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迷茫,任冠行问他:“想啥呢?”
任良扭过头看了看他,脸上仍是一片空茫。
他看向车窗外,茫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总感觉我好像把啥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任冠行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没说。
孩子们都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
三年后。
一名长发及腰的年轻女子牵着一条特别洋气的犬,跟着一名中年妇女走在大街上。
见中年妇女用手捶腰,年轻女子忍不住唠叨:“洪阿姨,你也真是的。林叔理发店的生意多好,你还非得给自己又找了个活儿!你天天坐那儿给人家编网兜子!一天坐那儿,你腰疼都是轻的,哪天腰椎间盘突出,你就知道严重了!”
洪秀珍道:“你可别小看了编网兜的,编一个一厘钱,我一天能编五六百个……”
苟小小截断她的话,“为了那几毛钱,落一身病,值当不!估计这回看你这腰疼的毛病,都不止几毛钱!你当过医生,这都弄不明白吗!”
大魔王十分赞同女主人的话似的,跃起来叫了一声。
洪秀珍老脸一红,摆手说道:“行行行,不干了,以后我不干别的了!我就帮你叔守着店就行了!”
“说你还有气了。”苟小小看着洪秀珍,笑嗔道,“估计在家我林叔都不说你吧!那你可为所欲为了!看看你为所欲为的后果都是啥。你以后再不听我们的还要为所欲为,搞得这疼那疼的,你可别跟我们叫唤。”
“汪!汪汪!”大魔王十分配合。
苟小小抖了一下牵引绳,“没让你叫唤!”
“呜……”大魔王有些委屈。
洪秀珍指着苟小小那张气人的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气也就是气一阵,也知道自己落下腰疼的毛病是自作自受。
过了一会儿,洪秀珍注意到路两边有几个焕然一新的建筑物,她还留意到脚下的马路似乎也被翻新过,铺上了一层柏油,平坦的叫人放心。
“哎哟,以前一下雨,这一片坑坑洼洼的,都不好走人,柏油马路一铺,感觉还真是不一样!”洪秀珍颇为感慨,“你看那两边的小楼盖得多漂亮!这都是跃峰那孩子搞的吧!”
“嗯。”苟小,“他跟他一帮朋友,基本上把这一片都承包了。”
洪秀珍羡慕人家的好孩子,“跃峰这孩子这几年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还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羡慕完了,她又开始Cao心起人家的终身大事,“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没结婚,听说他外头的女人也不少,他就没想过好好找一个过日子?”
苟小:“人家现在潇洒着呢,孩子都会满地跑了,他家里人都不着急,你替他Cao啥心!”
洪秀珍面露疑惑,小声道:“不是说,他跟王倩那个孩子,不是查出来不是他亲生的么!”
李跃峰跟王倩的事,她是知道一点的,就是没有苟小小知道的那么详细罢了。
“他一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得知真相的时候,苟小小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他妈喜欢那孩子喜欢的紧,跃峰就把那孩子收养了。就算孩子还给王家,他们王家也养不活,就算能养活,就他们家那德性,将来还不知道养出个啥东西呢!”
对此,洪秀珍深以为然。
一想起来王倩曾抱着那个孩子到她和苟小小面前嘲笑她是个没人要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她就觉得可笑。
王倩曾极尽所能的向外人炫耀自己能够进入豪门,可是有想到她做豪门太太的梦想破灭的那一天?
洪秀珍看向苟小小,带着一点点怂恿和八卦的口吻:“小小,我看跃峰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对他就没有一点想法?”
李跃峰对苟小小的感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洪阿姨,你可别乱说话啊!”苟小小澄清,“我跟跃峰就是生活中的好朋友,生意上的好伙伴。”
外界传言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都是放屁!
洪秀珍幽幽的叹声气,“你还在等良子吧。”
苟小小没话了。
她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戒指一如当初,银光闪闪。
洪秀珍又叹一声,“我看良子这记忆是找不回来了。他要是记起所有事了,早就回来找你了!”
苟小小望着不远处,转移话题,“银行快到了。”
她们这会儿就是去银行取钱。
不取钱,拿啥到医院给洪秀珍瞧病?
见她不愿多提任良的事,洪秀珍也没再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她望着银行的方向,“诶,小小,这家银行跟你们公司有合作吗?”
市里大部分银行的押运工作,都是苟小小的欧皇公司负责的,至于安保工作,有些银行不接受。
苟小:“这家银行的安保工作,是他们自己负责的。”
洪秀珍顿时很没有安全感,“哎哟,那早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