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792种牌型组合,你手上只有22种,算下来胜率36%。”
女将军挑眉,“胜率不能肯定胜负,这局赢的肯定是我。”
张倾情点头,“嗯,欺负她们你还是没问题。”
众犯人都惊了惊她的胆大,女将军却笑了,笑里带点趣味,眼底却有点落寞,“请将莫若激将法,看得出来我吃这套,丫头你有点小聪明。”
张倾情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整牌,“我和你玩一场,我赢了你别再找我麻烦,以后在狱里你护着我,你赢了,我跑完十圈,再替你打扫三年卫生。”
女将军眯眼,“贪!不找你麻烦你就偷着乐吧,还想让我当打手。”
张倾情整着牌,“谈条件就像玩扑克,讲究利益最大化。”
“资本主义的尾巴!”女将军一乐,她点头,“只要你答应你输了的话,等你出去让你老公保我出来,我就跟你赌一场。”
看来她不知道秦子明已经失势了,不可能帮她。
但在资本家眼中,未来的风险不如此刻的利益,张倾情还是点头,“行,我答应你。”
围在旁边的女人戳戳她,“别答应她,她在越南的时候有支援越南的美国军官教过她打牌,你赢不了。”
张倾情轻声道谢,还是示意大家离远,让荷官发牌,头两张牌不好她干脆利落弃牌。
女将军挑眉,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
牌愈发愈多,女将军推出半堆当作筹码的小石子,张倾情拿着牌,面无表情,推出半堆跟上她。
女将军挪了挪第一张牌看自己下面的一张,她又推出一小堆筹码,张倾情随手再跟上。
女将军再推出一部分,观察着张倾情,见她仍然随手跟上,但她极其轻微抿了下唇,女将军心里一咬牙,推出去所有筹码,“我全下,你跟不跟?”
张倾情立刻推出所有筹码跟上,将牌全亮在桌上,“你输了。”
女将军眼角肌rou抖了抖,“你没看牌怎么知道我输了?”
“你手里是单对,应该是对Q。”张倾情将自己的牌推出去,“我是对K。”
女将军冷笑,将牌摔在桌上,“你怎么猜的?”
张倾情将牌递给荷官整理,道:“拿双对几率只有2%,顺子更低。你应该不是单对就是K-High,但你拿着七张牌,却将两张牌不由自主靠得距离更近,你手里应该是对子,但单对你就敢一次性下大注应该是大对子,你越加筹码越少,证明你手里不是最大的对A,不赢就平,我没损失。”
女将军愕然,“这智商...”
在监狱里虐菜久了,她都快忘了她只是个业余玩家,她问:“你猜得到我的牌,怎么不直接下大注赢我?”
“因为我一次性下注太多,你猜到我的牌比你大所以弃牌怎么办?那我还得三局才能赢你所有筹码。”张倾情简单道:“我想一局赢你,拖的越长风险越大。”
“你抿嘴犹豫下注是假装心里没底,演戏给我看?”女将军冷笑。
张倾情点头。
女将军哼了声,又问:“第一下你手里是什么牌,怎么干脆就弃了?”
“10,Q。”
“不是小牌你弃什么?”
张倾情道:“大部分人认知里,牌局敢弃牌的一般是高手,初学者最舍不得牌。我弃牌是想你端正态度对我,你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猜不出你的表情代表什么牌。”
女将军气得反而没了脾气。
到底是将军出身,那以后她倒真说到做到,晚上有人抢张倾情棉被,她第二天将那人揍了一顿,取了棉被还给张倾情。
两个月后已是初春,柳叶抽了嫩芽,南北监狱楼隔着铁网不相干涉,每年刚开年铁网会打开,得换互换Yin阳面。
张倾情抱着被褥下楼,远远就瞧见一群人围着女将军杀气腾腾往南楼走,她微微皱眉,“睇娜,她干什么去?”
“她去打人啊,每年今天都这样。”睇娜抱着被子摇头,“将军当年是军防大学国防科学院院长,当年学院纵火事件,将军是给副校长背了锅才进来,副校长答应在外面解冻她的银行资金给她女儿,再送她女儿出国,到她进来看到副校长竟然也进来了,才知道副校长是骗她。被她分担了责任,副校长本来判死刑的罪只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张倾情看向女将军气势汹汹却难掩苍老的背影,晨风拂动她的短发,花白的头发遮掩下是满头雪白。
“今年副校长就刑满出狱...狱长也默认让女将军出气。”旁边路过的犯人一派看热闹心态,谁打的过女将军啊。
最后一次报复了...
张倾情心里一紧,道了声谢转身大步上楼,放下被褥拿了根布皮带跑下来。
南楼楼下已经打起来,围着一圈人,一片sao动,听到笑声,“刘文霞,你打了我十五年,今天我就怕你下死手,你果然想弄死我,没想到我藏了刀吧哈哈!”
人群涌动的缝隙她看到艳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