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吃,不像是我们这样的外行人配的。
——你死沉死沉的,想带你去医院却根本拉不动你,就打电话麻烦胡睿礼来一趟,他正好休假,就马上过来了。这些药就是他给叫吃的。她坐到我身边,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那改天给请他吃饭道谢。
——是得好好感谢他,一点也没推脱,马上就来了。
——酒店那边……
——放心吧,我请好自己的假之后马上也帮你请假了,你明天白天还能休息,上的夜班吧?
我点点头,又谢了沛沛一遍,她请假照顾我,必然给她的工作带来麻烦,她摸摸我的头,似乎有什么想说给硬生生吞下,我有些奇怪,想问个究竟,她却半摊在沙发上,Cao纵着遥控器,调出电影专区,问我:“看电影么?”,我点了点头,她再问我:“看小黄人么?”,我再点了点头。
或许白天睡了太久,电影看完我仍无睡意,沛沛进房间去睡了,我又找了一部电影看,是一部日本电影,叫。这部电影,告诉我一个道理:择一事,终一生。
这样的毅力,真是了不起呢。
第46章 第 46 章
许沛瑜进了房间,关掉灯,却没有睡,躺在黑暗里听客厅里的动静。这半年多,陈子夕一直在极度高兴和极度哀伤之间快速切换,高兴时欢天喜地,哼着歌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哀伤时天昏地暗,没人在时一整天保持着一个姿势呆坐着,不喝水、不吃饭,有人在时则心不在焉地搭话,情绪却是说不出的亢奋。
她假装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令人无比心疼。
圣诞节当晚许沛瑜一直在家等着,直到听到陈子夕插钥匙转动门锁才想起礼物还在房间里,便赶紧回房间取礼物,想着装作不经意给上一个小蛋糕和一份小礼物抚慰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她知道陈子夕很看重他们的纪念日,早一个月便在谋划着,也知道纪念日泡汤的事,必定会令她难过。
可找到礼物正要出房门时,却听到屋外传来压抑着声响的哭声,她拿着礼物在门边定住了。
几个加班晚回的深夜,回到家时陈子夕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靠着沙发睡着,身前摆着喝空了的红酒瓶,许沛瑜摊开沙发上的毯子给她披上,把靠垫枕在她脑袋下,收拾地上的狼藉,坐在她身侧看着她。她连睡着眉头都是皱着的。
许沛瑜伸手为她抚了抚眉头,爱怜地看着她。
家里橱柜里的红酒变多,又变少,再变多,再变少,许沛瑜见过几次垃圾桶里还没来得及被处理掉的空酒瓶,但那些数量远远少于橱柜里不断消失的。她不说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现。
她也清楚陈子夕并不傻,她为她披上的毯子、枕上的靠垫、收拾起的红酒瓶无不在告诉陈子夕她全部都看在眼里,不过两个人心照不宣,默契地选择了假装,一个假装不知道,一个假装不被知道。
陈子夕不过是在苦撑某种体面,一起这么多年,这个默契她们还是有的。
不能再插手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在一起前,许沛瑜还可以推波助澜,一旦在一起,就是他们两个成年人自己的事,理应由他们自己处理,该拖着还是结束,只有他们才能做决定,不该由第三个人介入,包括她。
这次陈子夕的生病,哪怕让远在G城的向允阳知道也于事无补,但至少该他让知道。她找到手机,电话打过去,传来的提示音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这提示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冰冷却让她怒不可遏。
陈子夕最近听到最多的也是这样的提示音么?
她坐在床边的软凳上,看着陈子夕蜷缩着身子,脸色苍白,体温已经达到38.7℃,便再次拿起手机,这次她打给胡睿礼,这是她认识的除了向允阳以外唯一的一位医生。
胡睿礼在电话里一听说,安抚她不要担心,他会马上过来。
一边等着胡睿礼,一边淘米煮粥,粥还没好他就到了,带来了医药箱,给陈子夕做了初步的检查,也问了问她知道的情况,找出几种药,标注好剂量,帮着她给陈子夕喂粥、喂药。一番折腾后,陈子夕又沉沉睡去,烧也慢慢退下来。
谢过胡睿礼后,她关上门,又回到陈子夕房间,半躺在床尾的懒人沙发上小憩,直到傍晚太阳落山,期间因为陈子夕嚷嚷着要喝水醒过来给她倒水一次,其余时间她都安稳地睡着,和床上病怏怏的陈子夕一般。
托陈子夕的福,她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带来的压力和疲惫,在这一个下午得到完全的释放。
见陈子夕还在睡着,她稍作收拾出门买饭和水果,她先去常去的果蔬店买了些当季的水果,还特地挑了几颗橙子、猕猴桃和柠檬,然后在家附近的港式餐厅买叉烧饭,心想陈子夕看到肯定会非常高兴。
果然如她预料那样,陈子夕吃的很开心,她仍旧对她说话刻薄,生怕透露出一点小心翼翼。陈子夕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