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的别名,而后是脸红,这么严肃认真,难道自己身上寄托了别人的情感?毛璇娟脸上泛起红氲,心砰砰跳。心砰砰跳的不止是毛璇娟,更有卞渠和毛璇娟正在交往的男生,卞渠的假想情敌刘林。卞渠最为气愤,心跳最厉害。阿娟,程承盗用了他对毛璇娟的爱称,没经过他同意就使用了他“地下情人室——人名堂”里的名字。卞渠端着酒杯,表情严肃,“看你盗用别人的东西还能说出下文!”卞渠在心中想到。“不行不行,看到的还是你。”虽然没说出口,但已可以确定不是勇气不足的问题。程承在众目之下退出,想回到自己座位,中途被刘林拦住。“你想跟她说什么?”听到刘林的声音,程承才意识到刘林与毛璇娟交往已有些日。“没什么,只是想帮你问一下你在她心里已占去百分之几,看了她的神情不问也知道,已有百分之九十八点七。”程承开玩笑解释。刘林半信半疑,还程承以微笑。谦超站到刘林旁边完全不相信。搭讪同学的女朋友,以谦超的眼光看,程承接近歪瓜裂枣的长相明显在搭讪中掺杂了几分调戏,调戏有夫之妇,这牵扯了道德问题,也再次证明了谦超对程承的论断:品质低劣,个人修养不足。“刘林和毛璇娟在交往你应该知道吧,怎么做出这种事!”谦超无法让自己无视这种突破了道德底线的事发生,以自己高尚的人格大义灭室友情,揭露程承的丑行,“你要夺人所爱!能不能不要破坏我们寝室的形象。”“说什么,我怎么夺人所爱了?”“你刚要干什么?”“你管我干什么,我干什么要向你汇报吗!”程承出了口恶气,从此与此等假仁假义假正经之人划清界限。划清了界限,程承又觉得自己干净不少,觉得自己活得比他人明白,比他人有勇气,今晚酒还比别人喝的多。想长舒一口气,以此种方式庆祝自己证明了近朱者未必赤的道理。气刚从胃里进到口腔,尝出勇气的味道,忙用左手将嘴堵住,用右手将逃逸出去的小部分送回嘴里,心中喊道:“这全是酒发酵生成的勇气,这下够了,这下够了。”于是聚会还没散程承就跑走了。打电话给贾茹,叫她在学校门口法桐树下等他。贾茹心中高兴,听电话里程承的声音,猜想将会听到激动人心的消息。没等多久,远远看见程承在向这边跑来。贾茹向程承走去,为使自己不要背离学姐身份太远,努力控制脚步的速度,但爱在心底溢出,灌醉了贾茹的脚步。贾茹踉踉跄跄扑倒程承怀里,吻他的脖子,感受他身上扑腾的热气。程承将贾茹推开,由于刚跑得太快,胃中翻腾,随即将刚喝下的东西全吐出来。贾茹不管那么多,用衣袖擦拭程承的嘴边,然后吻他,“程承我爱你。”“等等,贾茹,”程承将贾茹推开,看着贾茹的眼睛,“等等贾茹,我要和你说件事,”“什么事我都答应,你说吧。”贾茹又紧抱着程承的脖子。“我想好好读书,我不想平凡,我想······我想伟大。”“啊,哈哈,你想伟大,可以,哈哈。”“我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我选择了好好努力,放弃······放弃恋爱,我们······我们分······分开吧。”“什么,你开玩笑,开什么玩笑。”程承不说话,面不带惭愧之色看着贾茹,“不是开玩笑?”程承依然不说话,还是那个姿态与神色,“那你滚吧。”程承转身走,走了两步,贾茹追上来,双手拽着程承的手臂,程承将手抽出来,继续离开。贾茹在追上来时已是满脸泪水,堵在程承前面,不让他离开,抱紧程承,“我知道我占用了你不少时间,但我承诺,我承诺以后不会,我承诺。”程承将贾茹拥入怀里,深吻她,然后还在走了。留贾茹在秋风中难受。
在Cao场上兜了两圈,情绪依然不减,程承依然渴望为梦想把自己熬干渴。回到寝室,推开门,寝室站满了人。大家看见程承回来,怒目而视。谦超对程承在聚会上给的难堪十分愤怒,聚会回来,领着他的“纤绳”们在寝室抱怨。谦超越说越气,越觉胸中之气无处发泄,愤怒正在体内蹿动,蹿到手臂,蹿到手心,拳头。谦超猛地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妈的”。纤绳们得到谦超的信号,纷纷根据此信号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计算分析出这件事应该发生的后果。“等程承回来教训他一顿。”刘林说。该建议正是谦超内心的想法,不用举手表决就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与程承无仇无怨的,瞬间觉得与程承势不两立,有仇有怨的,仇怨也在瞬间积累到需要爆发的程度。正好此刻程承把门推开,仇与怨无需再被压制,正像一头训练有素、勇猛威武的怪兽,等待主人放开手中的缰绳,好朝程承扑去。“等你好久了,总算回来了。”谦超说。“等我干嘛?”“你今天中午聚餐什么意思,挑衅还是怎么!”“想怎么样。夏丰,你也和他们一样握着拳头?”程承在人群中看见聪明的夏丰隐藏在人身后。平日和夏丰说话最多,决裂前为这段友谊做个祭奠。没得到夏丰的回答,程承也肯定了夏丰的答案。今日,就做一会孤胆英雄。刚狠心离开了贾茹,转眼要被他们抛弃。“来吧,都来吧!”程承在心中呐喊,趁着心中呐喊的声音还在回荡,程承张开双臂朝他们猛扑过去,再迅速爬起,想逃出寝室,却被谦超扯住了衣服。程承猛地一甩,衣服裂开了个了大洞,但总算逃了出去。程承用力把门关上,转身