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要做五岳派掌门人?”有人大声道:“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岳先生也都会吗?”
岳灵珊却道:“嵩山左师伯,如果你能以泰衡华恒四派剑法,分别打败我四派好手,我们自然服你做五岳派掌门。否则你嵩山派的剑法就算独步天下,也不过嵩山派的剑法十分高明而已,跟别的四派,终究拉不上干系。”
李慕白暗道,岳不群他们定然是洞悉了思过崖山洞中的奥秘,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玉玑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然Jing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岂知岳不群摇头叹息,说道:“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玉玑子前辈,乃是泰山派的一等一好手。你要用泰山派剑法跟他过招,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玉玑子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转过身来,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与收剑奇快。只见岳灵珊站在原地不动,右手长剑的剑尖不住晃动。玉玑子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
这路剑法叫做“泰山十八盘”,乃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地势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
玉玑子这路剑法将要使完,长剑始终不敢递到岳灵珊身周二尺之处。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劲。
老道失声叫道:“‘五大夫剑!’”
这套剑法内藏奇变,玉玑子二十余年前便已学得Jing熟,但眼见岳灵珊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正惊诧间,岳灵珊突然纤腰一弯,挺剑向他刺去。
玉玑子急忙举剑相架,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敌剑之来,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
刷的一声,反手砍向玉玑子,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玑子“啊”的一声大叫。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玑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
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
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妇,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泰山派掌门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
“哟~这个小妮子当真是不赖的~呵呵呵~”
众人刚沉浸在岳灵珊的剑法之中,转眼便被这妙音吸引了过去,一看,又是那个娇嫩貌美的小尼姑。
岳灵珊朝那尼姑瞟了一眼,并不作理睬。
一个瘦削的老者缓步而出,说道:“岳先生Jing善五岳剑派各派剑法,实是武林中从所未有的。老朽潜心参研本派剑法,有许多处所无法明白,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
他左手拿着一把抚摩得晶光发亮的胡琴,右手从琴柄中慢慢抽出一柄剑身极细的短剑,正是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
岳灵珊躬身道:“莫师伯手下留情,侄女胡乱学得几手衡山派剑法,请莫师伯指点。”
莫大先生口说“今日正好向岳先生请教”,原是向岳不群索战,不料岳灵珊竟是一句话便接了过去,还言明是用衡山派剑法。
无法,莫大先生微笑道:“很好,很好!了不起,了不起!”
岳灵珊道:“侄女如敌不过莫师伯,再由我爹爹下场。”
莫大先生喃喃的道:“敌得过的,敌得过的!”短剑慢慢指出,突然间在空中一颤,发出嗡嗡之声,跟着便是嗡嗡两剑。
岳灵珊举剑招架,莫大先生的短剑如鬼如魅,竟然已绕到了岳灵珊背后。
岳灵珊急忙转身,耳边只听得嗡嗡两声,眼前有一团头发飘过,却是自己的头发已被莫大先生削了一截下来。
“诶~不是那老头手下留情了,那姑娘是要丢了性命去~”
又是蓝凤凰,李慕白觉得蓝凤凰今日格外聒噪,倘若昨日大殿之内是受东方指点,那现下在此咋咋呼呼的又是为何?
岳灵珊也不管不顾,当下更不理会对方剑势来路,刷刷两剑,分向莫大先生小腹与额头刺去。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不知两人谁攻谁守,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拆了几招。
场中,岳灵珊的招式逼得莫大先生转身而逃,他虽然掩饰得高明,似乎并未呈现败象,但武功高明之士,人人都已见到他不敌而逃的窘态。倘若岳灵珊立即收剑行礼,说道:“莫师伯,承让!侄女得罪。”那么胜败便已分了。
莫大先生何等身分地位,岂能败了一招之后,再转身与后辈女子缠斗?可是岳灵珊竟然犹豫,实是莫大难得之极的良机。
但见岳灵珊正要说话,莫大先生手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