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天天想着一小孩儿,算是个什么说法。
这时,电视机里范伟说了一句什么好笑的话,逗得荧幕里和荧幕外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除了冯玥。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站在在自己父亲面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割了手腕。手起刀落,鲜血从血管里溢出,并没有呈现喷射状,她冷静的发现果然割腕就是一件十分有技术含量的事情,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心狠到把血管割断的程度。
“冯玥!”冯世昌大骇:“你在干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知道我这样做实在是不孝。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受到我现在受的折磨,爸,我求你告诉我,孟佳荷在哪里。”说完又是一刀。
就算冯玥母亲是医生,拥有Jing湛的包扎伤口的技巧;就算冯玥伤口并没有见骨,划拉出的也是一些小伤口;就算冯世昌也迅速的从她手里抢过了小刀。可是冯玥绝望的样子着实刺激了冯世昌。
他关了客房门抽了一夜的烟。第二日留了一纸条,放在冯玥的书桌上。
父母与孩子的战争,除非遇到孟佳荷的情况,最后带着伤胜利的总是涉世未深的小孩儿们。
冯玥飞了一千多里,又在C城机场辗转数次才找到一辆出租车。大约是过年出租车司机心情特别愉悦,见她拿着地址的手都在颤抖问她是不是刚新婚的小媳妇儿,这么着急的想见春节必须加班的新郎。
是不是都不重要,她只要孟佳荷,其他东西她都不想再要了。怀着这份激动的心情还没到北胜中学门口,她就看到了孟佳荷。孟佳荷瘦了、头发又长些、正用心的点了几串鞭炮,在爆竹声中和旁边的女生相视而笑。她想叫孟佳荷的名字,却被旁边女生牵着孟佳荷的手的样子而慢慢闭上了嘴巴。接着那女生又对孟佳荷说了句什么,孟佳荷脸上出现了一片曾经只会为她才会展现的温柔的神色。在一片巨大的烟火中,孟佳荷坦坦荡荡的抱住了那个女生,是那么用力,那么专心。拥抱的长度越来便越让冯玥绝望。尤记起孟佳荷之前与她的一次对话,那时候的孟佳荷得意洋洋的像一只猫,轻飘飘的摸着她的脊椎告诉她:“我这辈子除了抱你,不会抱谁超过三十秒。”
“要是超过了呢。”
“不会,除非我喜欢她比喜欢你还多。”
“你还要喜欢其他人啊。”她抓住孟佳荷手腕紧紧不放。
“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太累了,你就刚刚好了。”冯玥甚至还能临摹出孟佳荷当时的表情,可她转身走了两步忍不住再一次回头的时候,孟佳荷还依旧死死抓着那个女生,姿势和态度犹如抓住救命稻草。
残酷的事实总是胜于雄辩。
冯玥在这场冬雨中一边哆嗦的走着,一边魂不守舍。不知走了多久摔了多少跤才寻摸到这时候还接客的司机。她在C市机场的KFC坐了一宿,看着一脸j□j的人们为了出门游玩而喜笑颜开的开着玩笑,而她自己扬起的嘴角却似乎挂满了过多的嘲讽。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这半年来走不出过往的人留在原地的只有她一个人,孟佳荷在决定放弃所有只为归还她名誉的时候就已经自觉会离开她了,不然怎么会不留下一丝一毫眷恋的痕迹。
冯玥回H城后,着着实实的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时虽也喃喃有词,却听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绝对不是“孟佳荷”三字。
等病情好转,学校也要开学,冯玥忽然有一天告诉冯世昌,她决定向前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珍爱生命,不要自残
冯老师的做法是错误的。
第68章
要说孟佳荷第一个高三和第二个高三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在第一个高三孟佳荷更关心自己能不能上重本线,第二个高三,她一有机会上网就关心某院校出的全国大学排名手册,眼巴巴的看着H大能不能排进全国排名第十。她第一次那么在乎能不能上重本大约是为了她父母的那点奇怪的面子,而第二次这么纠结于H大在不在十大院校之内,则一来关乎她学费的归属,二来她非H大不上。
每天她撕着“离高考还有XX天”的考试牌都有一种挤破一颗化脓了的青春痘的快感。孟佳荷恨不得明天就高考,恨不得后天就拿到录取通知书,大后天就回H城报道。
H城,对于一边擦黑板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孟佳荷来说,几乎成了一种乡愁般的情怀。
一看到发痴般的孟佳荷,童苇就会说上一句“又来了。”然后摊一摊手,做出一个“只有我才能包容这种性格上有缺陷的小孩儿,你们都不许和我抢”的表情。离上次孟佳荷紧紧抱住童苇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到现在又过了三个多月了。生理年龄和心理年龄都低于孟佳荷的童苇因为那偶发事件觉得自己已经和孟佳荷已经亲密得密不可分。有时候她一想到那颇有些温馨或有些浪漫的大年三十,也不管是在和小伙伴聊八卦正在畅快的愉悦时刻,还是和孟佳荷给她讲题的关键步骤,都会笑意盈盈的看着孟佳荷并试图揪住孟佳荷的脸,宠溺的道一句:“傻瓜。”但孟佳荷不管在干什么,次次都能像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