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琴直视着哥哥的眼睛,“我还为了我的幸福。另外,我说过她是我的人,你应该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你的幸福……”凌文松苦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在怪我。”
“扪心自问,当初的事我的确没有资格怪你,毕竟最后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看出哥哥的难过,凌斯琴的语气又软了一点儿,“但这次你如果做了什么,破坏了我得之不易的幸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施恩没有听太懂他们谈了些什么,却下意识地认为是和自己有关的。
过了许久,凌文松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出了办公室。
“好了,施恩,回你的座位去。”凌斯琴道,“继续工作吧。”
“是。”施恩道。
对于凌文松,施恩其实挺陌生的。只知道他十六岁考入了国防大学,如今年纪轻轻已经是授予了大校军衔的正师职军官。本来他一直在外地,不到一个月前才调回了帝都。加上又只有在休息日才能出来探亲,施恩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每次见他,施恩都能感觉他的敌意。好在他还是很在乎凌斯琴的感受的,也不会真的对施恩做什么。无非就是瞪几眼,又少不了rou。
“小琴,”施恩试着开口,“凌董事他……”
“你别理他,”凌斯琴眼睛都没抬,“他自己消化消化也就好了。”
施恩无奈地耸了耸肩,又埋头到了工作当中。
“马上放春节了,假期里你有什么安排吗?”凌斯琴问道。
“小禾和夕夕姐说要回孤儿院看看,还问我去不去。”施恩道,“我想着我也该回去给nainai上坟了,就答应了。”
“你nainai?”凌斯琴道。
“是啊,我大四上的时候她走的。”施恩怀念道,“她一个人把我扶养长大。好不容易我快要大学毕业了,该轮到我来照顾她了,她却走了。当时我只是学生,没有稳定收入,也没办法给她买一座好一点儿的公墓,只能埋葬在了老家的坟地里。”
凌斯琴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是你的nainai,那也是我的亲人。等回过祖宅以后,我也去看看老人家吧,顺便给她修一下坟。”
“是吗?那太好了!”施恩喜道,“nainai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凌斯琴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给韩夕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让她购买一些祭祀用品,回头找她报销。
快要下班的时候,施恩把几份文件送下楼去复印,路上遇见了凌文松。他约施恩下班后喝咖啡,说有几句话想要和施恩谈谈。
施恩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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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凌文松留下一个好印象,施恩下班后先是打理了一番头发,又换上了一套新衣服。Jing心准备一番过后,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又清爽,这才抬头挺胸地赴约去了。
“施恩小姐喜欢喝什么?自己点吧。”凌文松将单子给了施恩。
作为秘书,各式各样的应酬场合自然是无法避免的。可即使已经和跟着凌斯琴去了好几次咖啡厅,施恩还是喝不惯咖啡。哪怕是加了许多牛nai和蜜汁也不行,一喝就头疼。
但为了不被凌文松轻视,施恩也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一杯卡布奇诺,然后默默地搅拌着。
“你和小琴,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凌文松开门见山地问道。
“该发展的,都发展到了。”施恩道。
她注意到了,在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凌文松捏着杯子的手暴出了青筋来。
看了看对方那又高又壮的身材,施恩心里有点打鼓。自己就这么跟他来喝咖啡,会不会有点冒险?
可想到小琴,她又强迫自己鼓起勇气来。不就是一个凌文松吗?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为了小琴,就算他真能吃人,自己也豁出去了。
“是吗?动作挺快的啊。”在花了三十秒钟将自己心中腾起的怒火强行压制下去以后,凌文松沉着嗓子对施恩道,“首先,我必须澄清一点,我绝对不是反/同者。”
必须承认,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胡说八道。不要怀疑,如果施恩不是女儿身而是个和他一样高大的男人,这个妹控现在肯定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但是,作为一个哥哥,我对施恩小姐非常不满意。”凌文松道,“我听我大姐说,国庆长假时,拜施恩小姐所赐,小琴差点儿在X山上遇到危险。最后还是小琴开车带着你硬闯出来的,是这样吗?”
凌文松在看施恩的时候,本身就是带了有色眼镜的。就算施恩做得再好,他也能挑出毛病来。
更不用说,X山那次施恩的确有欠妥当的地方。别的不说,如果那个女人不是被拐卖的姑娘,而是仇家安排的诱饵,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那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施恩脸色有些发白,“我也已经反省了自己。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遇见什么事情,一定要把小琴的安全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如果您想要打骂我一顿出气,我绝对不说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