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战争应该就打不起来了,结果这边野心勃勃的周淮才是掌握战争开启还是和平的关键人物。虽然她不一定有能力让世界和平,但她却有本事让世界大乱。长公主相信周淮有这本事。
“喂?凉月?喂?!”
“啊?你刚才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应。”周淮笑着问了句,也没等长公主回答,就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外面的雨可能一时半会停不了,今就住这里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下厨给你做。”
长公主摇了摇头,不想多说,只道:“让驿丞安排好吃住就行,我们聊会吧。”
“你要是不嫌弃难吃,就让驿丞准备上菜吧。”周淮说完,一个手势,便有人出去安排了起来。
长公主打量了眼周淮,对方今天一袭湖蓝色绣幽兰样式的广袖留仙裙,裙摆勾绣双面云纹,边角鎏金,腰上系着同色了攒珠带,挂着半月型碧玉腰佩,梳着垂鬟分肖的发髻上简单插了只雕玉兰花的白玉簪。
长公主看了好一会,才问:“你是周淮还是周怀玉?”
“你希望是谁?”周淮一愣,目光幽幽的反问道,长公主却偏头看向窗外不答。
周淮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起曾留给长公主的那个丫鬟:“云绫呢?”
长公主快速的看了周淮一眼,心虚的垂首回道:“嫁人了。”
这回轮到周淮不语了,长公主急忙解释:“虽然是我武家旁支子弟,但家中人口简单,素来以德传家,年龄也与她相仿,人品学识都不错,去年已中进士,她嫁过去也是良妾。”
周淮点头,起身将被扒拉成渣渣的茶倒入一旁花架上正在结果的石竹花花盆里。
萧誉领着两个十五六岁,看装扮像是主仆的一对姑娘走过来,正看到这一幕。他抽了抽眼角,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径自走到长公主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长公主听完,扫了他身后的两人一眼,稍加思索,便点了点头,看着花架旁的周淮说道:“这位陆小姐想赠茶给你。”
周淮回头,看了她俩一眼,也对萧誉视如无物,只对着长公主回到:“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等进了城,我自己买。”
周淮拒绝十分干脆。她宁愿将刚才埋到土里做花肥的茶挖出来烘干泡茶,也不接受这种无事献殷勤。
长公主自顾喝了一口酒,把玩着酒杯慢悠悠的说道:“她们是从訚州青梅郡逃婚来的主仆。訚州大豪绅季正德之子季从礼想强娶已有婚约在身的陆小姐,陆小姐与未婚夫李公子约好私奔,还没行动就听闻李公子已被季从礼抓住给活活打死了。陆小姐知道季正德与訚州官府沆瀣一气,所以只能千里迢迢来找岟州清誉远扬的张知府。可张知府知晓那季正德是你商会的主要成员,不敢擅作主张,便写信去了淮院,不过一直没得到回复。这次恰好得知我俩路过岟州,便托了故友萧大人帮忙带来,请你当面处理,说若再晚了,这陆小姐怕是他也保不住了。”
周淮闻言,坐回原位,看了看那憔悴不安双眼红肿的主仆二人,特别是前面那个明显是主子身份的女子。对方面容清丽,只是此时神色愁苦,那瘦弱单薄的身姿加上她一身素白,更衬得她如弱柳扶风般楚楚可怜。只是周淮并不喜这类娇弱的女子,而且她不在云州,没看过信件,此时也没见过任何官府的人,所以此事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再说,就算此事是真,她是景国封的圣女不假,但没有政权,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去插手官府公案,这岟州知府怎么会让萧誉把诉讼人带到她这来?周淮想到这些,便神色平淡的问长公主:“你想帮她?”
“很麻烦吗?”
“算不上,只是我们回云州不经过訚州。”
“不能绕道吗?我确实想帮帮她。面对困境和不公敢勇敢反抗的女子太少,既然遇上了,也是缘分不是吗?而且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些确实都不是事,但我为什么要管?”周淮表情漠然,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施舍一个。
长公主知道周淮不是好人,更谈不上慈悲,可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漠视的态度,一时间有些愣愣。
而那两个女子听见,却立刻哭着跪倒在地:“请周大小姐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只要能帮李公子报仇,将季正礼绳之以法,小女子愿付出任何代价。”
那绿衣丫鬟也‘梆梆’叩头哀求:“求周大小姐帮帮我家小姐吧。”
长公主让那主仆起身,对周淮说道:“本宫可以写信给訚州知府让其禀公办理,只要你不袒护那季正德就可,你看如何?”
周淮冷冷的盯着那主仆两人,又看了眼面容坚定一身浩然正气的长公主,才终于将目光投到了一旁默默旁观的萧誉身上,森冷如刀道:“等雨停我们就转道去訚州。”
第47章
訚州青梅郡季府门前,朱门大开,车马来往,络绎不绝。府中红绸高挂,正堂寿字高悬。酒席如长龙摆满厅院,侍者如流水穿梭其间。丝竹管弦和酒香弥漫中,宾主尽欢。觥筹交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