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刚刚听到的声响只是一只偶然路过的老鼠罢了。
在时一凌耍帅失败第二十二次后,他颓丧地坐在不知是谁家的房顶上。
“该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吧?”
走了半天也累了,时一凌从怀里掏出一个面饼咬了一大嘴,坐在高处往下看,却连只鸟都找不到。
“还真没冤枉你啊,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时一凌叹了口气,像是泄愤一般又狠狠咬了一口面饼。
“唔!”时一凌捂住自己的脖子,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
“水……水!”吃的太快,时一凌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给噎到了,他明明记得自己把水放在了身旁,结果这会儿找了半天没找到。
正当他以为自己即将要被自己噎死的时候,眼前递过来一个水壶——就是自己找了半天的水壶。
时一凌一把抓过来“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才终于把那块堵在嗓子眼的面饼给咽了下去。
“呼……活过来了。”时一凌喘了口气,才想起刚刚为什么水壶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水壶不会自动飘起来,那么就是有人递给他的。
时一凌感觉到自己身侧传来细微衣服摩擦的声音,他顿时浑身僵住了。这会儿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泰然自若给自己递水的大概只有一个人……
时一凌心中一边闪过:时隔五年老子这个出场方式也太逊了吧?还有比这更糟的重逢吗?
一边那双桃花眼亮晶晶地朝一旁看了过去。
来人身穿方便行动黑色类似忍者服的衣服,可能之前遮住脸的面巾被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姣好时一凌还算熟悉的脸。
只是这张脸,不是于战舟的。
“顾玉?”时一凌愣了愣,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只是刚一说完,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猛地落到谷底。
原来比出场方式逊更糟糕的是,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重逢。
但是看见许久未见的顾玉他也挺惊讶的,时一凌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对顾玉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你是谁?”顾玉看着这张脸,总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你不记得我了?你该不会也失忆了吧?”时一凌惊道,自己这两年变化这么大吗?
而顾玉在听到“失忆”二字时,脸色变了变,但是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回答道:“我确定我没有失忆过,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很熟悉,但是我又确定自己不认识你……你,是我儿时认识的人吗?”
“儿时不至于……”时一凌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易容了的,顾玉和他本来也就见过几次面,认不出自己很正常。
刚见面的时候时一凌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他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身份告诉顾玉。
他还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身份以免他宣布自己研究成果之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又想要通过顾玉问问于战舟的消息。毕竟按照李青然所说,现在的顾玉应该和于战舟是统一战线的人。
时一凌抬起头又看了看顾玉,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开朗地有些招人烦的侠客,而第二次见面他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寡言少语的杀手。
这犹如完全换了一个人的转变,时一凌却唯独能感觉到有一样东西他仍然保持着——对于萍水相逢的人,他还是会出手相救。
或许自己可以相信他,时一凌想。
“顾玉,”他笑了笑,“我是时一凌。”
顾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时一凌?金族的那个时一凌?”
“对。”顾玉的反应在时一凌意料之中,他肯定道,“就是”
“你不是……”顾玉说到一半又停住,然后他眼中浮现出浓郁的情感,时一凌看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情感:“你也活了回来啊……于战舟坚称你没死的时候,连我也以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可他的样子真的很像,不肯去辨认你的‘尸体’,不准任何人提起你的名字,除了出来战斗就是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
可能时一凌和当年的李青然一样“死而复生”的事情触发了顾玉的回忆,也可能是这几年顾玉又变开朗了不少,他的话比时一凌印象中要多。
时一凌静静地听他阐述这些年对于于战舟的回忆,越是听,越是心痛。
这是他意料之中,而又意料之外的。他料想过于战舟会痛苦,会在逆境中变得强大,却没想到他会画地为牢,将自己完全封闭。
“顾玉啊……”时一凌开口的时候觉得自己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样,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要见他,你能带我去吗?”
顾玉听后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为难:“我手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而且于战舟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不只是我,可能现在也没人知道于战舟在哪儿。”
“怎么会?”
于战舟现在不是在沌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吗?为什么会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