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淮心道不好,但看对方眼巴巴的看着自已,只好无奈的说:“永乐宫,与长公主一块住,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武明笙语气明显上扬,带着几分轻快。周淮却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她们这边已经离开了未央宫。允阑轩里的众人却正在回忆角落里唯一一个空着的桌子坐的是谁,嚷着拿住后非要灌进一壶酒才行。有人就问周淮旁边桌的沈文升。
沈家嫡孙沈文升性格腼腆,刚才周淮偷溜时他看见了,但被周淮用眼睛一瞪,便没敢出声。此时见众人都看着自已,便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小声说:“好像……好像是个小女孩。”
“然后?”
“挺凶的。”
此言一出,霎时间便引得哄堂大笑。有乘机打趣的,笑骂沈文升说了跟没说一样,肯定是存心包庇,就要灌他酒。
宴上闹哄哄的,穿着红衣的张姈咬着果子看了那空位一眼,一拍额头,忙止住众人说:“我记起来了,坐那的是个四五岁的小孩子,穿着绿裙子,脸上好像有个巴掌印。刚才我们行令,她就旁若无人的在那吃东西,皱着个小脸,吃的像在吞药似的。”说完才觉得自已好像说错话了,捂着嘴就缩到卫璇身后去了。
众人互相瞅瞅,都有些奇怪京城内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古怪的小孩了,怎么没听说过啊,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听起哪小孩是什么来历。就听不远处跑过一群小孩子,捂着头或脸乱轰轰吵着让婢女随从去找大夫,其中还有不少哭爹喊娘的嘈杂声。
长公主自众人说起周淮就保持着沉默,此时一听外面哭闹的声音,心里就一个咯噔,急忙招宫女过来问出了什么事。
结果那几个挨打的孩子压根就没看清人在哪就跑了,现在派人过去寻也无迹可寻。至于问他们去哪干嘛,也只说路过,什么都问不出来,这事弄到最后也只训斥了那几个没护好主子的失职奴才,但宴会却匆匆的散了,不过还是有不少明白人猜到假山那边打人的是谁,只是都在彼此观望着,不肯先出头而已。
外面夜幕星河,长公主已洗漱完毕,穿着白色亵衣,卧躺在美人塌上,由着二个宫女帮她擦干shi发,她醉眼迷离的看着烛光摇曳,静静的听着瑞香的禀报院中的事。屋内仅有瑞香的声音响起,口齿清晰有条不紊的将院中一桩桩一件件的大小诸事报告给她,长公主本来听的昏昏欲睡,后来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问:“她俩真呆在一起一下午?没再惹事?没欺负锦笙?”长公主似不信般说:“你详细说说。”
“周小姐带着郡主到院中小厨房下厨,然后端着饭菜到了自已屋中吃去了。直到娘娘那里宴会散了,周小姐又将郡主送到宫门口,交给靖亲王府的管事才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出过屋。”
长公主想了想,便起身披了件衣服就朝隔壁周淮屋子里去了。
“白天在宴会上怎么没见到你?”长公主喝了不少的果酒,说话时凑近周淮身边,看着烛台旁盘坐的周淮快速的合上她白天见到的那只木盒,她眼神在烛光中似乎带着炽烈的光芒问周淮:“这里面是什么?”
周淮看了一二个时辰的图纸早看的头昏脑涨,此时见长公主脸上红扑扑的,又闻着对方身上沐浴后散发出的不知名的清香,便感觉困意袭来,眼皮沉重,身子还有些发软。但是看长公主仍旧神采奕奕,似乎有意是来寻她唠嗑的,因此只得打起Jing神来,不过却将身子向旁边挪了挪。
“你怕本宫?”长公主看着周淮的动作呵呵的笑着,身子却凑的更近了。
周淮感觉长公主鼻尖都快贴到自已脸上了,对方呼出的热气直接就被自已吸入鼻中,便有些不适的将头往后仰。可长公主不依不饶,继续向她脸上贴。周淮便有些不耐烦的伸手一推,她只是想将对方推开,并没用多大的力,只是手伸的位置有些不对。
只听‘啪’的一声,长公主条件反射的给了周淮一耳光,然后二人同时都愣了。
周淮过了好久,才呆呆的摸了摸自已的脸,问:“你现在这个年纪,那里只能算是胸膛吧?”
长公主收回手,看着对方脸上一边一个手掌印,那五条指痕在那白晳的小脸上十分醒目,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看你反应挺快的啊。”周淮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脸上的伤,疼的倒嘶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在那傻站着的长公主:“你来我这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长公主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哎哎,别走啊,你先帮我擦药。”周淮话音未落,对方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周淮有些目瞪口呆的放下手,良久才幽幽的憋出句:“什么仇什么怨?!”
第17章
次日寅时,外面天还未亮,周淮窝在床上睡的正香,结果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云绫过去打开门,就见长公主武凉月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的白蟒袍,腰上围着攒珠银带,头上戴着嵌玉紫金冠,好不神气的模样就进来了,然后就踩在了一支笔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