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定自己不是时一凌了。
“梦得真像,我好久没有把你梦得这么真实了。”于战舟说着伸出没有拿酒壶的手,伸到时一凌的后颈。
带着些许凉意的手指捏着时一凌敏感的后颈,让他微微抖了一下。
于战舟就这么捏着他,眼里是时一凌不知多久没见过的波光粼粼:“一凌哥……”
声音带着让时一凌陌生的,属于成年人的低沉与沙哑,也带着时一凌所熟悉的,于战舟撒娇时特有的软糯。
“一凌哥……我想你。”
时一凌揉脑袋的手一顿,他一个把上辈子加起来活了快四十年的人,不知怎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心里疼得一塌糊涂,抱起于战舟的脑袋,垂下头用额头抵着于战舟的脑袋:“我也想你,二狗,我也想你……我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每一次熬夜,每一个通宵,我都是靠着再次见到你坚持下去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的小二狗,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对我来说到底多重要……
于战舟眼里一片混沌,时一凌说的话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好一会儿他忽然笑了,将手里的酒壶一扔,双手紧紧地抱住时一凌。
“美梦。”于战舟在时一凌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埋在时一凌的怀里,闷闷地出了一个音:
“抱。”
“什么?”于战舟说得太小声,时一凌没太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抱抱,”于战舟脑袋往上蹭了蹭,蹭到时一凌的右耳边:“没有温度也没有关系。”
时一凌不明白于战舟说的没有温度是什么意思,他也没办法想明白。现在他心里各种情绪融杂成一团,什么也思考不了。
能做的,只是收紧胳膊,将于战舟,他家的二狗紧紧地抱在怀里。
“什么叫没温度,我是死人吗没温度……来二狗,一凌哥温暖你。”
于战舟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好一会儿于战舟像是从混沌中反应过来一般身体一僵,不确定地喃喃道:“为什么是暖的?这不是梦?”
话说到后面已经有些恢复他们初见时的那种警惕了,时一凌反应迅速地否认了。
“不,这就是梦!”时一凌不想看见于战舟恢复之前对他那个样子,起码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
他慢慢缓缓地对着于战舟引诱般地说道:“你就是在做梦哦……温暖的不是我,是你喝的酒太热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时一凌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他努力忽略了这点不适,朝着于战舟微微一笑:“所以,不用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有什么想说的,告诉梦里的一凌哥,谁都不会知道。”
时一凌想要知道现在的于战舟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想到甚至用一些他以前嗤之以鼻的计谋的地步。
他的二狗现在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他的二狗这些年在他情报缺失遗落的地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都想知道。
可于战舟却没有让他如愿,于战舟只是安静了下来,像是睡着了一般将脑袋死死地埋在他脖颈位置,睡着了。
“……哎,怎么就睡着了。”时一凌叹了口气,觉得五年后的于战舟仍然Jing通如何让自己感到挫败。
不过时一凌也没有真的感到多么挫败,他抱着怀里这个已经比他还要大一圈的巨型狗子,一会儿揉揉脑袋,一会儿用手臂量一下他胸围腰围……
等他心满意苏地撸完狗,才后知后觉地感叹了一句:“我真他娘的变态啊……”
一边这么说,一边毫无悔意地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撸狗。
于战舟的衣服就这么被他慢慢揉得皱成一团,领口被他越拉越大,将于战舟后颈和小半的背都露出来了。
“哎卧槽,这显得我更变态了!”时一凌看了一眼仍然睡熟的于战舟,心虚地捞起他的衣服准备往上拉拢。
然后,他拉起衣服的手在半空中停下。下一秒,他嚯地拉起于战舟的衣服,松松垮垮的里衣被拉到半腰,于战舟大半个背部都显露了出来。
时一凌并非忽然□□熏心,而是他在掀起于战舟衣服时,看见了一道疤。
等他真正将衣服全部扒下来,才发现于战舟背上哪里只是简单的一道疤……这条背上,根本就找不到几块完整的皮肤了,有的伤口还能看出重叠的二次伤痕……
这些年来,时一凌就在那个小山村里,每隔半年才能得到一次有关外面的消息。
他知道于战舟两年后成为了沌的副教主,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坐到那个位置;他知道于战舟征服了强者为尊的火族,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打败所有的火族坐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他知道现在的于战舟闻名世界,他不知道为什么无论纯血还是混血对他都是闻风丧胆……
他只知道于战舟的所有成就与荣耀,他不知道在这些神迹一般的成就背后是怎样的血雨腥风。
那个没有时一凌,没有任何人保护,也没有任何人牵绊的于战舟在这五年里经历了什么(是如何从一无所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