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她希望,希望她能在这一次幸运下,独立起来,靠自己生活。
完结的气息这章应该有了,结局既定不会改,还有三四章完结,所以能潜水的留个言伸出小手吗?
上访也是真事一个叔叔的梗,特别好玩。
倾情 8 鹤引
毕业回国,秦子明没和张倾情商量,替她接了节目组的邀请,一做就是两年,“铁腕美人”形象带来的高收视率让她俨然成为一位商业明星。
张倾情刚录完节目出来,秦子明亲自开车来接她,他的电话响了。
——方歌肝癌突然恶化,生命垂危。
“定边第六人民医院,快来!”
秦子明挂掉电话,他开车门上车,拉好安全带,车辆平稳,一路连闯红灯。
这是他第二次闯红灯,第一次是她十八岁,他去救她。
正是盛夏,陕北阳光毒辣,医院里Yin冷的气流涌动,方歌的病房外站着一个美艳女人。
向凛泽携妻子在国外访问,无法赶回。
秦子明推门而入,病床上那只干枯的手立刻动了动,缓缓抬起僵硬向他招手。
——过来,过来。
秦子明握住她的手,温暖、无力,他轻轻道:“姨,我来了。”
方歌张开嘴笑了,她另一只手也抬起,两只手一起包裹住了秦子明的手,她不住地点头,“来了...阿明...”
她眼神一转又看向秦子明身侧的张倾情,“...小情...也来了...”
“姨。”张倾情轻唤一声。
方歌点点头,她虽然摘了氧气罩,但也不太能说得了话,她只是握住秦子明的手,不住地抚着。
沈莺湖带着医生推门而入,“秦总,医生要给阿姨做检查了。”
“出去吧阿明...”方歌轻轻抚摸着他的手,“一会就好了。”
秦子明点头,他刚起身便听方歌沙哑道:“小情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这两年方歌对她态度很好,过年还会派人送她包的饺子过来。
秦子明和医生出门,张倾情站在床边,她身后的门轻轻合紧。
方歌猛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眼睛死死盯着她,眼球是老年人的浑浊发黄,带着血丝,“张倾情,你们张家人什么东西我知道。”
张倾情没有挣,她安静聆听。
方歌的五指深深掐进她的手腕,喘息沉重字字清晰,“你敢再害他,做鬼都要记得我在下面等你!”
她说话诡异的清晰、有力,发黄的眼珠Yin冷凸出,像呼吸被剥夺。
张倾情一惊,试着挣脱她的钳制,老人力气出奇大,张倾情放弃,她侧扭了身体,左手越过老人抓她手的胳膊,一把抓住氧气面罩覆在方歌脸上。
方歌全身一抖,脸上的褐红渐渐褪去,她胳膊软下来,眼睛有了神采。
张倾情胳膊一得到自由,她立刻一步上前按了紧急唤人铃。
病房外响起急促脚步声,医生们大步进门给方歌做各项检查。
方歌戴着氧气面罩,眼睛却一直看着张倾情。
——为什么,你不想我死?
——不,我不想,我想你健康、长寿。
1985年,秦子明刚去新疆喀什参军,部队艰苦,探亲室总有战友的亲人来,终于有人来探他,是方歌,她从北京赶来,还提着饭盒,她说:“阿明,刚炒的趁热吃。”
张倾情转身出门,她知道,她一直都感激方歌,深深地感激。
方歌是在次日清晨去的,陕北的柿子正红,红彤彤挂了满树。
秦子明握着方歌的手在床边站了很久,他忽然跪下身去,额头抵在她手上,将脸埋进Yin影之中。
张倾情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转身合上门,留下门内一个宁静世界。
向定章为和方歌合葬,在他去世的时候拒绝为自己修建陵园,他将他葬在了他们相遇的那块黄土上。
事出突然,向凛泽没赶上方歌的最后一面,站在黄土峁上,穿着白色孝服的人蜿蜒而行,唢呐声惊了满山的飞鸟。
“引棺!”
秦子明和向凛泽一起跳下挖好的墓xue,接引用麻绳吊着的棺椁。
“送灵!”
这边有个习俗叫做送花馍,儿媳将馒头捏画成各种模样送给亡人,虽然现在街上卖的不会少,但流传的习俗是儿媳亲手做。张倾情昨夜想了想,学捏了一只仙鹤,她坐在灯下拿起彩笔一笔一笔点画在花馍上,忙了一整夜。
张倾情捧着她捏好的仙鹤放在墓前,天边恰好有鸟儿飞过层层黄土,她想,老人能蒙仙鹤接引,往升极乐。
仙鹤旁是岑蔚雱放下的莲花馍,Jing致到炫眼。
两对夫妻跪在墓前,向凛泽目光落在仙鹤上很久。
入葬后,方歌的葬礼在陕北革命旧地举行,一排排黑色大众、红旗停满了大门前,山上却只有向凛泽和秦子明夫妇在等赵书记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