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充满欲说不得的滋味,勾得人心痒痒,却又不敢贸然以上犯上。
对,以上犯上。
徐奕知看着蒋黎就在想,单从情爱的方面讲,她不理解皇帝为什么会抛弃这么一个尤物转而选择平瑶这样稚嫩的小女孩。即使故事主旨说得很清楚——平瑶会变成下一个皇后,这不是口味问题,只是喜欢年轻的小女孩罢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徐奕知回想起了那天的蒋黎,她用那样的神态说吻我,用那样的神态做出那样的事情,反正自己是很难抵抗。
进而想起了“那样”,到底是哪样。
徐奕知觉得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还不过瘾,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汤岁:“啧啧啧。”
徐奕知:……
导演拖了一天半,终于拖到了徐奕知的最后一场戏。
徐奕知从座位上站起来,觉得这一天半里自己生产力十分低迷,连身体都是僵硬的。
这场戏是徐奕知跟蒋黎对戏。自从来了这边,两个人的戏份格外少,重头戏也就这一场。
平瑶在牢房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凭着脚步认出了蒙面来探望自己的皇后。
平瑶神志不清,要不是被铁链锁着,都要蜷缩到地下去了。从自己散落的头发的间隙里,她看见了来人。来人慢慢朝她走来,身上似乎带着一缕熟悉的馨香,裙角的铃铛响个不停,却自成韵律——像皇后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是从容不迫仪态大方,铃铛便也发不出杂乱的声响。
平瑶一下子清明了起来。
徐奕知却就此入了戏,她想象自己之前不知道这是谁,再看向蒋黎的确有些恍若隔世之感。这个人装扮这样陌生,身形与姿态却这样熟悉。她张了张口,喉头紧涩,她皱着眉头问:“是你?”
事后回忆起来,徐奕知觉得这或许是自己独一无二发挥超常的一次,她不知道怎么就演出来了,事后看效果,的确好得不得了。
导演拍手称赞:“最后一场戏拍得太绝了!”
徐奕知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结果是好的,她也很高兴。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是蒋黎的状态反而不够好。
那几乎是最后一幕了,皇后当着平瑶的面将秘辛一一道来,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平瑶几乎要被那些秘密压垮,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却被皇后三言两语揭开了伤疤,那人还一副云淡风轻,似乎根本算不得什么。
皇后抓住平瑶乱糟糟的头发,拍了拍平瑶的脸蛋,说:“你还记得你第一个丫鬟么?”
平瑶不记得了,她为了如今的地位已经抛弃了太多,但是皇后偏偏要让她想起来,让她想起来“她已经不记得了”这件事情。
平瑶咬牙切齿,道:“这漫天黄沙怎么不埋了你!”
就是这句话让蒋黎失态了,徐奕知与她隔得近,清楚地看见蒋黎的眼神不再古井无波,而是闪过了一丝惊慌——属于蒋黎的惊慌。
好在蒋黎很快调整过来了,裙畔的铃铛也恢复了正常。
徐奕知只得压下心头担忧,好歹把这幕戏先拍完。
收工之后导演走到二人面前,问:“你们俩能把那幕激情戏再补起来么?”他看向徐奕知,道:“小徐很棒,拍出来效果肯定很不错。”
徐奕知一囧,早把那戏忘到九霄云外。
当初不拍这戏,说是徐奕知耍大牌拍不了,实际上却是蒋黎心里有障碍。现在她俩这种情况,也许要另说。徐奕知看向蒋黎,以目光询问蒋黎看法。
蒋黎没说好不好,问:“回去了拍么?”
导演这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就是说说。”那幕戏要拍绝对在市内拍,这儿根本没有条件,而回去之后大家的行程都很紧,挪不出时间来。
导演又问:“去喝酒么?庆祝小徐杀青。”
导演的面子不能不给,全剧组再次蹭了一顿饭。
不过这顿饭倒是吃得很文雅——至少导演没有乱灌酒。导演喝了一口,颇为惆怅道:“其实每次送走你们啊,我都觉得很难过。”
有人问:“导演你怎么难过了?”
导演笑:“年轻人一个一个离开,剧组里就剩些老酒鬼,”他点了点这些人,说:“看着就不想拍戏,只想喝酒!”
被点名的老酒鬼笑了,说:“那喝个痛快!来来来导演,满上!”
老酒鬼和老酒鬼对上了,徐奕知和蒋黎因此逃脱了被灌酒的命运,两人相视一笑。
徐奕知的行程不像聂以卉那么赶,买的机票是第二天早上的,因此两人还可以在酒店度过最后一个晚上。
在进酒店之前,徐奕知试想过各种各样的情景,无一不是两个人因为别离,执手相看泪眼,最后进行生命的大和谐。
实际到那个境地的时候却没有这么做。
徐奕知接到了来自她母亲的电话。
虽然徐母过一阵就会打个电话,但是徐奕知还是胆战心惊。接起来之后徐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