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次回到浴室里。司念松了一口气, 这才轻轻地按了按胸口。刚才姜寒渔的蝴蝶骨, 可真的是把她硌得疼。
现在在浴室里的姜寒渔, 当将手里的浴花上的泡沫抹在后背上时,突然一顿。在背着司念时, 她发誓自己真的一点没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一心就想着要快点到民宿里, 不要让司念不舒服。可现在, 在洗澡这一刻, 她仿佛回到十分钟前,背上还有柔软的触感。司念很瘦是没错, 但身材似乎也是一级棒, 至少,她感觉得到。
而此刻,站在花洒下, 姜寒渔面对着淋浴,热水从她的面部倾洒而下, 泡沫在脚边聚集, 缓缓地从地漏里消失, 可是,心尖的旖旎,却好似怎么也消散不去了。这瞬间,姜寒渔的脑子里过了很多很多的画面,都是跟司念有关的。像是她才跟司念去补习班的第一天, 她不小心拉着司念领口,看见一抹雪白。还有,那天在天台上,自己手贱,拉扯到她的内衣带,司念羞红的脸,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姜寒渔想,自己可能疯了。她怎么能,怎么能对司念有了那样不一般的想法?
姜寒渔觉得自己疯了,从前她是对司念有过毛手毛脚的行为,可是,那时候她没有多想,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任由温水冲洗着自己,姜寒渔闭着眼睛,回想着今天走回民宿的这一路上,那样柔软的触感,她忽然心动。
哗哗的水声最后还是停下来,姜寒渔关掉花洒,扯过一旁的浴巾,心烦意乱地擦了擦。想明白时,她这一刻心头像是有一团火一样,烧得有点旺旺的。这海岛上,真的太热了。
换好衣服,姜寒渔还是从前的风格。一件浅杏色的挂脖吊带,今年夏日很流行,下面穿着一条包tun小黑裙,深棕色的卷发还shi漉漉的披散在脑后,她就这样一边用毛巾揉着头发一边推开门出来了。
司念坐在床头,听见声响抬眸,怎么说呢,其实她已经见惯了姜寒渔用这样一副撩人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比如说,根据她的观察,姜寒渔尤其喜欢吊带背心还有短裙。姜寒渔也应该是足够了解她自己,她很适合,适合这样清凉的装扮。她骨架不大,穿着吊带或者挂脖的小背心时,能露出圆润的但又很窄小的肩头,瘦削,看起来勾人又柔美。只不过一旦姜寒渔开口时,气场就变了。她并不是许多人见她第一面时觉得她是个柔软的人,相反,她刚强又不好惹,霸道拳头还很硬。
司念收回视线,默默将换洗的衣服准备好,转身走进浴室。
浴室里,虽然开着通风扇,但里面依旧弥漫着属于姜寒渔的味道。司念脸色有点发红,即便是在姜家这么长时间,她也没有跟姜寒渔共用过一间浴室。
站在花洒下,司念刚把衣服脱光,热水洒在头上的那瞬间,忽然一下,浴室里的灯熄灭了,连带着花洒也跟着没了热水。
这,是怎么回事?
“司念?”这时候在门口已经传来姜寒渔的声音,显然她也意识到出问题了。“你还好吗?别怕,可能是电路有点问题,我出去看看。”
“姜寒渔!”司念这时候忽然大叫一声,当她隐隐约约听见姜寒渔要出去找人时,下意识的,她就开口了。
她不想要自己这样一个人留在房间里,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在门外的姜寒渔在听见这声惊呼中带着尖叫的声音时,差点忍不住要推门而入,“怎么了?”她声音的带着急切。
“我……”司念在脱口后,就发现自己刚才的声音有点太过激动,但当时没忍住,“你别走……”她说。
姜寒渔那瞬间,发现自己竟然有种只要司念说什么自己都会照做的一种冲动,哪怕是现在她要自己的命,她都会给。像是着魔了一样,对她,竟然生不出任何的反抗的心思。
那么软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哀求,听着让人觉得有种脆弱的破碎,想伸手去拥抱她。
“嗯,我不走。”姜寒渔靠着浴室的门口说。
在里面的司念在听见这话后,心里像是悬挂着的那一颗大石头,这时候终于落下来。她知道现在姜寒渔可能起疑,刚才自己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大,她自己都能觉察到不寻常。可,那种不安,真的很强烈,像是多年前的那样,她一个人在澡堂里,忽然一下子,似乎就被人抛弃了。这种感觉,其实已经过了很多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体会,就算是哪一天当这场景重新出在她眼前,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很镇定接受。她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能承受,却是当事情真的来临时,小时候体会过的那种深深地无力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司念用浴巾包裹着自己,有些痛苦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姜寒渔在门外,长时间没有听见里面传来任何动静。她将耳朵帖在门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连是轻微的脚步声都没有。
姜寒渔心里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司念这时候在里面做什么,于是开口问:“司念,喂,你还好吗?”
司念不怎么好,她有些头疼,她知道这是因为想起了从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