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打击,除了得知程承已有女友,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程承既然怀疑她的智商,又牵手又拥抱不就是女友吗,既然还在后面加一句“你明白了吗”。这种做到如此隐蔽对智商的挑衅让毛璇娟无法容忍,即使她极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还是无法完全隐藏自己的愤怒与悲伤,“好,我喜欢自作多情,我就爱夺人所爱,我就喜欢拆散别人的幸福,给你们带来痛苦,混蛋。”回去毛璇娟就改了自己的网上签名,书写了简短的心情。高昂起我的头:E旁边的字母。刘林问她这是什么意思,没得到毛璇娟的回答,自己琢磨起来。“E旁边的字母”,这句应该是呐喊出来的,因为前面有冒号,键盘上E旁边的字母是W,R,字母表上是D,F,W R D F,“我如德芙”,“哈哈”,刘林觉得自己猜透了,笑出了声音,自言自语道:“夸自己丝滑呢。”给毛璇娟发去一条短信:E旁边的字母,WRDF,我如德芙,如德芙般丝滑。这条短信的意义在于,刘林想向毛璇娟表明:我能理解你的心思。还没高兴两秒,收到毛璇娟的回信:FUCK。刘林看着短信又生气又伤心,刚在谦超等人面前吹了牛皮,如今显然是自己一厢情愿,对与毛璇娟共度以后的日子如此期待,无数次幻想牵着毛璇娟的手在校园里漫步的画面,现在,全部被这四个字母击碎。刘林胸口一阵疼痛,重新看一眼毛璇娟的回信,差点没掉下泪来。
鉴于这学期快结束了,这学期一结束,贾茹大三就过了一半,意味着与程承面临分手又进了一步。之前希望能与程承长相厮守,但现在看来,好难啊。大四要去实习,实习需要半年,半年后就是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了,时间如此紧迫,完全修复上次变故后留下的痕迹已经不易,如何能确保做到彼此都有不因时间与地域的隔离而始终坚持长相厮守的心,只怕与程承之间的爱还没那样的韧性和强度。程承在干嘛,不会还在为没能答应让他亲嘴而生气吧。贾茹给程承打电话,“你出来一下,我要送你两样东西。”“好。”程承答道。然后等到夜幕笼罩,路灯亮起,跑到路灯杆下等贾茹。见贾茹空手而来,难免有些失望,“要送我的东西呢?两手空空,要随手抓两把空气给我吗?”“你把眼睛闭上,把嘴凑过来,送你一个吻。”程立马照做,得到一个吻还不满足,“要不我睁着眼睛再送我一个。”“那就要在几秒钟内送你三件东西了,还是留着以后吧,接下来是第二件。”贾茹掏出一张白纸,大白纸上写着小小的情书两字。程承举起白纸,对着路灯,又把白纸凑近眼睛,使劲看清“情书”两个字并找寻它附有的内容。“怎么这两个字这么小,这两个字的内容呢?”“情是情感,书是书写,我的情感用什么文字书写都只能把她描绘的像纸一样白。”程承欲笑无声,在心里乐开了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心里开了一朵花。”“你心里怎么会开花,乱说。”“乐的,呵呵。”程承紧紧拥抱贾茹,在她耳边低语,“贾茹,我爱你,我永远都不想离开你。”
和贾茹的情感再进一步,程承变得豁达不少,主动告诫自己忘记之前和同学闹的不愉快,即使心里一直相信错在他们,但心情好。见夏丰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帮谦超洗袜子,猜想他准是被谦超的“室友情”打动,忍不住想嘲讽夏丰室友情泛滥,但想起贾茹那张美丽的脸,身为她的恋人真不该做那么不成熟的事。“夏丰,边洗袜子边唱歌呢。”“洗洗袜子唱唱歌。”夏丰说道,再学着一句南京方言念,“人生,是如此的艰难。”“心情不错,女朋友的吻刚乘飞机飞你这来了?”“不,飞机太慢,是乘火箭来的。”“真的不怕危险,要是掉别人嘴上了怎么办?”“怎么可能。”“别人是隔空传音,你这是隔空传吻啊。”“并没有隔空,他们俩之间有心灵隧道。”卞渠也加进谈话,气氛逐渐舒缓。谦超四处宣扬他有个女朋友,却不见有人夸他与女友之间有心灵隧道,心情略有不爽,带着情绪说道:“夏丰,我那袜子洗好了没,洗这么久。”洗着我的袜子却想着别的女人。卞渠听了谦超的话,猜想他定是这意思。“吃醋了,好像莫名闻着了醋味。”谦超再次强调一遍,“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顺便提醒卞渠不要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我又不是单身狗。”卞渠不像谦超,卞渠应该向谦超学习,多提提“室友情”,叫谦超说话温柔点,卞渠不说,轻轻“诶”一声,咽下忍受的苦水,事后加倍爆发到程承身上。抱怨程承一回来就弄出大动静,“你回来之前寝室一直很静,大家都不说话,安安静静坐着,你一回来就这碰那挪,烦不烦。”程承对着无名火无力回击,只得以不理不睬的方式应对。此种方式好像受到一定效果,程承此后一直对卞渠不理不睬。卞渠找不到人说话,有时心里不爽,找来丁渤,用以警告程承。卞渠对丁渤说:“看,不要冷落室友,后果可能会很严重。”程承不听劝告,也没得到严重后果,颇有点得意,对谦超也采取这种方式。谦超不吃这套,人不和他谈话,就对着空气突然冒出句话来。这突然冒出的话常吓得坐谦超旁边的卞渠惊慌失措。卞渠常沉浸在一个人的寂寞中,摆出一副思考者的神情姿态,思考着为什么我这么优秀都没女孩喜欢等类似深奥难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