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呦!!!”顾年年简直要抓狂了!瞧瞧这满屋子给劲儿的味道,就像是春运火车上的大排档一样,瞧瞧这满桌美丽的饭菜,黄黄绿绿还自带天然包装!
她转过头看向陆芷柯,表情很是严肃,“陆芷柯,你丫就是个祸害!”
于是想象中在家里卿卿我我小甜蜜小温馨,陆芷柯卖萌装疼顾小年儿别扭心疼的场景都化作了朵朵浮云。现实就是陆芷柯在厨房里苦逼刷碗,顾年年在客厅里四处乱喷消毒水。陆总面对如此惨淡的人生,深感压力巨大。
期间秦楠和肖子语俩小子打来无数通电话对洛清的下台表示了幸灾乐祸,并对陆芷柯的意外入院表达了深切慰问,一派夫唱夫随的架势,让陆芷柯内心郁卒不已。
两人就这么忙活了大半天,等大致弄完后,午饭点都过了。顾年年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陆芷柯见状体贴地叫了外卖。两人解决午饭后又是好一通收拾。顾年年看着不断穿梭于卧室间的陆芷柯,不由好奇地问道:“你瞎忙活啥呢?”
陆芷柯抿唇一笑,眼睛细弯:“搬东西。”
“什么?要搬家?”顾年年走到陆芷柯的卧室,环顾一圈。“......陆芷柯,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枕头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么?”
陆芷柯笑得一脸无辜,红口白牙,振振有词:“年年——其实有件事儿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她深深地叹一口气,表情哀戚,“我很怕黑——也就是说,我不敢一个人睡。”
“......”陆芷柯你的下限究竟在哪里......
顾小年儿黑着脸抱起了枕头,还没来得及动作。一颗大卷头就挂在了自己肩膀上,陆芷柯很好地控制住力度,不至于使她另一边受伤的肩膀也受到牵压。顾年年感觉自己的腰被环住,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温暖而有力。
“年年——搬过来吧,嗯?我这边床又大又软,两个人正好,多舒服啊。”说罢蹭了蹭顾年年的脸颊,亲昵的语气。
“陆芷柯,你的年纪和体积实在不适合用来撒娇。”顾小年儿颇为委婉地点出,“我说——你扯淡的时候敢不敢打个草稿先,之前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失眠过。还是说——你欲求不满了?”
陆芷柯无奈地撇撇嘴,“以前咱两关系那不还没登峰造极呢,现在情况变了,相应政策也得改变不是。至于后者么,哎,作为一个奔三的老女人,如狼似虎什么的......小年儿,你懂得,嗯?”尾音发得格外挑逗。
“......你的手往哪儿伸呢?”顾年年抽动着嘴角把那双不安分的爪子拉开,淡定地拿着东西就出去了。留下陆芷柯一个人彷徨又惆怅,她看了看那堵碍眼的墙,考虑着要不要暴力拆迁后再夜袭。正当脑海中构思各种无耻的偷袭手段时,顾年年却又回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崭新的枕头。
“年年,你——”陆芷柯先是愣住,眼底划过一丝惊喜。
“虽然你撒娇的行为让我很不齿,不过鉴于确实是很大、很软,我也就不嫌弃你了。不过先说好了:半夜不要四处翻滚,不许借怕黑的名头往我被子里钻,不许毛手毛脚——有需求自己上电脑解决。嗯,先就这样。”说罢利落地开始铺床。
“行,都依你。我人品你还信不过么。”陆芷柯顿时笑弯了眼睛,口头不断应承,心底想什么估计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很大很软,她这是被反调戏了?她家小年儿,很不赖么。
正在铺床的顾小年儿感觉身上又是一重,有shi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敏感的耳朵顿时一片粉红。磁哑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呵呵,年年,虽然被你夸作很软很大感觉不错,不过,你的也不赖么......形状姣好,有弹性——”
“你在说什么——套套?话说两女的用得上那玩意儿?还有——你压到我肩膀了。”顾小年儿表示不为所动。
“......”
压倒之路漫漫其修远兮,陆总必将上下而求索。
虽然口头心头都很空虚,但两人这么折腾下来也真是累了。晚上饭后,一个忙课件,一个忙文件,忙完也就睡了。
顾年年体力明显跟不上陆芷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陆芷柯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顾年年,心底某个角落忽然柔软下来。她忙忙碌碌近三十年,前十年记不清楚,大致上无忧无虑;中间十几年家庭崩离,前途惨淡,只好奋力抗争命运;之后的日子打拼过、伪装过甚至放纵过,但随着时光的流逝,却都化作深深的疲惫。生活越发的强势,她却越来越猥琐。
可因为顾年年,一切都变得那么简单。平时无须注意的那些琐碎感情都被一点点拾起,并被赋予全新的意义。即便是最最普通的吃饭、上班,因为有顾年年,也会内心充盈着莫名的满足和喜悦。
这个就是爱情吧。可怜她陆芷柯活这么大,现在才知道了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陆芷柯笑着探头吻上顾年年冰凉细致的额头,手指点在对方唇上,坏心眼地按了几下。这才满足地一把把人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