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宇,别打了,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父亲?”莫镇宇暴戾的动作顿了一顿,脸上猖狂、愤怒的笑意丝毫未减:“他就是一个禽兽!一个猪狗不如的杂种!什麽父亲?他根本就不配!老子打得就是这样的人渣贱货!”
王天如一边用手格挡著,一边气急败坏用唇枪舌剑反击著:“到底是谁禽兽不如?!莫镇宇,你和生你的人搞在一起,如今还搞出了孽种,还好意思做得理直气壮、嫉恶如仇?!”
不用回头,也知道岚廷旭脸上的表情,就连他自己都喘不过气,更别提这话对爱人的杀伤力。莫镇宇的脸色彻底变了,简直可以用目眦欲裂来形容:“闭上你的狗嘴!我和他怎样,管你屁事?!乱lun又怎麽了?总好过你这忘恩负义的作派!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你有什麽资格来评断!”莫镇宇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大声咆哮起来,“你没有种,所以你得不到他!你没有心,所以他绝不回头看你一眼!能怪谁?别把你心中Yin暗的妒忌和别的混为一谈!你那点龌龊心思,以为老子看不穿?!”
王天如被对方的口水喷得脸一阵青一阵红,当父亲的被儿子指著鼻子教训心情绝对好不了哪儿去。但真要较劲,他是斗不过莫镇宇的,不管是体格还是嘴皮上。“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否则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莫镇宇拿起一个凳子,在地上猛砸了一下,凳子顿时四分五裂,只剩下一条腿,他把它当木棍拽在手里,摆出一副你再不滚我就干掉你的架势。
王天如并不想撤,话已经说开了,自己也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说捞回损失,也得把本钱拿到手才是。然而莫镇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胡搅蛮缠的念头。
“今年换届,你还想冲击市长这个位置吧?但如果你上面的领导以及老百姓知道你不仅贪污受贿,还是个被富商包养的同性恋,你觉得你还有任何希望吗?不落得身败名裂、一文不值的下场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话音刚落,那人就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一滩恶心的血迹。
作家的话:
有米有搞错?到现在才8票,大哥们,爱菊们,你们可对得起我的菊花镖?- -;一句歌词,我为你付出那麽多,都TM三更了,你都没有感动过……
☆、91 敲锣,开生鸟~~
这一夜,莫镇宇都守著他。到了早晨,也是寸步不离。
他无法忘记那个恶棍被赶出去时,男人的表情。他没有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也没有久久地沈浸在刚才所承受的打击里。
而像是若有若无地触摸著,内心里,那痛苦的诅咒,那悲伤的影子。
所以在回归到只有两人的那个残破世界,他没有出言相劝,因为到了这个地步,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他捉摸不了他的心境,也不敢随便去触碰他伤痕的深不可测。
岚廷旭比他想象中坚强得多,也要脆弱得多。其实他并不恨王天如,是因为找上门的他,并不是命运的根源,以及所有事情的起因。
乱lun只是一方面。乱lun的痛,但其中也有爱情所带来的喜。在不幸中,有了万幸,又有什麽好纠结的。
而让他觉得伤感的是,曾经的感情,无怨无悔的付出,和一直以来所受的种种磨难。命运不可抗争,但也不妨抗争到底。就像对与错,本是一对孪生兄弟,纵然反目成仇,却也斩不断那血脉相连,到底还是要不分你我、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
他的母亲承受不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孽,提早结束了生命。不管是否明智,总归是摆脱了那些莫名的恩怨。而他的父亲为此困兽犹斗,让漫漫人生就这麽荒废老去,到最後也没能挣脱那沈重的枷锁。其实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局,越是聪明绝顶越是泥足深陷。命中注定,不是旁观者,便难以旁观者清,只能当局者迷。而他不愿重蹈覆辙,所以接受,并正视这份被称之为乱lun的爱情。要知道,致命的陷阱里,往往掩藏著绝处逢生的快意。
但是不管如何,时间依然前进,明天毅然到来,生命款款延续。并不妨碍你在上面添油加醋,也欢迎你偶尔的明察和洞悉。正是有了这些,生命线的颜色才会五彩斑斓,未知的世界才会奥秘常在。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悲伤又快乐,快乐又悲伤,就像是春夏秋冬,这四季一样,至从盘古开天地起,就无限循环,跨越了天荒地老……
莫镇宇一直搂著身边的爱人,无言地安慰著他,生怕他有半点想不开。
但是完全出乎意料,岚廷旭那张没有喜怒哀乐的脸,在沈淀一夜之後,又重新醒了过来。
莫镇宇喜出望外,他知道他踏过了这道坎。“我去给你弄早饭。”
那人点头,目送他离去的目光,温柔荡漾,比阳光还要出彩。
吃完饭,岚廷旭才告诉他:“我肚子疼。”
莫镇宇吃了一惊,继而问:“有多久了?”
“昨晚。”岚廷旭平静地说,“我想我恐怕要生了。”说著掀开被子,睡裤早就shi透。羊水怕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