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死觅活,敢叫板风丛樑,可是在风家二老面前,却似一个乖顺的小绵羊,正常初中生一样。
十五岁就敢未婚先孕,创造一个鲜活的小生命,还执意要生下来。
直到十八岁,她的离去,不知道算不算风丛樑的一种解脱。
“沈管家,你明知道她身体状况,竟然还让她去那种地方?”
风丛樑怒吼的声音拉回沈逆天的记忆,对呀,眼前还有一个Jing明难缠的主呢。
风格坐在二楼楼梯口,看着管家爷爷和爹地像是要吵起来一样,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双手抓着楼梯扶手,尽量睁大睡眼惺忪的双眼看着楼下的两人。
沈逆天看了看风格,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心里想,权当是为了孩子吧,“少爷,小姐已经成年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忤逆你的小公主,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教会她如何活下去,而不是让她在你的羽翼下活下去。”
沈逆天的意思再简单明了不过,既然她已经注定要以风家大小姐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么风丛樑该做的是教会她如何适应这个世界的一草一木,克服接踵而至的重重困难,而不是像温室花朵一样,处处为她挡风遮雨。
即使是她的身体,也是首要让她开始适应外界环境的变化,而不是在宅子内外加强一层层的保护层,房间外增加许多高科技仪器调节宅子周围的空气条件。
风林菀来询问情况的时候,他只提醒了一句,从生物学遗传学的角度,世界上每个人的DNA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管是一千多年前还是一千多年后,这个自然定律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当她主动要求去警局的时候,沈逆天并没有阻拦,反而感到安慰,庆幸她已经开始慢慢认清自己所处的形式,在逐步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化险为夷,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而不是遇事一味的依靠别人。
风丛樑沉默,大家以为的风暴并未来临,他未置一词,反而转身重新取了外套,大门在身后被甩上,随后就从屋外传来跑车的嚣张的引擎声和大门启动的声响。
沈逆天叹了口气,转身上楼抱了风格回房间。
风格老实的趴在沈逆天肩上,难得的没有提要求,而是乖觉的搂着他脖子,小小声的嘀咕,“我喜欢现在的rourou。”
沈逆天闻言轻笑,孩子是最敏感的生物,也是最直白的个体,他们始终从心底表达自己最直观的感受,所以小孩子的世界才特别纯粹,特别令人羡慕向往。
风格一直和风丛樑住在一起,抱他上了床,给他盖好被子,沈逆天随手关了卧室的大灯,给他留了一盏昏黄的壁灯,转身向屋外走去。
“管家爷爷。”
沈逆天转身,了然的看着侧着身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他看的孩子,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下楼,“怎么了吗?”
“rourou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我喜欢现在的rourou。”
“怎么会呢。rourou不是经常带你出去玩儿吗,你现在乖乖睡觉,明天起床的时候rourou就回来了。”
“那她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陪我玩儿,和我说话呢?”
“会的,你现在该睡觉了,要不然明天就见不到她了。”
深夜,两辆跑车一前一后停在警局门口,风丛樑在台阶上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众人身后从警车上下来的人,示意律师先等一等。
“赵公子,别来无恙。”
赵汀双手插在口袋里,脚上穿的还是一双室内拖鞋,嘘着口哨,一派闲庭信步的悠闲样子,见到风丛樑也并不意外,反而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期待摸样。
“呵,没想到风总也来做客呀,警局还真是贴心,这次总算没有三缺一。”
风丛樑皱眉,转身率先带着律师走了进去。
很令人吃惊的是风林菀竟然没有害怕得哭哭啼啼的扑上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而是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旁边仰头靠在墙上一身军用作战服的男人。
“少爷,小姐在那里。”
“我知道。”
风丛樑并未领沈律师的情,转身上楼去了局长办公室,律师也是猜不透主子是什么意思,不得不三两步加紧跟上。
风林菀并未发现风丛樑的出现,反而一眼就看到了出现在门口就引起不小sao动的吊儿郎当的赵汀,见他轻佻的对她吹了声口哨,厌恶的转头不去看他,注视着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闭眼紧皱眉头的苏河,“你没事吧,要不要让他们先找医生看一下?”
苏河睁眼看了看她担忧的眼神,习惯性的抬手摸了摸她头顶,眼神温柔却又充满歉意的看了她良久,叹了口气,“不用担心检查结果,开学了就和你朋友去去学校,到时候我去找你。”
“他们会让我走吗?”风林菀皱着小脸,脸上露出恐惧担忧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让苏河心里的愧疚更深一分。
“一切有我在,你放心。到了学校要好好学习,别在让你哥破费了。”
风林菀是一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高考有差到什么程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