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之中。
床吱嘎作响,撞击着旁边的桌子,台灯被晃倒,滚了下去,随着一声脆响,碎了一地。
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偶尔被窗外的闪电照亮,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莫镇宇弓着背,跪在他腿间,低头瞪着繁忙的结合处,一边将Yinjing送得更深,直到Yin囊抵至那鲜红的入口,一边喘息着,喘息中夹杂着阵阵爽快的低吼。
岚廷旭则紧紧蜷着,用手遮住脸,他的发丝乱糟糟的,赤裸的身体呈青白之色,唯有胸前两点,像浸在水中的花儿一样,泛着yIn靡的chao红。
显然那里被反复蹂躏过,红肿的ru粒经过拉扯,楚楚可怜地挺立在这个黄暴的夜色中。分身更是皱得一塌糊涂,来自花xue里,剧烈摩擦所带来的不正常快感,逼迫它泄了一次又一次,最终委顿了,被遗弃在一边,闪着耻辱的光泽。
在一阵狂乱的插捅过后,莫镇宇猛地前倾,终于射了出来,他抽出Yinjing,那可怜的rouxue流出白花花的汁ye,还没来得及合拢,又再度被撑开,岚廷旭仰起脖子,紧紧着抓住被单的手指痉挛着,身体被翻了个面,立刻被压住,深陷在床里,让人魂飞魄散的晃颤又开始了,要不是咬紧牙关,他早就吐了出来。
后来的事,他都记不清楚了,沉重的身体似乎被拽了起来,骑在那猛兽上面,于地狱的云彩上,翻云覆雨,好不快哉。心中却是悲凉一片,彷佛外面的雨渗了进来,天上的雷电将他贯穿,身心注满了凄厉的茫然,耳边隐约是儿子断断续续的哭声……
岚廷旭蜷在床上,浑身冰冷。就像是衣不蔽体,躺在那荒无人烟的野外。
天,已经蒙蒙亮了。平时他已经起床,今天,他一点也不想动弹。
直到太阳升起,外面传来路人的声音,他才微微撑起,默默地转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该冷漠,还是该震怒。
或许对方已经离开。跟他一样,不知所措。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莫镇宇还在,在旁边沉沉地睡着,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细看,他脸色苍白,颊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额上冷汗密布,双眼紧闭,眉头死死皱着。彷佛他才是昨晚那个受害者。显得可怜又无辜。
岚廷旭有点气,转回头,背对着他。
但最终,他还是迟疑地伸出手,去触他的额头。那里滚烫滚烫的,岚廷旭咬紧了嘴唇,纠结了。
这混蛋铁定是昨晚淋了雨,感冒了,才会烧得这么厉害。他不想管他,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下床找药去了。
只是浑身酸痛,那处也很不舒服,岚廷旭一步三摇,找到药,回床上时,失去平衡,不小心跌在了那人身上。
「……」他一时不敢乱动,心里很郁闷,明明自己才是找人秋后算账的那个,为什么反而那么小心翼翼呢?
待他从男人身上爬起来,却发现那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正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深陷的眼窝看上去明显极了。
岚廷旭有些尴尬,勉强稳了稳心神。怎么,他也不能再回到床上,准确地说,是不适合与他呆在一处。
「退烧药放在桌上,自己拿。」说完,便转过身,打算离开卧室。
然而手臂被那人抓住。
莫镇宇抓着他,也不说话,似乎在等他开口。骂也好,打也罢,只要不是转身就走。
你昨晚喝醉了!强暴了我!甚至他可以做无比激烈的控诉。
但岚廷旭最终只是轻轻地说:「一夜宿醉,不太好受吧,再睡会儿得了。」
「昨晚,我没有醉。」莫镇宇淡淡地回答说。
「你醉了。」岚廷旭心乱如麻,他再这么固执,自己不知道会不会失控。
那人却不知在坚持什么:「我没有醉。我就是想强暴你。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好受。所以我那么做了。」
换个人听见这话,肯定会非常震惊,非常生气,而岚廷旭没有,因为他知道莫镇宇是实话实说,实话总是难听的。
这个时候,似乎谁也不按理出牌了,虽然彼此都不愿意承受不好的结果,但此时此刻,坦诚相对是尤其重要的。
「是不是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岚廷旭不愠不火地反问着。
「不,」莫镇宇回答的同时,将他抓得更紧了,「我伤害你,等于伤害了自己。我,很不快乐。我真的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原谅我。」
岚廷旭吸了口气,像是窒息了,又像是释怀了:「莫镇宇,昨晚我真的是很痛苦。但我明白,这都是我自找的。那天在医院,我的确不该说那些话,不该一时冲动,我一直想向你道歉,但是没找到机会。」
他眼眶有些微微泛红,慢慢低下了头:「孩子的事,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其实,我一直都有心理准备的,见它生出来后,没什么问题,我真的开心死了,也就没去想,还可能会出什么变故。」
「然而,我终究还是要跨过这道坎。」他哀伤地摇了摇头,「其实,就算怀孕时,知道它是有缺陷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