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廷旭非常看不起他们的作派,便转身走了出去,县里人都穷,谁的钱不金贵?基金会里也有他的存款,而他丝毫没有走後门的念头,只担心老百姓会接受不了。而真到了那天,事态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县政府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见到当官的便拉著他又哭又闹,不少上了年纪的哭得晕了过去,赶忙送往人民医院,但家属不依,非要讨个说法,不然就上访国务院。
莫镇宇来办公室找他时,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坐在办公椅上发呆,顶著一对再明显不过的熊猫眼。
本来想骂他一顿,见他这副衰样,莫总也不好开口了,只说:“超过一个星期都不回家,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岚廷旭反应迟钝地抬起眼,半晌才认出他是谁,然後有气无力地呼了口气:“忙,没时间。”
莫镇宇冷冷地笑:“你忙,好,我认了,大不了我亲自跑一趟,来办公室跟你搞,有没异议,岚县长?”
以为这个无礼的要求会激起他的雷霆之怒,不料那人淡淡地说:“如果你想,那就晚上,不过……”他看也没看莫镇宇目瞪口呆的滑稽样,只顿了顿说,“我要一笔钱,八万,你最好在明天上午前拿给我。”
作家的话:
有急事,马上要出去,回来再改
☆、45 激情办公室~
听言,莫镇宇点起一支烟,他没有看他,目光只在打火机和烟支上流连:“岚县长,你是在卖身吗?”
烟头浸在火里有足足五秒的时间,打火机才熄灭,莫镇宇抬起头,这才若有若无地看了他一眼:“而且一次就要八万。”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别说是城里最贵的婊子,就是十几岁的处女也值不了这个价。”
岚廷旭的脸顿时变得比灰面还要白,在这份重量级的侮辱里他只能呆若木鸡。他之所以敢厚起脸皮找他要钱,明目张胆地以身体作为条件,那是因为在他没来之前,自己就已经想得很透彻,在人民的利益跟前,就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也算不得什麽。那些老百姓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攒点钱,然而说没就没了,虽然他从没向基金会伸过贪婪的手,但是他作为县长亦有逃不脱的责任。他需要钱,补偿他们的损失。而追款是个既漫长又艰难的过程,县里的企业哪个不是老油条?就算追得回来怕也要个三五年。这个时候,可能只有龙华集团要宽裕一点,只要能找莫镇宇要一些,让外面的每个人都拿到一点钱,事态也不会如此严峻,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但是莫镇宇不这麽想,他刚才进来,也看到了那人神共愤的事态,岚廷旭找他要钱,他也猜到了他的用意。但是钱不是这麽要的,不然就成了一笔肮脏的交易,他心头气,所以才把话说得那麽难听。可男人还是没明白过来,真是蠢得可以。
“首先你要搞清楚,我的钱不是从地上捡来的,你最好不要把我当做提款机。第二就是,我虽然很欣赏你在办公室卖身的勇气,但是我的洁癖不允许我去接受下贱的婊子。如果你真的急需钱,我可以把朋友介绍给你,他们好这一口,你自己和他们谈去。”
岚廷旭的脸上虽然是一片空白,但他办公桌後的那双脚在打抖。强暴了自己的儿子,居然还让他把身体卖给别人,真是太……太离谱太搞笑了。他感觉自己真是穷途末路了,不知怎麽办才好,他不想再看见他,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强忍著压力,所带来的疲惫和消极感,让他很厌倦。他曾经想要份爱,而现在又疯狂地搞钱,以至於他忍不住怀疑自己那清白的本质,如今还在不在。他是迫不得已才做出改变,还是已经堕落到无药可救的深渊?他看清了别人却再也看不清自己……
等他从尖锐的思考中挣扎出来,腰上多了一抹触感,不知何时,男人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另一手於他的额上轻轻覆盖,仿佛刚才的争锋相对只是疲劳过度的幻觉。“你发烧了。”莫镇宇把他按在椅子上,然後倒了杯热水,另一只手轻轻替他锤著背,为他缓解疲劳。
岚廷旭坐著,身体僵硬,既不说话,也不去碰那杯水。莫镇宇立在旁边,目光落在他干涸的唇上,似乎在等待,见他没有喝水的意向,便拿起杯子含了口,俯身吻住他的唇,捏住他的下巴,让他的嘴微张,再将水一点点渡了进去。
岚廷旭本来想躲开,毕竟办公室的门没有反锁,随时会有人进来,但是想起那笔钱,愁上心头,也就没有拒绝,何况对方的动作很快,从头到尾也无猥亵。
“你怎麽这麽不爱惜自己?有什麽困难你跟我商量就是,何必说得那麽难听。那笔钱,我明早就叫人送来。你别再担心。等会儿跟我回去,吃了药好好休息。”
“无功不受禄。我不要。”岚廷旭撇过头,眼角的流光冷冰冰的。
莫镇宇想发气,但是忍住了。“那好。”说著将他的椅子拉了出来,手随之探过去,解开他的裤头。岚廷旭受惊一般,赶忙按住胯间。“你不是说无功不受禄麽?”莫镇宇叉著腰,怒其不争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既然你这麽说,我不动手反而不厚道了。”
那人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