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哥哥很快就回来,以后不管去哪里都带着晚秋好不好?”
兄长似乎没什么哄女孩的经验,说出口的话略带生硬,晚秋虽心中安慰,但眼泪仍然止不住地宣泄而出,几乎立刻就shi透了他襟前微硬的军装。
“哥哥会永远护着晚秋的,不怕,不怕。”张豫琮无暇顾及自己的衣裳,只将小小的泪人儿抱得更紧。
阵阵令人心安的体温源源不绝传过来,在这样的冬季格外惹人贪恋,晚秋静静趴在他胸前,仔细聆听他稳定沉着的心跳:“哥,你是我哥哥,真好……”
好吗?张豫琮摸着她后脑勺的发丝,嘴角噙着一抹苦笑。
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挣开他,自己胡乱抹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看了兄长一眼。
“傻丫头。”张豫琮笑了笑,揽着她靠在自己肩头。
兄妹二人就这在花园中静静相拥,看着天边晚霞越烧越炽,迎来暮色交替四合的绝美景致。
……
孙锦姗来到张公馆已经有一会儿了。张孙两家长辈既都点头应下这桩婚事,便算拟定了婚约,张豫琮便是她的未婚夫婿,明日远行,于情于理,她都该这时候登门拜访,不至于明日一早手忙脚乱。
谁知一到张家,既不见张豫琮,又不见晚秋。
她也不先打搅长辈,一路跟下人打听,找到花园来。远远便看见那一人军装俊挺,一人女学生装束,相互依偎着,或哭或笑,低低私语,神态亲昵,宛若璧人。
孙锦姗才打眼就猜想是那兄妹俩,走到近前发觉果然是晚秋跟她哥哥,心中也不知如何,立时生出一股极其怀异的感觉,这两兄妹之间的亲密,作为一个女人看来,总觉得莫名不舒服。
她便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两人身边。
晚秋像是哭累了,合目靠在兄长肩头,对来人毫无察觉。
张豫琮一双清亮的眸子却早已落在了她身上,神色不变:“你怎么来了?”
晚秋吓得一颤,惶惶睁开眼,一回头就看见了孙锦姗含笑看着他们:“锦,锦姗姐姐?”
孙锦姗将晚秋水眸中的慌乱尽收眼底,而后又落在张豫琮军装前襟大片的shi晕,目光清凌凌地与他对视:“晚秋这是怎么了?”
张豫琮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晚秋发凉的小手,笑着摇头,满是为人兄长的宠溺:“小丫头知道我明天要走,哭鼻子了。”
说完,才眉眼柔和地看向她:“你这是来送我的?”
孙锦姗对男人脸上突如其来的温柔有些恍惚,愣道:“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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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该发现的jian情迟早要发现的,然后大哥就用美男计~现在说一句七夕快乐不晚吧哈哈
秋山外(18)
自张豫琮赴汉口转眼半月有余,这十多日来,孙锦姗每天都往张公馆跑得甚勤。不过,这是自己看上的儿媳妇,施云琴当然欢喜,没有儿子陪在身边,有这样一个懂事的孩子也可聊以慰藉,早早过上了当婆婆的瘾。
同一屋檐下,其间难免会遇上晚秋。自那日黄昏花园一见后,孙锦姗心里就留存了一个疙瘩,虽然张豫琮当日再自然不过,仿佛真是幼妹不舍兄长离家的单纯情态,可那时晚秋眼神的躲闪与不自然,总让她觉得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事后,张豫琮对晚秋一番安抚劝慰后,这几天她面对孙锦姗便也如往常一样,看不出什么破绽。
……
张世璋近来夜里总睡不太好,这毛病其实也称不上什么病,一来二去,倒想起了上回晚秋受风寒,药到病除的秦家三少爷,说是要见见,却被抛在脑后了,正好,趁着这机会,派人开车去接了人来家中坐坐,顺便问问身子的事。
书房中灯火明亮,张世璋有些别扭地让那什么听诊器在自己胸前摆弄,见眼前的年轻人目光如炬,听得格外认真,才憋住了闹肚子的话,挤出一句:“这玩意,你究竟能听出什么来?”
一旁的晚秋捂嘴轻笑,换来老父亲的一个瞪眼。
秦致清没有很快答他,细细听完,才摘下耳朵上的器具,目光晚秋身上停留片刻,嘴角含笑:“大帅,我听出您晚上难以安寝,且食欲不振。”
“哦?”张世璋坐起身,有些难以置信,“这真的是听出来的?”
秦致清莞尔:“人的五脏六腑都会说话,大帅。”
正在这时候,施云琴亲自端着茶水点心从外头进来。
晚秋正和父亲悄声玩笑,秦致清便收起听诊器,边抬起眼来,这才看见了门口进来的明艳妇人,不觉一怔。
想不到张家居然有这种优雅妩媚的女人。他只需一眼,就明白这就是张豫琮的母亲,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眉眼,只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的多,裹在深紫色旗袍下面的身段仍然婀娜玲珑,水骨显露。
“这位就是秦家三少爷吧?”施云琴弯了弯柳眉,视线落在那年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