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蒋文渊临走时念叨不绝的那句‘红颜祸水’,心中便生起不安,所以并没有仔细去听廖其在说什么,只是与廖其微一样看着周淮的方向。一直到看见周淮安然归来,他才微微放松紧绷的身体,在去迎接周淮前,他看了眼廖其微,眸中有些复杂,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
颜面尽失还受了伤的周淮带人回了营地,淡定从容的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就立刻点兵遣将的准备去找回场子。
结果刚出营门,匪寨那边就派使者带着礼物拿着信件来营地了。
周淮非常平静的亲自接过信,信上用语倒是客气,也清楚叙述了遍事情经过,再三道歉说早上的事只是误会,因为昨晚有个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女带着几个属下来山寨,自称是淮主,还拿出玉鱼为证,被大当家当贵客迎进山寨盛情款待,可对方竟然在酒中下毒害死不少兄弟后跑了,那少女跟今早上周淮穿的墨色绣祥云瑞兽广袖百仙锦裙一模一样,只是他家寨主有脸盲症,才导致今早认错了人。
这就尴尬了!周淮看完了信,摸着下巴思索了三秒钟。面对这几千年前的古老土匪,上一世大匪盗这一世大枭雄的周淮绝不承认这就是他们是一类人,所以在三秒钟后周淮就把信扔给自己的爱马当草料给吃了!然后比这些山匪还凶狠慓悍的周淮,带领三千Jing锐,架着先进的□□大炮,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对着那匪首冲杀过去。
三千虎狼军全出,风风火火一口气冲到了匪窝,开始单方面的屠杀,以摧枯拉朽之势,仅用不到十个时辰的时间便踏平了雄踞严州数年的十三寨上千山匪!
次日下午,屠杀落定,清点战场时,严州知府和守备才在周淮等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带着一班衙役姗姗来迟。
一夜未眠的周淮看都懒得看这些战战兢兢的官员们,自顾自的拉着长公主想回营帐补觉。
那些官员见此情形互相递个眼色,便有一穿着蓝袍官服的中年人出列,快走几步准备将手中的礼册交给正向周淮走去的廖其微。
廖其微刚从寨内仓库处过来,因为要求拿寨中帐本核查而被告知‘周淮将一切指挥权交给伍公子’的她,正憋闭着想找萧誉麻烦来惹怒长公主或者直接给长公主使坏来气周淮,就见面前闪出个官员带着谄媚的笑拿着册本来拦自己,她停了步,扫了刚来此的一干官员,心中已知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眼波流转间,便恢复了往日那自信张扬的笑颜,却并没注意到周淮回头看向她时眼中的冷意。
长公主也顺着周淮的视线看了看似主人身份般招待官员的廖其微,微微挑了挑眉。她作为一国长公主,并不似周淮这般失礼之人,所以等周淮躺下后,她便换了符合长公主身份的礼服,正式接见了严州的几个主要官员。
周淮知道她们的一举一动,而她也并没睡多久,就被从朝廷快马送来了太子的亲笔书信给‘烦’醒了。
伍癸巳正拿着拷问出的一叠口供和在匪窝清点出的财产名单过来给周淮,便就由他来念这信了。伍癸巳一脸的苦大仇深,压根不敢看周淮的表情,只小心的念着信纸上的内容:“扣压西戎使臣,破坏外交,肆意妄为,有辱我大国风范!自景国□□立国以来,素以仁义治天下,今尔却以强硬手段欺凌……”
“好了,别念了,满纸废话!”周淮顶着黑眼圈不耐烦的挥挥手,像赶苍蝇的似,准备让伍癸巳下去休息,就听到侍卫在屏风外禀廖其微在帐外求见。
伍癸巳见周淮脸色不愉,一时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淮主,剿匪之事是您设的局吗?”
周淮神情平淡,抬眼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伍癸巳心中一颤,但仍是低着头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答道:“锦衣卫不济,还有若水门,訚州的情报早已了如指掌,不该出现这么大的纰漏。”
周淮轻笑一声,点点头,饶有兴趣的问:“那你觉得我演这场戏的目的是什么?”
伍癸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淮的神色,倒是十分坦诚:“属下不知。不过文渊去訚州前,念叨过其微姐与长公主殿下不合,所以……所以您是不是会将其微姐调开身边?”
“你也觉得长公主红颜祸水,还是觉得我会色令智昏?”
伍癸巳额头沁出汗珠,不敢再应。
周淮的神色始终平静,只淡淡道:“严州地理位置不错。”
“严州?这里繁华还不及云州十分之一。”
“西戎、羌国迟早有一仗,在严州屯兵,可巩固边防。而且严州处于炎城和云州中间,若想连通两地,此地作中转站最佳。”
伍癸巳不解的追问:“若真如此,那您为何会放任此地生乱?”
周淮打了个哈欠,闻言不知想到什么,看了眼伍癸巳傻愣愣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说道:“严州乱可不是我放任的,而是真有一红颜祸水,把我派来的人一个个变成了她的裙下之臣,被她利用的都不知自己姓甚名谁。明天到了知府府邸,也许能见到呢。”
第52章
“鲍鱼燕窝各五十斤、百年人参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