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以及签小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词烟在心里替这位素养真心不太行的服务员默默点了根蜡。
服务员连同账单接过小费盘,满面春风道了一声谢谢,转头就走人。
词烟看了她一眼,在心里摇摇头。
她是没有读心术的本领,否则要真能听到该服务员的心声,词烟估计不是要帮她点一根,而是一整排蜡了。
那个揣着小费盘和账单的女服务员,转身过后,脸上的笑那是挡也挡不住的张扬。
她猜想,一定是见她长得还行,服务也不错,这位有钱的主儿才大手一挥,签了消费额30%的小费。
这种大方洒脱的行为,她做服务员以来还真真是第一回碰上。
回头保准被其他同事羡慕嫉妒恨死。
……
池衷予他们在两个钟头的用饭时间内步出包厢。
刚从拐角处转了出去,词烟就看到池衷予走了几步,便在原地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Baby?”
词烟看过去的时候,见到的一幕和池衷予方才所见到的却不一样。
一位中年女人一边和边上的人谈笑风生,另一边则是大力挥手,把服务员叫到他们桌边。
恰巧的是,她叫过去的人正是还没下班的秋撷之。
秋撷之被叫过去后,中年女人抬头看他,如沐春风一般,和他说着事情。
秋撷之看了看她碗里的东西,面上表情依旧镇定得很。
他没有和客人解释过多,只是跟她说,会马上叫经理过来处理这件事情。
女人也没有过多刁难他。
秋撷之很快把经理叫了过来。
胖胖的女经理反而没有秋撷之刚才一派纯然的镇定,而是点头哈腰道歉,说是马上就给客人换上一道新的菜,且那道菜可以给客人免单。
上一刻脸上还带着笑的中年女人一听这话,犹如京剧变脸,立马翻脸。
“你们店就是这么服务客人的吗?菜和饭里面夹着头发,换一道菜免单就能完事儿了?”一听客人这么大声嚷嚷,又硬气得很,经理道歉道得更勤了。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那您说,这事要怎么处理,才能令您满意?”
“要我说,怎么滴也得给我们免了这顿饭的费用。不然,以后谁还敢来你们家吃饭啊?”
“你们予逸在国内外这么多家分店,难道是开得越多还越膨胀了不成?仗着客人多,都来光顾你们家,你们就不打算好好做生意了是吧?”
女客人还在那里叫嚣。
“生意我们还是会做下去的。但是不代表我们店大,就能任客欺。”
话语冰凉。
池衷予走过去,在闹事人的桌前站定。
本来坐在沙发上拍桌子的中年女人,见满身充斥着强势劲头的帅气男人这么一开口,细细咀嚼了他话里头的意思,一时气势就弱了半截。
“你是谁啊?是这家店真正的经理还是分店老板啊?你们店里的东西吃出头发来了,你也不管管?”
“自我介绍一下,不管是总部还是分店,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帮我爸、也就是上头的董事长管一管。不过这家店我还是第一次过来。”
“可,不巧的是,我正吃完饭准备走人,就亲眼见到有客人拔了自己的头发放在食物里面。”
“现在这个人还强词夺理,讨要赔偿。您说,这件事,换成你是老板,你又会怎么处理呢?”
“你……你不要口说无凭,有种拿出证据来啊!”
女人说完这话,池衷予冷冷的眼神都扫了过去。
他收起那种轻易就能看得出鄙夷意味的眼神,回头对身后的秋撷之说道:“你去帮我把监控调出来。”
“办公室里摄像头的密码只有经理级别的人才知道。”秋撷之如是说。
“哦。”
池衷予又对另一边已经呆滞了的女经理交待一句,“你带他去办公室,顺便把密码跟人家说一下。”
“哦!好!好的,小董事长!”
女经理总算回神,连声应下,忙不迭领着秋撷之去了办公室取证去。
很快,秋撷之回来,他拷贝了一份录影存入手机里。
当着众人,池衷予把录影播放开来。
录像里,坐在角落处堂吃的几位中国客人,其中一个中年女人从自己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放在自己碗里。
又在衣服上捡到了一根掉落的发丝,再不慌不忙地放入一盘吃了一半的时蔬里面。
女人旁边和对面一共三位,不知是家人还是朋友的人物,见到她这般作为,也只是扫了一眼,紧接着又是有说有笑起来。
然后就是刚才词烟看到女客人把秋撷之叫过去之后的画面了。
录影还没播完,周围有好事围观的客人,无论是进店吃饭的中国游客亦或是前来光顾中国菜的老外客人,无不唏嘘出声。
词烟也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