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穷,把老可汗迷得晕头转向,哪怕是生下了他这种“丑”得令人不忍直视的孩子,她的地位仍然无人可以撼动。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素和凌成年以后就会是一位富贵闲散的小王,优哉游哉地过一辈子,只可惜他的母亲在第二次生产的时候胎位不正,连她腹中的胎儿一起,都没能撑过来。
她不在了,那些曾经被她踩在脚下的女人们就开始疯狂报复,而素和凌身为她唯一的儿子,自然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于是他就成了不详之人,他已经害死了生母,长大以后还可能危害老可汗,结果老可汗把他送离了王帐,说是不再相见,可是思及他的母亲,到底还是给了他一支保命的部队。
那时素和凌还不满九岁,他就知道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什么装痴扮傻,装乖卖巧,就没有他没做过的。
他必须蛰伏、隐忍,才能在一众虎视耽耽的兄长们手下活过来,还要暗中发展培养自己的势力,只不过还没有等到他成长到可以力挽狂澜的时候,程函锋与郑元集就指挥着天临的铁蹄冲入西川腹地,把整个西川杀得人仰马翻。
父汗曾是他心中的山峦,然而山峦倒下了。
他的心里必然是有恨的,纵使他被送出王帐之后,他对他再也没有过问一句,可他毕竟给了他赖以生存的根本。
他以为天临能胜,不过是运气与侥幸,但是现在,他在苏盈罗身上看到了另一种可能,还有一条他从未想过的为君之路。
素和凌觉得……他有必要留在她身边,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好!
怎么做才能如愿呢?
苏盈罗以为素和凌说他母亲不曾受苦只是场面话,不仅没有当真,还越发觉得素和凌惹人心疼,当时就赏赐了不少好东西下去。
素和凌面颊绯红地谢了恩,再次坐下的时候却只管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看她。
“你也不必太过拘谨!”苏盈罗笑着安慰他,“你来到这里已经不容易,天临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的苛待你!”
她的声音太过温柔,温柔得素和凌把这匹草原上年轻力量壮、嗜血蛰伏的狼中之王,驯化成了一只小心翼翼,渴望触碰的大狗,
现在的他不敢去看她,生怕自己充满掠夺的本性被她看出来,也怕自己一时忍耐不住,从而功亏一篑。
他稳住心神,尽力压制着对她的欲望,看起来老老实实地说:“凌知道陛下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和善的人,哪怕是对我这种不堪之人,也没有疏远轻视。”
苏盈罗看着眼前的男人,非常中肯地说:“我虽然没有见过太多的西川人,但你绝对是个中翘楚,大可不必过于自谦了!”
当初被程函锋与郑元集俘虏回来的西川皇子们都曾经在她的脚边跪拜,苏盈罗其实对西川人并不太过陌生,素和凌的的确确是她所见过的,无论相貌气质都是最好的一位。
素和凌想不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整个人都被她夸得晕乎乎的,一颗心在胸膛里跳得厉害,一声响过一声的心跳声振聋发聩,他的心神似乎都在跟着这剧烈的心跳声起伏颤抖。
然而一声侍女的尖叫唤回了他的神智,“快把这马蜂轰走,可不能伤了陛下!”
定仙湖里莲香渺渺,引来了两只硕大的马蜂,这东西性子烈,偏偏那几个大呼小叫的侍女又惹到了它们,此时正不依不饶地围着苏盈罗嗡嗡飞舞,似乎是在等待偷袭的机会。
苏盈罗本是不怕这些飞虫的,她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余光却扫见素和凌身形一闪,紧接着就被一只有力手臂箍住了腰身,整个人都跌进了男人宽厚的怀抱里。
她都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手中帕子突然被人抽走,一阵劲风呼呼闪过,顺着素和凌的视线看下去,就见那两只马蜂蜷缩着肚子躺在地上,细细的小腿一抽一抽的。
“陛下不要去看过种东西,免得害怕!”
也不等苏盈罗回答,素和凌就随手一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等到走出了游廊,才在湖边站定。
“好了,放我下来吧!”苏盈罗见他呆呆地站着不动,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衣衫下的肌理紧实有力,哪怕看不到,也能感觉到男人特有的性感,惹得苏盈罗有些脸红。
他们这副样子,有点过于亲密了。
素和凌慢慢地将她放在地上,仔细地扶着她站好,薄唇紧紧抿着,深邃的眼神中似有浓浓的不舍。
为了缓解这莫名的暧昧,苏盈罗朝他笑道:“你的身手真好,多亏有你给我解围。”
明艳的笑颜在这一刻深深地烙印在素和凌的脑海里,成为他这一生都不曾褪色的宝贵回忆。
他希望自己可以说上两句得体的话哄她开心,可是他只会傻傻地看着她,嗫嚅半晌,却连一句整话都没能说出来。
这对苏盈罗而言不过是一件小事,她甚至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素和凌却着了魔,一夜旖旎的梦境,把他的欲望推到了顶峰。
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