两块泡腾片,也就只有我这种丝毫没有业务能力的业界败类才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来。
不过倒是挺好喝的。第一个吃螃蟹的我尝过后是这样的感觉,第一个尝试它的客人周姐姐也是这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眩晕并且汗毛倒竖、浑身发冷的感觉,就像瞬间跌入冰窖一样。当然,为了名字好听,我给它起名叫做寒冰深渊。
“要再来一杯么?”我问。
“嗯——对了,多少钱,我今天出来的有点急,没带钱包,身上只有。。。”周姐姐忽然想到了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
“算是我请的~反正我们点酒水的话都是员工价~”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讲故事给我听呗,我从李丫头那倒是听到了不少你的坏话。”
“呵。。。”周姐姐强扯起一抹笑意,从我手上接过我再次调好的寒冰深渊,同样地一饮而尽。
我不得不惊异于她的酒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故事大概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周姐姐还是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少女,不过十四岁,非常适合蕊姝这个名字。
那是个含苞待放,宁静美好的年纪。
当她把这个故事向我娓娓道来的时候,我震惊了,原来,她竟然有着那样与她现在的沉静和端庄毫不相称的过去。
曾经,她是一个问题少女。是一个跟现在的问题少女差不多的问题少女,是一个跟现在的李思云一样的让父母头疼到家的无可救药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