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这位——大姐!”
“......”柳雪败了,随他去吧。
“那大姐——你要齐刘海还是斜刘海?”
柳雪本来想弄齐刘海,后来一想到自家老妈念叨着露天庭有出息什么的,忍痛道:“算了!给我弄短点就行,千万别遮眼睛眉毛。”
“哦,不遮额头行么?”
不遮额头的刘海......柳雪回头嫣然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小伙儿挺幽默哈,告诉姐姐,对这个世界还有啥想说的话?姐帮你转达!”
小伙儿悚了,赶紧埋头苦干,刷刷两剪子把头发料理完了。柳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懒懒一指顾年年,“小年子,快给哀家付钱!”
顾年年觉得自从这姑娘怀孕后,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tun部的两块肌rou。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绿色纸币,笑道:“我懂你的意思——咱两的交情说借就太伤感情了。既然如此,这钱不用你还了!”
柳雪拿着那一块钱目瞪口呆,“我说顾小年儿,你这是在□裸地侮辱我!你好歹也给我借十块吧!”
顾年年也呆了,她皱着眉头,很是不赞同道:“小雪——感情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个形象?我就算是再恶劣,也不至于侮辱你十次吧!”
“......胎教!”柳雪深呼吸,咬牙切齿地告诫自己。
小伙儿膜拜地看着顾年年,这才是淡定的王者境界啊!
之后她又陪着柳姑nainai好一通乱转,直到方格催过无数个电话柳雪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家。顾年年被她折腾地身心俱疲,一回家就倒床不起。她看了看表,估摸着陆芷柯差不多快到lun敦了——陆芷柯说在那边安顿好后会和她联系。
随手打开电视,新闻台正报道新疆劫机事件,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趟航班,心却还是揪了起来。愣愣地拿起手机,握得手心都出了汗。直到oppo铃声响起,听到那个熟悉的磁哑声音时,人猛的放松下来,气力逐渐从身体中离去。考虑到时差问题,匆匆地安顿几句就挂了。
不知不觉得,已经如此在意。
此后的几天千篇一律,宅在家里或是被柳雪压榨,研究菜谱,看看法国电影。再者,就是听陆芷柯讲她在英国的生活,什么英国老男人酒桌上装绅士被她各种鄙视,牛津大学环境不错可惜人长得比较抱歉.......
陆芷柯那边可能是真忙,两人通话时间并不长,联系也算不上密切。柳雪知道后咬牙切齿地揪着顾小年儿耳朵,警告她女人比男人还靠不住这个事实。顾年年只得苦笑。
说是一个星期回来,已经快周末了,却没什么确切的消息。周五的时候意外地收到一份包裹,寄送的人竟然是柳雪,顾年年瞅着包裹里厚厚一沓诸如......脸微妙地黑了下来。她给柳雪拨通电话,正准备兴师问罪,没想到柳雪上来一句话就把她讲懵了。
“我去顾小年儿你良心贱卖给谁了!姐可是挑了好久的,有那么几本都是绝册了!想着给你做生日礼物的!等等——”她忽然狐疑地问道,“你不会不记得自己生日了吧?”
顾年年沉默了,她还真忘了。
柳雪也默了,良久低沉道:“顾小年儿,你可真让人头疼,姐明天给你买个蛋糕咋样?”
顾小年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凄凉,她长叹一口气,道:“我能要那个最贵的么?就是各种金箔松露的那个。”
柳雪笑了,“你明天自己做一个吧,拜拜!”
生日啊——顾年年回想了下,觉得这个日子其实可以被忽略,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关紧要的日子,又怎能指望别人呢。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却还是做了顿颇为丰盛的饭菜,柳雪方格说要来,被她劝住了——她知道那两个货是来蹭饭的。一个人对着满桌子饭,食欲一下子消了大半,她犹豫地拿出手机,想着要不要给陆芷柯打个电话。
Oppo铃声响起,刚一接通,陆芷柯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年年——赶紧给我开门!热死我了!”
顾年年怔住了,她梦游般打开房门,门外果然站着棵大卷头。陆芷柯拿着行李直奔空调,顾年年定定地看着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热死我了!英国别的一般,天气还真是没话说。”
是真的——陆芷柯真的回来了,顾年年忽然问了一句,“不是说一周后回来么。”
陆芷柯笑笑,她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饭菜,惊喜道:“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么——唔,今天饭菜好丰盛啊,英国人的饭简直就不是人吃的!”
看着发丝微乱,风尘仆仆的陆芷柯,顾年年微微仰起头,平息眼眶中的热意。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行李,默默地把里面东西拿出来。
脖子上忽然一凉,大卷头白爪子利索地攀上她的背,耳边响起磁哑低沉的声音:“年年——生日快乐。”
是一条黑色的链子,中间套着银白的圆筒,上面似乎有黑色亚麻色杂乱交错的花纹——不对!好像不是花纹。
顾年年拿起链子,仔细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