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她开始做,家喻户晓,她站在阳光下,赵胜曜私底下办她不可能。”
向凛泽看着他,他知道秦子明心思缜密,但他没想到从安华门之变前,生命、爱情,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的时候,秦子明竟然已经开始给张倾情搭建属于她的象牙塔。
“你不怕在牢里赵胜曜灭口?”向凛泽张了张嘴,发出干哑的声音。
他对向凛泽的政治投资都牵扯赵胜曜,赵胜曜定然不会让秦子明说出口。
秦子明淡笑着摇头,“我有分寸。”
“你他妈疯了吧?”向凛泽眼眶红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他了,内心深处他却明白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熟悉。
他还是多年前毛乌素沙漠上那个背诵着:“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的男孩,他从来没有改变过。
怎么去理解这种感受?
有这样一个人,你们一起为信仰走上荆棘之路,披荆斩棘、一起跌倒、奋战,艰辛之后一条辽阔的大路在你们面前,你远远走了,某日蓦然回首,你才发现他还在那条荆棘之道上走着,那条路已经荒无人烟,只有他还踽踽而行。
“哥。”秦子明又唤了他一声,“你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他成全自己的一腔孤勇,也送他一段仕途似锦。
向凛泽颓然跌坐在沙发上,他想抽烟,手却颤抖着将烟送不到嘴里。
秦子明站着,轻轻揉了把向凛泽的头发,“哥,烟戒了吧,姨的病怎么来的你也知道。”
向凛泽夹着烟,垂着头,头发挡住眼睛。
“好了,这儿都是我的人,没什么能传出去。”秦子明又恢复了冷然的面色,“哥,你准备一下,一会酒桌上得让赵胜曜相信我对你怀恨在心,他才会默许你让检察院来查我。”
酒桌上六个人推杯换盏。
秦子明和郭善海气氛融洽,以水代酒喝得愉快。
话题中心永远在赵胜曜和郭善海身上,向凛泽被有意无意无视。
向凛泽一个人喝着酒,他忽然冷笑一声:“都说良禽择木而栖,秦总这招过河拆桥玩得好啊,就是不知道和郭书记这权钱交易被查出来了,秦总得判多少年啊?”
秦子明放下杯子,讥诮道:“你向凛泽身子底下就干净?真查起来也是先宰你这落难的鸡。”
“阿明!”赵胜曜呵道:“凛泽,你们两个几十岁的人了在这儿闹,丢人不丢人,还真以为在你们那陕北山沟呢?”
“凛泽,你给阿明倒酒,阿明,你敬凛泽一杯,今天这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过去了。”赵胜曜目光不放过俩人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秦子明不能喝酒,上次一杯酒,他吃了一周的流食。
向凛泽“哈”地一笑,站起身给秦子明倒酒,刻意倒满,冷笑着:“喝吧秦总。”
秦子明拿起酒杯敬向凛泽,他一饮而尽,“这杯是我给赵书记面子。”
“罚酒最少三杯。”赵胜曜夹了筷菜,淡淡开口。
向凛泽胸口一痛,眼眶几乎要热,他抬眼对上秦子明冷冷的眼眸,冷的如同这两年每次争吵一样,三分讥诮、七分玩世不恭。
向凛泽也冷笑,又倒酒。
秦子明一饮而尽,他额角有了细细的冷汗。
别喝了...
别喝了...
向凛泽几乎有号啕大哭的冲动,他再倒酒,时光从此刻倒流,黄土糊成的矮房,两个衣衫破烂的男孩。
“周瑜打黄盖!”
“一个愿打。”
“一个愿挨!”
周围那些麻木笑着的人都没有变,他们变得西装革履了,但他们的麻木不仁没有变。
三杯酒下肚,秦子明摔了杯子,“向凛泽你狼心狗肺,我的胃不是六年前为救你伤的?今天你灌我酒?”他转身就要出门,“你等着纪委明天来办你!”
秦子明还未出门,向凛泽已经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贾检察长,我向凛泽,实名举报秦子明行贿,非法取得资产,对!我实名举报!查不到东西我辞职!”
秦子明大步上前,众人赶忙拦住两个人,“向凛泽你告啊,检察院里我检举不死你!”
“我等着你检举,查到我向凛泽和我家人任何受贿记录,我负全责!”向凛泽也大喊,他的确没有明确的受贿,他的资金都用在政治前途。
“阿明行了行了,老向醉了。”郭善海拉住秦子明,道:“我们先走,和醉鬼没什么说的。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承认,检察院没任何办法。”
如果他承认了呢,秦子明眼底有冷光跃动。
向凛泽看着众人都跟着赵胜曜和郭善海出门,甚至连灯都给他关了,果然是树倒猢狲散。
黑暗的房间里,向凛泽侧首,透过窗户恰好看到秦子明在楼下走路的背影,身姿挺拔,大雪落在他的肩上。
夫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
他就不在意利与权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