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状况也好。在晚秋床边坐下后,率先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唔,还是有点烫……”
晚秋乖顺地垂下脑袋,陪着兄长演戏。
秦致清从旁打量着晚秋的面色,以及她那Jing气神,虽然没想到装病这一层,但也猜测的确是小病而已,提醒说:“看样子问题不大,张小姐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一下。”
晚秋看了眼张豫琮,然后依言照做。
少女香舌红润小巧,没有扁桃体发炎的迹象也没什么舌苔,可见真的没事。
“锡山,恕我直言,你妹妹这病就算我不来,睡一觉自己也能好。”秦致清朝着晚秋露齿一笑,“不过既然是大帅让我来,不开副药显得不真诚。我可先提醒你,是药三分毒,尤其我这儿开出来的西药,吃不吃自己斟酌。”
说完,他把诊疗箱摆在桌上,在褐黄的纸包里到了几颗白色药丸,折好后递给张豫琮:“这药可以不吃,红糖水却可以多喝,今天就不要出去吹风了。”
“多谢。”
“客气。”秦致清笑眯眯的,冲他身后的晚秋眨眨眼睛,“你叫晚秋是吧,锡山把你藏的真好,你那两个姐姐我都见过,唯有你,倒是第一次见。”
晚秋见他这调皮的模样,不由抿嘴一笑:“大哥上回生日秦先生没来吗?”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上回生日宴会来的几乎都是适龄女子,的确没邀请秦家。
张豫琮清咳一声,冲晚秋使了个眼色。
兄妹俩的小动作自然全落在了秦致清眼里,他摇摇头:“那是给你大哥挑媳妇儿用的,我来做什么?”
“好了。”话题越说越偏,张豫琮适时打断,“宁川,今天可算是正式给你引见我这个妹妹了,以后头痛脑热可要你多照顾照顾?”
“好说好说,不过晚秋也别秦先生秦先生的叫了,跟着你大哥唤我宁川就好。”
晚秋点点头。
“医院里还忙,那我就不多留了。”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在主人家下逐客令之前,秦致清主动起身告辞。
“也好,我送你。”
张豫琮跟着起身,走之前下意识摸了摸晚秋的脸。
秦致清侧眸看了眼,面色如常地往外走。
……
送完秦致清回来,张豫琮一进门就迫不及待把晚秋抱进怀里,喟叹一声:“晚秋,还有四个小时,大哥可以陪你吃完午饭再走。”
晚秋搂着他Jing壮的腰,脸颊贴在他微硬的军装外套上:“又不是晚上不能见面……”
“晚秋,大哥要去汉口了。”男人摸着少女的长发,决定早点告诉她。
“汉口……”晚秋从他怀里抬起脑袋,眉眼盈盈。
“嗯,直皖之战在即,奉天首先要自保。我必须亲自到汉口布防。”
“我也想跟你去!”没经过周全思索,任性的话脱口而出。对男人交付身心后,晚秋觉得自己变得分外依赖他起来,转而又涩声道,“哥,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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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受了点刺激,想写虐文,想把男女主挨个虐过去。这个秦家三少会是个变态哦,真正意义上的变态,等哥哥一下线就开始他和孙家小姐以及施云琴的表演
秋山外(15)
当晚张世璋父子俩回到公馆时,就见晚秋穿着厚厚实实的淡黄色毛衣,神态认真地在摆弄几支含苞待放的红梅,修长的羽睫轻垂,气质宁致纯净,瓷白的纤手,配上深褐色的花枝,仿佛一卷画作。
“秦三果真有点本事,看这丫头气色挺好。”
张世璋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眼做事牢靠的长子。这句话虽像是在夸秦致清,实则是说张豫琮请他来颇为明智。
“嗯。”张豫琮在这件事上心中有愧又有鬼,不敢多说,平白惹父亲怀疑。
“挺好,改日请家里来,我亲自见见这个秦三少爷。”
今年院里的梅花被初雪的寒意一覆,就再藏不住地吐露起芬芳来。管家知道小姐爱梅,早早折了几支插在屋内。
晚秋其实更喜生长在枝头的梅花,但管家是一片好心,她也就只有细心打理这些折下的花枝,盼着它们总能多几日不枯。
“晚秋!”这时候,一直跟着父子俩身后的一个女学生悄悄探出了脑袋,笑嘻嘻地冲着屋里的女孩呼唤一声。
晚秋难以置信地一扭头,首先看到的是自家父亲和兄长,而后才注意到他们身后那个学生装扮的好友,不由莞尔:“东芝,你怎么来了?”
那个唤作东芝的小姑娘俏皮地吐吐舌头,噔噔噔踩着小皮鞋来到晚秋面前,拉住她的手,小声道:“听教员说,你今天生病请假了,同学们都很担心你。”说着,她回头看了眼张豫琮,声音更小,“谁知道放学的时候,我就被你哥哥拦住了,说要带我来你家。”
“晚秋啊,既然是你的同学可要好好招待。”张世璋见两个小丫头悄声说着话,怕自己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